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十福晋(81)
胤禟和胤俄的府邸还在修葺,阿哥府的班底子已经搭建了大半,从长史侍卫典仪到管领司库再到太监奴才都得提前准备。
这次皇子们随驾出来,除了兵部和礼部给安排的护卫,还有一半都是阿哥们自己的奴才。胤俄挑人的时候想到禾嘉老挂在嘴边说的这俩,就干脆想法子把两人给带上了。
“好,这可真是好。”禾嘉从那年在草原上重活一次到现在,身边总有巴雅尔和赛音跟着。
嫁人前,禾嘉当着他们的面总做出一副‘不就进宫一两年,到时候就出来了’,一点不害怕分离的样子。但进宫这么久,把他们扔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又怎么可能一点担心都没有。
“胤俄……”禾嘉转身想要去拉胤俄的手,可这还在外面又说不了什么话。
“大格格什么吩咐,我听着呢。”胤俄骑术很好,手攥着缰绳控制身下的马跟马车一直平行往前走,非要听禾嘉说些什么才行。
“没什么吩咐,赶紧走吧你。等会儿皇阿玛那边见少了人,再挨了板子我可不管啊。”
胤俄难得见一次禾嘉红着脸眸光微闪地看自己,觉得稀罕又多看了两眼。直到把禾嘉看得耳根都红透了,这才打马往前边去了。
第46章 晕船能把巴雅尔和赛音带去南边玩……
能把巴雅尔和赛音带去南边玩一趟,禾嘉很开心。
这些年他们两个蒙古盛京关内关外,来回奔波不知道多少趟。每次都带着自己给的差事,现在总算能蹭康熙的公费带他们旅游,那可得好好玩尽兴了才好。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禾嘉才高兴了一天,从码头上了船睡了一夜,这具从出生就在蒙古草原上长大的身体就开始晕船了。
胤俄和胤禟早上天还没亮去了御前,康熙的御船上面三层舱底还有两层,皇子们都有各自歇脚的船舱,平时不到晚上是回不来的。有时碰上万岁爷高兴,点了哪个皇子伴驾,几天不见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胤俄跟胤禟都是第一次随驾南巡,两家又正好共在一条大船上,春花便早早跟禾嘉说定了只要胤禟不在的时候,她就把伙食都搭到禾嘉这边来。
察觉不对劲之前,禾嘉还在高高兴兴跟春花商量中午吃什么,甲板上有两个随船的老舵手,年纪大了没有具体的差事,专门负责监察河面和岸边的情况。
他们的眼睛比鹰还要利,有什么风吹草动即便是夜里,也逃不过他们那一双眼去。
这会儿上午河面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就让人问两个福晋中午想不想吃河鲜,愿意吃的话他们就下网捞些上来。
这话是老头找着忠德问的,要不是看在他们两个确实有真本事,这一路河面上安全还要靠他们的份上,他真不给他们递这个话。
孝敬主子的东西哪还有问主子要不要的,河鲜做好送了来主子吃不吃是主子的事,难不成主子说不吃你们就不孝敬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习惯了宫里那一套规矩的忠德,入船舱回话时脸上难免带了几分情绪,禾嘉看他这样忍不住多问了两句,忠德才不情不愿说了。
在他看来这就是底下人不尽心的证据,这样不懂事的人他们怎么分到自家主子这条船上来了,怎么不放到直郡王船上去?
这种话要是让直郡王跟前的人听了,都不用回到主子跟前,直郡王身边那几个太监就要想辙把人给收拾换了。
“人家是人家咱们是咱们,只要他们本事过硬你管他是个什么性子呢,总归又没犯错。”
这些日子忠德跟在禾嘉身边,挑不出什么毛病。乌云和宝音也说平时遇上什么不明白的事,问到他跟前他也从没有藏私使坏的时候。
就是他这个总忍不住攀比,老是在这些不该较劲的时候较劲的毛病,实在是跟禾嘉说不到一起去。
“之后路上还有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年纪大了你们到底多看顾些。他们也不是抠门,只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人都这样。
河里的东西多,也不是取之不尽的,我们要是不吃他们不捞也就少浪费些,我以前在草原上的时候也是这样,算不得无礼。”
草原上的食物比别处得来更难,除了奶茶奶糕子随手就有,禾嘉有时候馋了也得提前说,要么大帐那边有什么稀罕东西也会来问一句,吃就送过来不吃就不送了,都是一样的。
“福晋的教诲奴才记住了,主子放心,那两人跟船上跟大伙的关系好着呢。奴才说句功利些的话,奴才们大多都是北地的人,会水的都少,哪敢把人真得罪了呢。”
禾嘉这话不算轻了,上一个让禾嘉这么把道理揉碎了说的还是郭络罗氏。
忠德心里咯噔了一下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好在如今还在外面,主子再怎么也不会这时候自己给换了,便赶紧把大半的心里话明明白白说出来,先缓过眼下再说。
跟着什么样的主子,就要学会说什么样的话。禾嘉不喜欢听虚头巴脑的好话,这是胤俄身边的奴才总结出来头一条要紧的规矩。
禾嘉刚过门那几天,底下的奴才摸不准新福晋是个什么性子,回话办事就难免多绕几个弯。禾嘉听就听了不生气也不让他们改,但总归对他们都有些不冷不热。
直到他们学着乌云和宝音有事说事有话直说,才渐渐在禾嘉身边站稳脚跟,不再天天担心自己再被福晋退回内务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