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十福晋(289)
只有大福晋躲不过,但她也是一问三不住,谁来问都只说这事等要等皇阿玛来处置,自己不好多说。
可皇上现在哪有功夫管端静啊,端静就只有前天拖着病体进宫给太后上了一炷香,之后就一直住在直郡王府里没在露面。
她带回来的呼伦更是被惠妃带在身边寸步不离,远远看着礼数模样都不差,就是性子看上去太弱了些。尤其是有禾嘉这么个从蒙古嫁过来的妯娌摆在跟前,看上去就更文弱了。
第150章 端静的事,康熙眼……
端静的事,康熙眼下确实没有心思管,应该说回京奔丧的这些公主郡主他老人家都且顾不上。回来就回来了,该怎么安排按着规矩来便是。
但惠妃到大福晋再到禾嘉胤俄他们一连串的动作,再加上把端静从理藩院接出来又没有刻意背着人,康熙就是想不知道这事也很难。
给太后守灵也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得跪在宁寿宫里不起来,真要是那样守二十七天,只怕宗室里就得倒一半人,到时候想九龙夺嫡也夺不成了,得去下边团聚去。
夜里的乾清宫,即便地龙火墙和火炕都烧着,也显得格外冷清。
因着守孝暖阁里不符合规制的东西都撤下去了,大白蜡烛映照出来的光看上去有些昏惨惨的,投在康熙有些苍白的脸上,本来就憔悴的脸色又更衰败了几分。
梁九功偷偷打量过自家主子的脸,又默不作声的收敛起心神不敢露出半分不对。
底下跪着的是侍卫处里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子,不过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传说里的暗卫。
康熙养的暗卫大多都有两个身份,有的在侍卫处有的在内务府,在宫外的就更是什么差事上的都有,都是些要紧衙门里不打眼的角色。身份不会太低微也绝不会惹人眼。
今儿这个是来回禀这几天宫里各处的情况,但说完了他负责的这一摊子事人却没走,垂着头跪在下边连呼吸都是清浅的。
“说吧,还有什么事。”
“回主子的话,是理藩院那边传来的消息,事关端静公主。”
要说噶尔臧这人,确实是颇有些桀骜不驯。端静公主就这么被接去直郡王府了,他还觉得没什么大事。
只老实了两天,见那些皇子贝勒没一个来找自己麻烦的,就彻底把这事扔过脑后去。在人家心里这就是公主受了委屈回娘家住几天,想要给自己一个震慑罢了。
他噶尔臧能怕这个?在京城认个怂不算什么,等回了蒙古什么公主不公主的,还不是由着自己的脾气搓圆捏扁。
就是这么个天老大他老二的主儿,白天在宫里给太后守灵,回了理藩院关上门来就敢跟身边的侍女调笑寻欢。能在他身边伺候的都是这次来京城带上的女奴,他不怕有人敢把这事给捅出去。
可理藩院那样事关蒙古外族的地方,康熙又怎么可能不放自己的耳目。这不不光是端静公主的事,连同噶尔臧这点破事,也全都被一五一十摆在康熙跟前。
本来太后薨逝对康熙的影响就大,失去至亲的悲痛真真是旁人说什么都没法缓解的,就得靠自己慢慢消化。
这些天康熙天天在太后灵堂前守着,不外乎也是一种情绪宣泄的渠道。
悲伤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没由来的愤怒,这种愤怒来源于对于生命流逝的无奈。太后的薨逝何尝不是在提醒康熙他的年纪也不小了,五十六的人了,再过几年就该做六十大寿了。
要知道,先帝爷只活了二十四年,太宗皇帝寿数也就在五十二。自己的兄弟也已经都走在自己前头,要说康熙不怕那纯粹是假话。
他老人家现在就是又悲伤太后扔下自己先走了,又害怕过不了几年自己也得走上这条路。
怕死吗?其实年轻的时候真不怕死。一腔热血什么事都敢干,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年轻就非咬着牙把鳌拜拉下来又收了三番。
不怕死吗?等到年纪渐长就知道厉害了。眼睁睁的看着脸上手上的皮肤不在光滑,以前拉得开的弓如今挂在墙上都落灰了。
那种眼睁睁看着精力和生命渐渐流逝,却又怎么都抓不住的惶恐是无法对外人言的。
现在噶尔臧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撞上来,不是找死是什么。康熙脸色铁青难看得吓人,“去,着统领衙门和宗人府,把噶尔臧给朕抓了。”
“嗻。”动用了宗人府却不让理藩院的人出面,这就是说皇上不打算迁怒蒙古和喀喇沁部。
这件事不管办到什么程度,都只跟噶尔臧有关,这是皇上要收拾不懂礼法没有人伦的女婿,跟朝廷和蒙古之间没有关系。
胤俄是半夜从被子里被挖出来的,从前院到后院一层一层的传话,忠顺过来的时候连鞋都没穿好。
站在廊下轻轻敲窗户,把在外间守夜的海棠给叫醒。海棠点了蜡烛站在外间故意发出一点动静,等听见里面有点声音了,这才推门进来。
“爷,外边巴海大人等着,说是宫里传了口谕下来,让您带着人往理藩院去一趟。”
话说得不那么清楚,但足够禾嘉跟胤俄明白这里头的意思。噶尔臧毕竟是郡王,统领衙门晚上当值的总兵怕镇不住场子,这才叫了巴海,让他来找胤俄。
巴海是前年回到胤俄身边的,领了左翼卫的官职,正三品的武将负责衙门里具体的事务。巴海本就对庶务擅长,现在跟在胤俄身边,就是他放在统领衙门里的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