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但男妈妈(29)
她瞧着支出,小脸一垮,捂脸欲哭。
“若卿急需钱财,可先用嫁妆垫着,其余的,往后再想办法。”
齐风禾作为赔款的“嫁妆”极为丰厚,可支持财政运转一段时日,至于往后如何,往后再考虑。
“嗯……”
齐风禾闷闷回应,若是到了那种地步,也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将计划制定好,她便提笔,将政令写下。
先前温王告诉她,作为掌权者,无需事事亲为,她需要有人帮她做事。
经过她思虑,她决定将此事交由李风执行。
虽说将重要整理交与一“反贼”听起来十分荒唐,但齐风禾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她初来乍到,且不通政事,亦无亲信,而李风治理青守多年,能力可见,用他,显然比随便找一人来得好。
至于他会不会背刺她……齐风禾双眼一闭。
无所谓,温王会出手。
她看向窗外,屋外漆黑一片,只偶见几处人影,是巡逻的士兵。
她问:“如今几时了?”
“丑时。”
他二人屋内无侍者,回答齐风禾的只能是温王。
齐风禾困意上涌,穿越前晨昏颠倒,穿越后作息正常了十八年,一朝出嫁,又颠倒了回来了。
她定定看着温王,忽的笑起。
“妻何故发笑?”
齐风禾摇摇头:“想起了以前的事。”
温王没有追问是何事,只是解下她头上的饰物,为她更衣。
一夜好眠。
次日晨起,齐风禾便将政令交与李风,令他推行下去。李风在看过一遍后,神色感慨,也未有异议,只说定全力完成。
而他也没有让齐风禾失望,不过第二日,裁兵之事已传开,而招能人的告示也一齐贴出。
裁兵之事引起了轩然大波,无它,实在是齐风禾给出的福利太多了,多至底下的人甚至怀疑此事是否为真,经过李风多次的解释,甚至齐风禾出面肯定,他们才敢相信。
很快,竞争留军的比拼在军中燃起。
齐风禾不懂治理军队,在温王那边恶补一天的知识后,才在他的建议下制出了一个考核方案,打算全权交给李风执行,却被温王制止。
“掌权者虽可放权于下,但军权,必须牢牢握于自己手中,不宜让出。”
如此,齐风禾只能接手此事。
考核时间为一周,她会筛掉一批能力不合格的,行为劣迹的,不服管教的,最后留下一万五精兵。
由于齐风禾给出的条件太过诱人,底下士兵卯足了劲地想留下。
而在众人都在关注裁军此事时,有一人来到官榜前,撕下了招能人的告示。
第26章 “王是不是在脸红呀。”……
“机关师?”
次日早,齐风禾便收到有人揭榜的消息,她和温王相视一眼,后对传信者道:“唤他进来。”
来人穿着麻衣,满脸胡子,头发用一根木根盘起,衣着简陋,但瞧着还算干净,显然来前特地整理过。
“子为何名?”
来者朝她叩拜,齐风禾免去礼仪,询问他的名字。
“鄙人姓周,单名河。”周河回她。
那个名周河之人自进来起,便一直低着头,不曾抬头看她,齐风禾甚至疑心他是否看清她的方向。
“你以何揭榜?”
周河揭的是找能人的榜,榜上未曾书写具体能力,只言“有一技长者皆可”,齐风禾目前只知他是机关师,不知他具体的能力。
周河进来时便背着一个包裹,此时齐风禾询问,他便取下包裹,展开,向她展示。
那是一个脑袋大小的东西,整体由竹子制成,圆形,竹条从中间辐射至四周,末端挂着一个个小竹筒。
周河拨动那圆轮,圆轮转动起来,发出轻微的响声。
他拱手朝齐风禾道:“若将此物造大,置于河边,流水会将其搅动,水会被轮上木桶舀起,若再于一侧至一劈开竹筒,水便会顺其而下,流至另一端,如此,便无需人费力挑水,便可灌溉农物。”
周河言毕,屋内寂静,只余竹轮转动之声。他作着揖,听不见郡主回复,也不敢乱动,只在底下紧张等着。
许久不见动静,令他作揖的动作有些僵硬,一时不知是不是郡主不满意,不免紧张起来。
“可否将此物呈与姎?”
又过一会,才见声响,周河松了一口气,将竹轮递与一旁的侍者,低着头,等待郡主的回答。
齐风禾接过侍者手中的竹轮,她轻轻拨动,看着竹 轮转动,眼睛越来越亮。
水车!
是水车!
她兴奋得想站起来,但又顾忌着这里有外人,不能太失态,只能暗暗抓紧温王的手,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此物可有名字?”她问周河。
周河低首答道:“鄙人将此命名为水车。”
周河给这个东西定的名字与齐风禾前世的相同,虽然知道这里与前世非同一个时空,但她还是恍惚了下。不过片刻后,又收回了神。
“此物极妙。”她言,“青守需要你这般大才。若请你留在官府做事,你可愿意?”
周河揭榜来此,谋的便是这份差事,当即应下:“鄙人愿意。”
齐风禾当即招来人,便安排了他在郡中的职务,让人领他去任职。
他退下后,侍者也退下,屋中此刻只剩下齐风禾和温王二人。
齐风禾像摸宝贝一样摸着这个竹轮。
它看起来还略显简陋,与她记忆中的水车还有些差别,但没关系,能用就行啊!
不好用,以后再改,只要她砸钱进去,她不信弄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