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珠囫囵地说也说不清楚,商曜便试了她的生日,打开了房门锁。
他将她放回到了床上,担心她醒来怕黑,打开了床边的一盏小夜灯。
夜灯笼罩着少女白皙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睫毛根部还闪动着水光,睡得极不安稳。
他像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的旅人,又渴又饿,比死还难受。
而她就是他最渴望的甘泉。
只可惜,如海市蜃楼般,可望而不可即。
隔壁,沈以柏听到动静,走出来,看到了商曜。
商曜也望见了他,牵起少女的手背,吻了吻,随即走出房门。
擦身而过的时候,他撞了撞沈以柏:“对她好点,别欺负她。”
“不关你的事。”
商曜转过身,眼神如刃,嗓音藏着狠劲儿:“沈以柏,如果我要抢,你根本没有招架的余力。”
“别说的好像是你让我。不争不抢,凭什么拥有最好的。”
商曜沉声说:“你觉得是因为你比我努力,比我优秀,所以得到她,我告诉你,是因为我心疼她!”
他舍不得将她撕成两半的人。
所以,只能退让,一退再退。
沈以柏看着少年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身影。
情绪强烈涌动之下,是一双被极致压抑的冷静眼眸。
他进了夏珠的房间,锁上了房门。
冬夜严寒,房间里的温度却烫得如同盛夏滚烫的地面。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让她全部的情感,都无所遁形。
她的心都被他的眼神,刺穿了。
夏珠下意识地伸手,抚上了沈以柏的脸:“星星…”
“那天,你打我,很痛。”
夏珠已经记不得自己打过他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以柏闭上眼,享受她掌心的抚摸,眼神也变得温顺而谦逊。
“老婆,我很想你,这几天你都不见我。”
“可你去见他了。”
女孩不再说话。
他撩开她的衣领,便看到了脖颈间的眼红刺目。
眼神,变得薄凉,暗藏狠意。
“老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坏。”
“好在,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他牵起她的手,按在了头顶,“慢慢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我会把你占满,让他查不进来。”
说话间,她感觉自己的大退已经北城开了。
他的西盖地主了她,不断底网上。
夏珠要惊呼,他便吻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全部的呼吸…
几乎,无法呼吸。
如此几番之后,她几近全身乏力。
他看着她胸前的一片殷红,对她说:“珠珠,我的难过,你从来不会感受到,对吗?”
夏珠轻轻地呜咽着,不断地淌着眼泪。
“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嫉妒过别人,可我…好嫉妒他,我嫉妒得恨不得杀了他。”
“可我杀了他,你会更伤心。”
“我舍不得让你伤心。”
沈以柏也哭了,眼泪淌在了她的胸口,“他说我不在乎你,把你撕成两半。”
“可我想拥有完整的你,是你不给我啊。”
沈以柏啜泣着,拼命挤进去——
“我只能给你这个,身体的快乐,也是快乐,对吧。”
“至少,这样我对你还有点用。”
他用温柔绞杀她,让她彻底融化在这个冬夜里。
无路可逃。
……
次日,夏珠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时感觉全身虚脱,软得几乎走不动路了。
窗外,日光投影在她脸上,她看到几只小雀鸟站在晾衣杆上,叽叽喳喳地吵着架。
身体,非常不对劲。
她和沈以柏有过许多次,太清楚这种醒来之后酸酸胀胀的疲倦感了。
昨晚,绝对经历过不下于三小时,才会疲倦至此。
翻找了一下垃圾桶,发现垃圾桶套上了新的口袋,旧垃圾已经都被带走了,找不到套。
这很像沈以柏的风格。
妥帖周到,不留痕迹。
可是她和他那一巴掌之后,一直在冷战,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夏珠走到洗手间,才看到白皙的颈子上、胸前,有大片不堪入目的殷红痕迹。
她回想昨天的事情,明明是老妈让她去给商曜送熏肉,他们也一起看综艺吃熏肉,然后…她错把菠萝啤当饮料喝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记忆断片。
夏珠有点惶恐,她立刻摸出手机给商曜打电话,想问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电话刚一接通,小姑娘立马心虚地挂断。
如果真的是商曜,该怎么办的,她要如何面对沈以柏。
不、不能问。
可如果不问清楚,疑团就会一直盘绕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她会内耗死的。
商曜的电话已经回拨了过来,嗓音低沉磁性:“怎么挂了?”
“没、没怎么。”
“是因为昨晚的事?”
夏珠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她抿着唇,低着头,手指紧紧捏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商曜却很直接:“对不起,昨天我也喝多了。”
其实没那么多,至少没醉。
但装也得装一下醉,不然小姑娘真有可能跟他永生永世绝交。
商曜没这个胆子。
夏珠心里却密密麻麻地爬出了满屏的弹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