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命途的我娶了反派(166)
药生尘听到他的话,不在意的轻嗤一声,语速不快,尽显上层贵族的拿腔拿调:“你不会忘了是我把你绑过来的吧?还想跟我索要报酬?”
金文环视一圈,这里并不是他以为的什么阴暗的地下室之类的,布置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房间,甚至还有点温馨,这点温馨给了他底气,两手摊开:“没办法,你要是不给我点钱,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是吗?”药生尘似笑非笑,又往茶杯里加了一勺糖,举手投足优雅又夹杂着让人目不转睛的危险,眉目如画。
金文二十岁之前挥金如土沉迷享乐身体亏空了一半,二十岁时候开始自己讨生活更无暇保养,是以,虽然他跟金衔玉年纪一样大,但是已经彻底是个颓废的中年男人,看着着实不太美观。
大概是药生尘从始至终都没动他让他失去了对危险的警戒:“小美人,你这么富,手里随便露出来一点就够我花一辈子啦。”
药生尘陡然变了脸色,漆黑狭长的眼睛像是刀一样死死扎在金文身上,让他一下子清醒了:“等等,不……”
药生尘用手里搅拌红茶的小银匙敲敲茶杯,清脆的响声从大开着的门传到外面,门口的姚星雨带着两个人立马进来。
“把他绑起来。”
金文的挣扎在他们面前完全不够看,不过一分钟就被严严实实绑在了靠在墙角的椅子上。
姚星雨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药生尘地脸色,看他应该没有别的吩咐,立刻带着两个人张皇地跑了,背后好像有狗在追。
要死啊,怎么就他那么倒霉听见药生尘被调戏的第一现场!
金文第一次就是被姚星雨带人扔出来的,自然认识姚星雨,他还知道姚星雨是院长的秘书,那么能使唤动院长秘书的就只有……院长!
金文虽然不在上层圈子里混,但他还跟一些同样是私生子的朋友保持联系,金衔玉和药生尘的事在江城不是什么秘密,更何况他们两个都没有瞒着的意思。
“你,你是……”
“认出我了?说啊。”药生尘把那杯红茶独自留在桌上,手中握着一把泛着冷光的手术刀,一步步逼近被绑住的金文,指尖翻动,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然后刀尖朝下,整把刀没入了金文的大腿,刀锋破开皮肉的声音如此刺耳。
“我是谁?”
“啊!!!”血从刀口渗出来,并不是金文以为的喷泉一样,他根本看不见红色的血液,只能看到黑色的裤子像是被泼了水一样湿了,黏在他的腿上。
如果没有腿上的刀把和源源不断的刺激头皮的痛感,就连金文都会以为药生尘把那杯红茶泼在了他身上。
金文青筋暴起,他想把刀拔下来,但是身上的绳子死死的绑住他,不让他动作分毫,折腾了没一会,他的脸色就变得惨白。
倒是药生尘站的远远的,眉目如画,谁也想不到他刚才捅了别人一刀。
看金文安静下来,他才轻笑一声:“希望你以后能管住自己的嘴。”
金文有气无力的摊在椅子上,好像对外界失去了反应一般。
药生尘又端起刚刚的茶杯,感受了一下温度。
“已经凉了,还是给你喝吧。”
说着,他又来到金文面前,抬起杯子,手腕微倾,温热的茶水在空中留下温度,尽数倒在了金文的伤口上,金文只觉得烫还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钻心挠骨的疼,他被激出了一身的汗。
等欣赏够了他的狼狈,药生尘才慢悠悠开口。
“我刚才好像加错了,里面不是糖,是盐。”
金文大口大口喘着气,压抑着腿上的痛苦。
“正好帮你杀菌消毒。”
金文彻底吸取了教训,不敢再跟药生尘摆谱:“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药生尘坐回原来的位置,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转手机:“那就跟我说说你和金衔玉的事吧。”
“我,我跟他上同一个高中,他很孤僻,不喜欢跟人交朋友。”
每说一句话他就要自认隐蔽的看看药生尘的脸色,大概是在思索他应该怎么说金衔玉,可惜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能暗戳戳地抹黑金衔玉,希望给他们的关系带来一点波折。
直到他提到家长会,药生尘突然打断:“金昌运给你开家长会?”
“对。”金昌运地偏爱是金文最自豪、最引以为傲的事,腿上的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或者说他已经麻木了,他开始大肆地宣扬他最得意的功勋:“我一直都是我父亲最爱的孩子,我妈也是我父亲最爱的女人,我们才是一家人,是金衔玉他妈凭着家世抢了我妈的位子,金衔玉又从我父亲手中抢了金氏,如果让我父亲来做主的话,金氏应该是我的!”
“是吗?”
金文从满腔不平中冷静下来,他才想起,他面前坐着的是金衔玉的姘头:“你什么意思?”
药生尘没有回答他,反而点开了手机录音,里面传出熟悉的声音,是金昌运的声音。
这段对话正是金昌运和金衔玉早上的谈话。
很短,只有两句。
一句是“你看见金文了?”
一句是“他喊得那么大声我当然能听到。”
他话里话外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不在意让金文瞬间抓狂,好像他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不重要的,召之即来的物件,他自以为的爱,自以为的看重从始至终都是一场笑话。
“你骗我!你拿假录音骗我!我爸才不会这样!”
药生尘没管他,反正他现在被绑住,也动不了,只能无能狂怒。
药生尘看看他身下的地板,上面凝结了一滩殷红的血迹,在金文的挣扎下,血又开始渗出,裤子上析出地白色盐结晶又一次被温热的血液打湿,融化血液里,深入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