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寡妇,但万人迷(239)
话音一落,祝荷霎时恶寒,在她听来不像称赞反而像催命符,心里有种被冰冷蛇类死死盘绕,从而无处可逃的窒息意味。
警觉告诉她面前的男人万分危险,硬来没用,只能慢慢想办法找时机逃走。
祝荷确定自己不认识他,可他作甚要抓她?真是倒霉。
莫非是过去结了梁子的仇敌,可他的态度不像与她有仇。
祝荷百思不得其解,勉强挤出笑。
“你是谁?为何要抓我?”
他诧异道:“你不记得我了?对哦,你不记得了。”
“祝姑娘,你误会我了,我只是请你过来做客,我名祝练。”
“祝练?”
他笑了,继续说:“嗯呐,祝姑娘,既然是你误会我,那该不该说声对不住?”
祝荷犹觉荒唐,简直倒反天罡,真的很欠揍,然受制于人,艰难咽口唾沫,说:“祝公子,对不住。”
祝练笑意加深:“嗯,没关系,因为我们认识,是以我原谅你的过错,祝姑娘你下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算是表达我的诚意。”
“惊喜?”祝荷后颈发凉,面对着未知的恐惧。
“是,你下来。”祝练欢欣道,似乎在期待什么有趣的喜事。
祝荷唯恐惹恼此人,遂慢慢吞吞下了石床,顶着黑暗中直勾勾的视线一步步走入他处。
扑面而来的阴冷将她裹住。
祝练突然靠近,脑袋凑到祝荷颈侧嗅闻,冰冷的鼻尖若有若无略过她的皮肤,一阵令人胆颤的凉意,像蛇缠绕住脖颈。
些许发丝缠到祝荷身上。
听他发出无法理解的感慨:“果然如此啊。”
他动作委实快,快到祝荷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祝练已经仰了首。
祝荷后知后觉起了鸡皮疙瘩,下意识往旁边挪,祝练听觉敏锐,道:“怎么了?”
“没事。”黑暗中祝荷体会到更多恐惧,提心吊胆。
“呵——呵呵。”祝练口中漫出愉悦的笑声,语调惬意,“祝姑娘,你莫怕,既是请你来做客,我便会好生招待你,绝对让你不虚此行,甚而感激我。”
心念飞转,祝荷编理由:“我就是觉得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
“你别怕,有我在,只要你跟紧我就不会走丢。”祝练很是体贴道。
祝荷心脏跳了跳,无端的,因为他亲切和煦的语气,心里对他的惧意有所消散。
这边祝练思量片刻,到底抵不过那股子渴意,试着说:“祝姑娘,手。”
“作甚?”
“我牵你手过去。”想了想,祝练如是说。
祝荷嘀咕:“不用了。”
听言,祝练一贯的好心情忽而坏了,
“那姑娘跟紧我。”说罢,祝练便只身步入漆黑的通道里,没发出一点声响。
若非祝荷在他身边,恐无法感知到他无声无息的离开。
祝荷忙不迭跟上去,小心翼翼走了一会儿也没找到出路,祝荷思考就算自己走一天也未必能走出去。
而且墓道里保不准机关,危险重重,祝荷默了默,随后听到古怪的唧唧歪歪声,阴森森的。
她毫不犹豫道:“祝公子,你在哪里?”
无人回应。
“祝公子,我觉着还是牵着你好。”
话落,祝练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祝荷身后,继而朝她伸出手。
起初祝荷没发觉,直到后背泛起阴湿寒感,她才觉到有人出现在她身后。
“啊——”祝荷惊吓,正要跑的时候,祝练弯眸笑道:“是我,祝姑娘。”
祝荷闭目松了口气。
“祝姑娘,我很吓人吗?”祝练费解询问道。
祝荷:“太黑了,祝公子你走路没声响。”
祝练哈哈一笑,跺了下地:“这下有了。”
闻言,祝荷缓过惊魂未定的劲儿,就偷偷翻个白眼,犹豫了半晌,慢腾腾将手探出来,过了一会儿,手被祝练纳入掌心。
掌心是久违的温暖,令人贪恋,祝练心口莫名的烦躁被奇异抚平,手指颤栗,好像很是兴奋。
祝练摁下说不清的兴奋感,怀揣着喜悦,忍不住捏了下祝荷的手,得了趣味,他又捏。
其实第一次见祝荷的时候,祝练就很想触摸她。
这些日子的窥伺,看着她和渡慈亲近,间或感同身受,屡次体会到祝荷的温度后,内心的渴望像疯长的野草一般飞起。
而今碰到,着实没让他失望。
祝荷受着他的揉捏,隔着缎带感知到自他皮肤下蔓延出的冷意,就不是正常人的体温,就是蛇类的温度,而且他的手偏软,里头的骨头好像被抽出来了。
整个就是宛如被阴腻腻的粘稠软物黏上,用蛮力撕不下来,还惹得一手冰冷粘液。
莫名的恶寒。
“祝姑娘,你的手真暖和。”祝练语调真诚。
祝荷心说哪里暖和了?她的手冷死了,只不过祝练的手比她更冷。
“好暖和。”祝练重复一句,继而止不住笑了,笑音在墓道里回荡。
祝荷听得耳根发麻。
脚步声尤为清晰,冷不丁间祝练说:“祝姑娘,跟你说句悄悄话。”
祝荷被迫聆听。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便觉着你不一样。”祝练认真说。
祝荷点头以示回应。
“你怎么不问为何我觉得你不一样?”祝练状似苦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