（HP同人）Beneath You（HD）(74)

“well”Draco有些迟疑，担心是什么样的思路会使Harry问出这样的问题。“我想我会选择很快的死去。”

Harry猛地转过头，他紧紧地盯着Draco，“为什么？为什么会选很快的死去？你甚至没有时间去告别。”

“因为我无法想象每天早晨当我醒来时，我每时每刻都要想着我离长眠不醒又近了一天。在我真正死亡前我就会疯了。我会很…害怕。”Harry很意外Draco会承认自己如此的害怕，如此软弱。

Harry微微一笑，视线转回天花板，他轻轻地说：“我不会害怕的。只要每天早晨有你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我就不会害怕。我要确定我所爱的每一个人都会得到妥善的安排，我会让他们知道我爱他们。”

Draco用手肘支起他的身子，伸出一只手拿下Harry的眼睛然后放在一边，使他可以直接看进Harry的眼睛而不是透过天空投射到镜片的反光。“Harry”他温和的斥责，“你的父母爱你，不论他们有没有机会和你告别。”

Harry重重地哽咽着，他点点头，“我知道。”

Draco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所以他凑近了些，躺倒Harry身边，头倚在另一个男孩的肩膀上，一条手臂横过Harry的胸口，将他搂得更紧，Draco的脸埋进Harry的颈项。

他们以那样的姿势躺了很久，然后Harry动了动，稍微转了下身子，使他的脸能够埋进Draco的胸口。当他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闷闷的。“我只是希望能有个和我一起回家度过假期的人。”

“你也许不会有能和你一起回家的人，Harry，但是现在你已经有能够为你停留的人了。”

Harry抬起头笑了，“你。”

“除了我还有谁？”

“Ron. Hermione. Ginny. Dumbledore——”

“闭嘴吧。”

他们互相朝对方笑了下，Harry叹了口气，感觉好了些，他将头放了回去，枕着Draco的手臂。“和我说说你的父亲吧”Harry带着睡意说，他闭上双眼。

“实际上没什么可以说的。”Draco有些防备的说。

“肯定会有的”Harry坚持，“你一直以你父亲的喜恶来定义你自己。这让我很好奇他会怎么想。”

Draco微微笑了下，“我不知道，坦白说。他很少关注我，也许他更关注你因为你是…”他不确定的停住。

“Harry Potter.”

“Yeah”Draco占有地收紧了他环住Harry的手臂，“总有一天他会注意到我的，”他轻轻地说，“我会让他注意到的。”

Harry不安地退开了些，“如果让他注意到你的唯一方法就是成为Voldemort的追随者呢？”

“你又在想哪个预言了，我告诉过你不要再想的。”Draco皱着眉说，“而且我父亲认为我太弱小了，根本不能成为他的追随者。每次他知道Voldemort在附近时他都会把我送走。”

“你已经见过他了吗？Voldemort？”

“见过一两次”Draco闪烁其词，将Harry再次搂得更紧。

Harry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知道他有没有权利在这个问题上质问Draco，Draco从没有问过他Voldemort、 Dumbledore或是任何相关的事情。他依偎地更近，然后闭上眼，“不要丢下我加入他。”他轻轻地说。

“我不会的”Draco笑着说，“绝不。他太过执着于发号施令。也许我父亲乐于接受它们，但我不会。我只是想得到我父亲的认同，而不是Voldemort. 我不能不留心他，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在削弱我的父亲。”

“瞧”Harry因为Draco的话轻松了些，“你确实以你的父亲为标准来定义你自身。”

“不。我想成为我父亲，除了想更强大这一点。我父亲除了Voldemort的玩偶外什么都不是。他是个强大的男人，我父亲，每当Voldemort不在周围时，你可以从他走路的姿态，从任何事上都能看出这一点。但是一旦Voldemort出现在他周围，他就是软弱的、恐惧的。”

“如果他恐惧的话为什么他还要追随Voldemort？”

“有些人享受恐惧，我猜想。我只能这么想了。几年前当Voldemort归来时我都要疯了，我那几乎从不在乎我的父亲迫不及待地去追随Voldemort，为了他从没有做过的事情去乞求原谅，类似这样的事情。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从没有在我身上花过时间，直到我六岁，我开始向他复述我从他那里听到的关于Voldemort和他们的事业。然后他才注意到我。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说‘泥巴种都应该去死时’的情形，那是在一个晚宴上，他带着一种相当可怕的眼神看了我一会，当他所有的朋友都在笑时，他眨了眨眼，那眼神一闪而逝，然后他对我微笑。所以我一直这么干。”他耸耸肩，黯然的笑了。

“七年来你对Hermione如此残酷就是因为你想引起你父亲的注意。”Harry呆板地说，他想维护Hermione的利益，但懒得做出反应。

“你不会明白的”Draco轻轻说，“你从没有父亲，所以你也不需要得到他的认同。”

Harry这次真的有反应了，他猛地起身，震惊的盯着Draco. 他没有戴眼镜，所以看不清Draco的表情，但他不在乎。狂怒与痛苦交织在一起，使他不住地颤抖。“我没有”他承认道，声音颤抖着，“你说的对。我没有父亲，所以也不需要得到他的认同。他被你父亲所支持的那个畜生杀了，你想要追随的父亲也是个畜生。所以就这样吧，Draco. 支持他，因为我没有父亲，那意味着我不了解想要得到一个父亲的认同是多么困难。所以就这样吧。”

“Harry”Draco伸手想要拉住Harry的胳膊。

“别碰我”Harry咆哮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