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我某颗星(121)
阮季星无语:“我俩才不会这么狗血。”
“也是,沈轲不像会无理取闹的人。”
“不,他不可能同意分手,也不可能喜欢其他女生。”
轮到谢晓羽无语了:“好了,知道你们恩爱了。”
阮季星心里明白,爱情不是金子,它不是保值的东西,性质也不具有稳定性。
沈轲有时理智得几近淡薄,所以在外人看来,也许会认为主要是她提供情绪价值,其实是他为稳固这段感情付出得更多。
即使因此吵架,他也不可能与她赌气。
阮季星找常巍然领了张申请表,夹在笔记本里,打算“无意”地被沈轲发现。
后来他的确看见了,但他的反应出乎她意料。
第60章 再也看不到其他星星
沈轲在“霓·世”算是兼职, 学业和工作把他的时间占得满满当当。
阮季星则主攻学习,还要准备考证,周末都泡在图书馆。
所以, 都忙的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这学期初做了综测汇算, 她八成能拿校一等奖学金。虽说名单没下来, 不宜半路开香槟, 但她还是以此为理由, 周六晚上请他吃饭。
饭后,彼此达成默契——
逛了圈便利店,再去他在经开区的公寓。
阮季星先去洗澡, 公寓小,浴室里一丁点儿动静都会传出来,她在喊他,让他帮她拿护发精油。
他应声, 打开她的包。
很小一瓶,沈轲打开闻了闻,带有迷迭香气。
弄明白女孩子的用品是门学问,他迄今仍分不清护发素与护发精油, 以及洁面慕斯与洗面奶的区别。
包里还装着一本笔记本。
这就怪了,今晚她还有学习计划不成?
不过,随便翻她的东西,大概率会被她控告,他便没碰。
洗完出来,阮季星见他岿然不动, 又瞄了瞄包所在的位置。
是他太沉得住气, 还是没看见?
做那事沈轲很讲究卫生,指甲缝都得是干净的。
他出来时没穿上衣, 颈上挂着一块毛巾,几滴水自额前碎发的发尖滴落,沿着胸口、紧致的腰线缓缓向下滑落,热气蒸过的皮肤微微透着粉。
画面十分令人面红耳赤。
然而,他的女孩不知道在想什么,咬着食指指节,呆呆地发怔。
连过于宽松的领口泄露了一片春光也无知无觉。
沈轲草草地擦了把湿发,将毛巾甩到一边。
他一手拆出一枚锡纸包装的物什,一手揽过她的腰,低下头,双唇精准地找到她的。
阮季星回过神来时,小舌已经被他裹挟了。
不对啊。
事情发展的走向不该是这样的。
她抵着他的肩,费劲地推开这个铁砣般的男人,“等,等一下,我今天的单词打卡任务还没完成。”
沈轲:“?”
谁家女朋友会在上床之前叫停男朋友,打开学英语app?
阮季星指指包,“笔记本。”
他轻“啧”了声,面上难得地露出些不耐之色,但还是伸手捞了过来。
一张纸飘落。
她呼吸骤然一停,紧张于他接下来的反应。
结果他看都没看,塞回去了。
阮季星:“?”
她倒是很想直接告诉他她想出国交换,可她既怕他挽留,又怕他反对。
对于一个遇软则更柔,遇硬则更刚的人而言,这实在不是一件容易开得了口的事。
但他怎么对她的东西一点好奇心也没有?
再但是——
他对她的人却具有强烈的求知欲。
阮季星喜欢边学边写写画画,她的书上至少有三种以上颜色的笔迹,花哨且满,不像他,就那么几条线,总让人误以为他没学。
所以,一开始她觉得他学习不好也是有依据的。
沈轲看着她背单词。
因心里挂着事,一个个字母从她脑中流淌过去,不留任何痕迹。
勉强记完,本子和笔被他抽走,几乎是粗鲁地丢到床头柜上。
“哎,你这人——”
“你得庆幸,”他咬着她的唇瓣,含混地说,“我愿意等你那么久。”
他刚才的气定神闲全是装的。
那块三角布料卷成一长条,挂在脚踝上,阮季星被他抬起腰,贴上他结实的小腹,唇舌相接,似缠绵,亦似缠斗。
动静像极了小狗吃东西咂巴嘴。
沈轲短暂地离开她的唇,是为了脱去她的睡裙。
她不用想也知道他这段时间储存了多少量,势必要尽数交代给她的,情谷欠迅速占领上风,压倒性地战胜纠结已久的事。
爱时用力地爱,愁是明日的愁。
某一刻,她的眼角流下生理性的泪。
他背上有数道凌乱的挠痕,却浑然失去痛感似的,弓着身,细致地,一点点地吻去泪珠。
她不禁想,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集野性和柔情于一体的人?
中间,沈轲扶她起来,喂她喝了两次水。
不好说究竟是哪处失水过多,她口干舌燥得直喊渴。
“星星,”他拨开她颊边汗黏住的发丝,“你得多锻炼锻炼了。”
阮季星瞪他,在这样潮湿暧昧的氛围下,也失去了应有的杀伤力。
“你一个天天熬夜的人,到底为什么精力这么足?”
“熬夜也不影响我干你。”
“……”
这种事没有好坏之分,纯看个人癖好,但有的倾向隐藏得深。
譬如,她也从来不知道,她居然会喜欢他说dirty talk。
好瑟,好……诱人。
休息不了几分钟,沈轲又挺身进来。
他说,这次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