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寡妇,但万人迷(357)
祝荷:“青梅酒啊,我许久没喝了甚是想念,多谢。对了,你和韫山怎么一起来了?”
薛韫山立刻道:“我们刚好在门外碰到了。”
祝荷:“原来如此,你们先去里头坐坐,我还要招待客人。”
相无雪:“我不坐了,我还得去衙署,先行一步,不必相送,告辞。”
“等等,今日你来我家吃晚膳吧。”
相无雪:“好。”
“那你慢走。”祝荷说,目送相无雪离开。
薛韫山挽住祝荷的手:“那我呢,姐姐?”
祝荷道:“你来就是了。”
薛韫山高兴了:“姐姐,有件事我想问——”
祝荷打断:“我去招待客人了,这酒你帮我放好,晚上喝。”说罢,祝荷就走了,留下薛韫山一个人。
薛韫山也没白站着,端茶倒水,时不时帮着接待客人,谈吐举止,无可挑剔。
长河也不由对此刮目相看,觉着薛韫山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过了好一阵子,堂里终于空闲下来,长河去后院方便了,薛韫山抓住机会给祝荷捏肩捶背,不忘说些可人的话。
“姐姐,辛苦了。”
“哪里还疼?这个力道舒服吗?”
祝荷被伺候得假寐。
时机合适后,薛韫山终于吐出心声:“姐姐,适才我在酒楼碰到了周玠,他看到你送我的香囊,竟然说这不是你绣的。”
薛韫山细细端详祝荷的神色,魔教一事后,祝荷再未提及关于那夜的事,他和祝荷的更进一步从而不了了之,薛韫山虽然不在意,但有时候他需要一些安全感。
祝荷嗤笑:“你信他?他就是嫉妒你,他可没见过我的绣活儿。”
“我就说他骗我了,该死,我差点就信了,对不住,姐姐。”
“没事,我原谅你,但日后无论他讲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了,好么?”
“好。”
祝荷笑了,不由摸摸薛韫山的头,还是韫山好糊弄,这香囊当然不是她绣的了,她随手在外面买的,只要薛韫山始终盲目相信她,那这个谎言就永远不会被拆穿。
用点小钱就哄好了猫儿,也值了。
有祝荷的解释后,薛韫山对此深信不疑,心里忍不住憎恨其周玠,就晓得他不安好心,想起不久前他抱过周玠,薛韫山一阵恶寒,忍不住呕吐。
“怎么了?”祝荷关心道。
薛韫山:“没事没事。”
“对了,姐姐你知道吗?周玠不当太子,他把杭州当成他的封地了。”
长河撩开帘子跑过来,震惊道:“什么?周玠疯了?”长河在民间待得太久,很多朝堂里的事她全都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祝荷:“正常,他就是这样,随他去了。”
“妹妹,周玠那小贼肯定是因为你。”
“姐姐勿要担心,我对他只要厌恶。”
长河忖度:“也是,随他去了,这是他的自由,毕竟他也帮过我们。”
忙碌到申时二刻,祝荷便将店里的事交给雇佣的掌柜,随长河去医馆接连珠回家。
从前的事祝荷不予计较,她着重的是未来的事,何况萧雪葵和长河也认可了连珠,她们只以为连珠以前是祝练的姐姐,名唤祝莲,至于其他一概不知,祝荷也不打算告诉她们关于连珠的真实身份。
除了祝荷与祝练,没有人知晓连珠的身份。
至小医馆,祝荷脚踝处的铃铛声微微响动。
“阿珠。”祝荷唤。
“连大夫,你忙完了吗?该回家了,今日家里会来客人。”长河道。
连珠抬起眼帘,与祝荷对视,嫣然道:“最后一个病人,稍等。”
祝荷颔首:“好。”
回家的路上,三人说着话,祝荷问长河:“姐姐,话说你和惊鹤的婚事如何了?”
长河:“啊,这个啊,骆惊鹤如此不用跟我成亲,官途也一路平坦了,青云直上不是问题,所以呀我们一致认为不用成亲了,我就让他去和我母亲说解除婚约的是,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我不管,反正这些麻烦事全交给他,谁让他是得好处最多的一个。”
祝荷:“惊鹤远在京城,也不知如何了?”脑海里忽而浮现那日骆惊鹤被拒绝后流露出的脆弱神色,双眼含泪,面色痛苦,绕是铁石心肠的人怕是也要心软,可是祝荷不想骗他,是以要严词拒绝。
那日顺利出魔教后,她和骆惊鹤再见,当时的他身形瘦弱,面色冷恹,完全不似活人,透出一种奇怪的凄美感,显然他是过多操心她的事,从而不顾及自己弱不禁风的身体,她的小叔哪怕身体孱弱,仍旧是长途跋涉至边境来接应她。
当时亲眼目睹来路不明的祝练将她带走,这对骆惊鹤打击很大,长河有告诉过她,骆惊鹤被刺激得吐血晕迷。
若非身体受限,骆惊鹤定然也会毫不犹豫潜入魔教。
后来祝荷深思过,骆惊鹤之所以会喜欢上她,亦有她的一份责任,所以她作为长嫂该对她的小叔骆惊鹤负责。
她一直以来不都是道德感薄弱的人吗?
是以在骆惊鹤紧紧抱住她,把脑袋陷进她怀中,她没有阻止。
长河宽慰道:“放心,他能好生照顾自己,又不是小孩了,而且他不是经常给妹妹写信吗?”
是啊,骆惊鹤给她写信,信件里毫无逾越的言辞,他跟她说他会专心仕途,调养身体,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杭州了,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再长期颠簸,换句话说他不会再来叨扰祝荷,但他还想保持和祝荷之间的联系,因为二人是亲人。对此,祝荷既没有回信也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