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寡妇,但万人迷(163)
以前同他说话,要么跟哑巴似的,要么爱答不理,冷漠极了。哪怕是祝荷也曾遭遇过他的漠然,直到后来骆惊鹤才对祝荷句句回应。
骆惊鹤平声说:“我欲与郡主做个交易。”
“哈?”长河一脸懵。
“我想借郡主权势来登这天梯。”
长河往后一靠,打个哈欠:“你能不能敞开了说。”
“我想迎娶公主......”
话音未落,长河吓了一跳,不免后仰:“骆惊鹤,你什么时候开始觊觎我的?”
骆惊鹤眼角略抽:“郡主误会了。”
“那你想干嘛?老娘可对你没一点儿心思,你不要以为你是小荷妹妹的小叔老娘就不敢把你怎么样!”长河说得快,连过去的自称都蹦出来。
长河之所以要在外表现出痴迷骆惊鹤,一来是因为长公主,自从长河被寻回,长公主对长河是千好万好,好到要给长河找个郡马,可长河对男人没意思,自是不愿,恰好骆惊鹤赴京考中状元,长河认为两人是旧识,便利用骆惊鹤来应付长公主。
二来是恶心嘉月,长河一回来就与嘉月不对付,晓得嘉月喜欢骆惊鹤后,她原本七分的敷衍态度转变成四分。
骆惊鹤慢声解释:“请郡主听我讲完,我娶郡主,是因为郡马这个身份,我想借郡主以及长公主之势。”
长河听完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随后她认真注视骆惊鹤,道:“是因为小荷妹妹?”
祝荷与骆惊鹤离开马头镇后,她便一直在为骆惊鹤寻找名医和药材,调养其身体。
骆惊鹤欠祝荷良多,是以长河以为骆惊鹤想借势出人头地,是为祝荷。
骆惊鹤静默一瞬:“这是我的事。”
长河嗤笑,切,嘴硬。
“你不说,那我当你是为自己,那我凭什么要帮你?”
骆惊鹤不紧不慢道:“所以才说是交易。”
“我借郡主的势,郡主也可反过来利用我,比如打发您的母亲,郡主您尚且年轻,又是皇室众人,不可能一辈子不成亲,您母亲是不会允许的。”
骆惊鹤一言戳中长河痛点。
“自知晓郡主对我有意,长公主私下接触过我,想来对我比较满意。”骆惊鹤咳嗽两声,面白唇淡。
“郡主与我成亲,百利无一害。”
骆惊鹤说得都对,长公主唯一不满的是骆惊鹤孱弱的身体。
长河深深呼吸,然后咧嘴道:“我们认识也不算短了,小骆啊,这是你对我说过最多的话。”
“好吧,我同意你的交易了,不过官场上的事我可不会插手。”
骆惊鹤:“我只需郡主与我成亲,旁的事不用郡主施以援手。”
长河:“那就行,对了,这事你可曾与小荷妹妹提过?”
骆惊鹤垂眸,冰凉指尖抚摸掌心结痂的伤口,嗓音微弱:“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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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宾客离去时,祝荷与相无雪亦躲开王府下人,翻墙离去。
夜色迷离,相无雪与自己带来的侍卫汇合,他请祝荷上马车。
祝荷拒绝道:“大人,你不用送我回去,我自己可以,再会。”
她现在只想回去沐浴。
相无雪:“钱姑娘,留步。”
“大人还有何事?”
相无雪迟疑道:“钱姑娘,某......”
哪怕知晓祝荷对他心存玩弄之心,相无雪亦然没办法消了那些情愫。
祝荷似乎知道相无雪要说甚,打断:“大人,我都说了只是一场意外,咱们相互解毒,互不相欠,大人无须多虑,何况大人不是答应要帮我了吗?”
相无雪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鬼使神差答应祝荷的要求。
起初他听到祝荷的坦白,也没有太过惊讶。
相无雪本欲拒绝,可听到祝荷接下来的话,他沉默了。
“大人,你若是把我抓了,那便是要我死,那些被我害过的人的家人他们可不会放过我,大人你可知道?”
“你就这么想要我死吗?”
有时缄默便表示默认。
这一默认便使得相无雪过去多年坚守的清正濒临瓦解。
身为刑部侍郎,明知犯人是谁,却公然徇私,包庇祝荷,知法犯法,罪无可恕。
举世无双的君子在这一刻有了污点,相无雪对自己感到无尽的愧疚和难堪,他强烈地谴责自己。
谴责中,相无雪心跳止不住快,深吸一口气,缓声说:“钱姑娘,青楼并非久留之地,某欲为姑娘赎身。”
不论如何,祝荷是他的恩人,他得帮她。
祝荷注视他,好笑道:“大人,你这是要救风尘吗?可是我不可仅是花楼女子,我还是个犯人,你一个刑部侍郎与我接触岂不是要败坏自己清誉?而且就算你要给我赎身,只怕妈妈也不会答应,我可是翡翠楼的头牌。”
听言,相无雪难免回想起祝荷的往昔,很多男人都曾与她有过交集,甚而是亲密接触,包括那五个人。
他们可曾亲过祝荷的唇,可曾抚摸过她的肌肤......
越想相无雪越是心口酸涩,越是难受,越是心疼,也很妒忌。
他第一次体会这种复杂陌生的情感,简直像一口多变的泥潭,一会儿拉他下坠,一会儿纹丝不动,给他喘息机会。
相无雪深陷诸般情绪,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思索间,祝荷转身潇洒摆手:“大人,好啦,我走了,大人若真想帮我,就请莫要忘了我说的事,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