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业主都看不下去,退群了。
夏珠不知道这件事,次日上午,她上午照常去找沈以柏玩过家家,意外的是,这次开门的竟然是白天从不出现的沈妈妈。
满身酒气,熏得夏珠往后退了退——
“沈阿姨,我…找沈以柏。”
“昨晚,我让他滚蛋了。”
“啊?”
沈以柏妈妈眼底有疲态,也有泪痕,靠在门边:“我让他滚蛋了,我养不起他了,让他去找他爸。”
夏珠连忙问:“他爸在哪里啊?”
“他爸?他爸可厉害了,海城响当当的大人物,是大老板!当初那么多一心往上爬的外围女,他就单单…挑中了我。”
“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怀上他的孩子,本来荣华富贵唾手可得。结果怎么着,居然生了这么个不中用的傻小子。我带着孩子去找他,他不认,他爸也不认…威胁我不准曝光,不准找记者,否则就送我去东南亚…”
“这事儿,我谁都没说,我怕啊…所以我跑了…”
夏珠根本不知道这个醉醺醺的女人在说什么,她只是一个劲儿地追问:“沈阿姨,沈以柏到底去哪儿了啊?”
“我让他自己去海城找他爹,我不管了…”
“你…把他赶走了吗?他会去哪儿啊?”
沈妈妈不再搭理夏珠这小屁孩,步履踉跄地回房间房间睡觉,关上了门。
夏珠跑下楼,满小区找沈以柏,到处问小朋友有没有见到他。
有小朋友说,一大早就看到沈以柏一个人出了小区,但是不知道去了哪儿。
夏珠以前只在小区外的美食街和新华书店一带活动过,而且都是和沈以柏一起,如果是她一个人,她有点害怕。
外面那么大,她要去哪里找人啊!
夏珠想起商曜,连忙用儿童手表,给他打电话。
打了两次都没接,第三次,熟悉的嗓音传来,压得很低——
“小珍珠,我在上课啊,想我死你就说话。”
“星星不见了,他妈妈把他赶走了,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我妈妈不让我白天离开小区去太远的地方,他们去进货了我也找不到,我该怎么办啊。”
“他一个人出去,不敢跟别人说话,万一被车撞死了怎么办!”
听到小姑娘上气不接下气的哽咽,商曜皱眉:“因为昨天那事,他被他妈骂了?”
“是啊,沈阿姨不止骂他,还要打他呢!”
“你先别急,我现在马上过来,带上齐谅一起,他带着我们就可以到处找找他了。”
“好…好我等你。”
商曜挂断了电话,礼貌地打断了钢琴老师的旋律,用流利地英文对对方说:“抱歉,马斯顿教授,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先出去一趟。”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琴房。
门外,男保姆看到他没到时间就下了课,连忙追了上来:“少爷,怎么了?”
“我朋友走丢了,齐叔,带我去找找他。”
“不是,少爷,您上课期间是不能出去的,这位教授是商先生从维也纳给您请来的钢琴老师,按秒收费的那种,您这…这就跑了,商先生肯定要重重罚您的啊!关地下室,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又不是没被关过。”
“不行!”男保姆挡在门前,不让他出去,“真的不能出去,您知道商先生的脾气,天塌下来,世界末日了,您都得把这钢琴课上完!”
忽然,商曜用力攥住了男保姆的领带,将他拉近了自己,沉着嗓子,一字一顿说——
“我朋友走丢了。”
“我必须…找到他!”
第8章 紫丁香 “捡起来。”
盛夏,烈日当空。
商曜在小区门口见到了夏珠,小姑娘无助地站在马路边,辫子梳得歪歪的,要哭不哭的样子。
她看到商曜的车停下来,忙不迭奔过去,见到他的瞬间眼泪鼻涕一起滚下来。
商曜立刻从兜里摸出了白色的手帕,给她擦了眼泪:“先别哭,告诉我,你们常去的地方是哪里?”
“是…是青苗幼儿园,他家,我家,小区的秋千架,银杏林…”
“他确定不在小区吗?会不会躲在什么地方?”
“不在,我都找遍了,有小朋友看到他走出小区了。”
“沈阿姨怎么说?”
“她说…说让沈以柏去海城找他爸爸了。”
“他一个人,去海城?有路费吗?”
夏珠摇了摇头,哭兮兮地说:“他肯定会被车撞死!”
商曜低头沉思片刻,说道:“火车站离这里不远,我们过去找找看?实在找不到,就报警吧。”
于是男保姆开车带俩孩子去了火车站,偌大的广场,夏珠一眼就在地铁门口的墙边找到沈以柏了。
他背着明晃晃的橘色小书包,站在地铁口玻璃墙边,双腿原地踏步,额头低着玻璃墙,似乎想要往墙里走。
他的奇怪举动,也引起了不少人围观。
夏珠连忙跑过去,牵住了沈以柏的手:“星星,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沈以柏眨巴着眼,看着夏珠,又看看商曜:“我要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哈?”夏珠忘记了之前的着急和悲伤,茫然地问:“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你想去吗?”
“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去魔法世界,去魔法店买一个飞天扫帚,然后飞去找我爸爸。”沈以柏一本正经地说。
以前,他从来没有提过说要找爸爸,这是第一次。
“你知道你爸爸在哪儿吗?”夏珠问。
“妈妈说他在海城,我查过,这里距离海城1619公里,魔法扫帚时速0.8马赫,我只需要2.02小时就能到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