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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风马旗(49)+番外

作者: 其叶卿卿 阅读记录

林胜男阴阳他清高,他不食人间烟火,碗摆错位置就吃不了饭了。

吵着吵着,战火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引到了祝卿安身上。

祝鹤堂:“祝卿安她心理有问题,都是你这个当妈的不负责任。”

林胜男冷笑:“说的好像你管过她一样。”

祝鹤堂:“相夫教子本来就是你们女人该干的。”

林胜男:“从国外一趟回来,不光思想没有开放,小脑还越裹越紧。”

祝鹤堂:“当时要把她打掉,是你不愿意,非要生。”

林胜男:“是我要生?他妈的我生她差点连工作都没了,你现在就去你家祠堂把你爸妈骨灰盒挖出来,问问他们是我要生还是他们逼着我生?”

祝鹤堂:“别一口一个他妈的,有没有女人该有的样子。逝者为大,你居然拿我爸妈出来说事,不怕遭报应。”

……

叮叮当当,锅碗瓢盆碎了一地。

然后是客厅里的奖杯,相框。

祝卿安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家里能摔的都摔了。

她看看地上的玻璃渣,又看看自己陌生的爸妈,问:“你们为什么不离婚?”

她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

两人的答案竟然保持了一致。他们不要离婚,甚至还会继续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因为离婚名声不好。如果离了婚,别人再提起他们,会在后面加上一句:听说已经离婚了。

而且,万一真的走到离婚这一步,离婚后祝卿安跟谁,也是个大问题。

他们都不想要她。

祝卿安一针见血:“你们真虚伪。”

祝鹤堂说:“祝卿安,你也很自私。”

祝卿安冲到厨房,一手拿了一把菜刀,用刀指了指大门:“你们太吵了。要么闭嘴,要么出去。”

吸取上次被林胜男丢下车的教训,祝卿安从此坚定了一条人生准则:要滚只能别人滚。

窗外的烟花声盖过了他们争吵的声音。

祝鹤堂拎着行李箱去市区的另一个房子住了。

林胜男则忽然接到了领导的电话,公司有个重大业务出现了紧急问题,让她抓紧时间回去处理。

大年初一在炮竹声中到来的时候,祝卿安家里的门大敞着,冷风呼呼从门外往里吹。

祝卿安站在玄关处,缓缓蹲了下去。

她拿出手机,傅亭还没有给她回电话。

她又打了一个。

铃声响了好久,才终于接通。

祝卿安开门见山:“你怎么现在才接我电话?”

傅亭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我,我今天有点忙……”

“我难受。你能不能来陪我。”祝卿安说。

停顿了足足半分钟。傅亭才回答:“你现在在哪儿?”

“我家。”

又是过了半分钟。

傅亭说:“我去找你。”

挂了电话。祝卿安捂着肚子,慢慢躺在地上。

她本来想说自己不舒服,骗傅亭抓紧过来。没想到一语成谶,肚子真的翻江倒海疼了起来。

傅亭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一点多了,她手上和额头上都贴了创可贴。

祝卿安迷迷糊糊地问她:“你来的好慢。”

傅亭背着她往卧室走,吃力地回答:“家里有点事儿。”

把祝卿安放到床上,傅亭摸了摸她冷汗涔涔的额头。

“你发烧了。”

祝卿安也抬手摸自己的头。果然有点烫。“嗯,我发烧了。”

“先量下体温。家里有体温计吗?”

“我书桌从上往下数第二个抽屉,里面有一个小药箱。”

祝卿安的思维居然还很清醒。

按照她说的,傅亭找到药箱,取出体温计给祝卿安量了体温。

五分钟后。

傅亭把体温计对着灯看了看,“三十九度。高烧了,去医院?”

“不去医院。药箱里有退烧药,吃一片就好。”

她指挥傅亭拿了几盒药。退烧的,舒缓胃痛的,保护胃的,花花绿绿一小把吃下去。

傅亭坐在床边摸着她的头发:“睡吧。夜里我叫你喝水。”

祝卿安眼睛闭上了。没两秒,又睁开。

“你不走?”

“我不走。”

祝卿安幽幽地叹了口气,眼睛又闭上了。“不走就好。我怕我万一死了,都没人给我看咽气的时间。”

傅亭说:“这点小病,怎么会死。”

一整夜,傅亭每隔一小时就把祝卿安叫起来,给她喂一大杯温水。看着她皱眉闭着眼睛喝完,再给送回被窝里接着呼呼睡。

祝卿安一直昏睡到大年初一上午十点钟。

她醒的时候,傅亭搬椅子坐在她床边,两手抱着胳膊,坐着打盹。头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

祝卿安一动,傅亭就醒了。

她再来摸摸祝卿安的头,“退烧了。肚子还疼吗?”

“不疼。我饿了。”

傅亭眼里都是红血丝。“我去给你煮碗粥。”

祝卿安敏锐道:“昨天晚上你好像说,你家里出事儿了?”

“小事儿。没什么。”

说完,傅亭就去厨房煮粥。穿过客厅的一地碎玻璃渣子,来到厨房,厨房也是满地碎碗片。

她用脚尖把大的碎片踢到角落,小的碎片索性不管。

祝卿安下床洗漱。她出了一身的汗,浑身黏黏的很不舒服,但是不敢没完全好就洗澡,只好先换身干净衣服。

过了一会儿,傅亭端粥过来。

厨房里一个好碗都没有,祝卿安直接在锅里舀粥喝。

喝了一口,祝卿安说:“昨天晚上不太清醒,麻烦你了。”

她重新扎起整洁的马尾,说话的时候冷静又疏离,从难得迷糊的状态中切换回了理智又自律的祝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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