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小叔操心(131)
赵元承修长的手指勾起她下巴。沉声命令:“看着我。”
姜扶笙被迫转过脸抬起微红的眸看向他,眸底湿漉漉的。触及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她心头一颤咬着唇下意识错开眼神,不与他对视。
赵元承手指上钩,迫使她再度抬眸,目光赤裸裸地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那里月牙形状的牙印让他呼吸一紧。
她抗拒地想推开他,却不料大手忽然落在她后颈处,猛地将她脑袋摁向他。独属于他的清冽的气息侵袭而来。她下意识抿唇咬紧牙关,恼恨地抗拒地呜咽。每每见面他总这样不顾她的意愿,只凭他自己的心意肆意轻薄她。
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她越是抗拒,他越不肯放过她。
他擒着她唇瓣,舌尖探入唇内刁钻地撬开她的贝齿,只顷刻间便攻城略地。
姜扶笙很快不敌,被迫低着头被他肆意侵占着口中每一寸领地。他蛮横无理横行霸道,甜甜口津和空气被他一点一点掠夺得干干净净。
他没有放过她口中的任何一处,勾缠着她小舌到自己口中舔舐吮吸。动作维持得太久,姜扶笙被他抽去了所有力气,舌根又麻又痛,软软瘫在他怀中。实在承受不住他这样激烈的索吻,眼尾处一片嫣红,漂亮圆润的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
她无力地捶他胸膛。
他不肯放开她大手也不老实地攀上去。直至她实在坚持不住,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
姜扶笙张口喘息着,脸儿涨红气恼地拍打他不自觉的手。赵元承任由她拍打,就是不撤手。
她又气又羞,食指和拇指一合掐住他手背用力一拧,就不信他还不拿开手!
可赵元承好似没有痛觉一般,手里还是保持着原先的动作。
姜扶笙朝他看过去。却见他眼尾殷红,乌浓的眸子泛着欲色意味深长地望着她。
“你……”姜扶笙气结,脸儿一时更红了。
打也打不掉掐也掐不走,这手如同长在她身前一般,他还笑得出来!这人如今怎么这样不知羞耻?
“我方才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赵元承慢条斯理地问她。
“你拿开。”姜扶笙推他手,语气里带了哭腔。
他一点也不尊重人,让她怎么和他说话?
赵元承大掌滑到她不足一握的腰间缓缓握紧,漆黑的眸子注视她:“我问你话呢。”
姜扶笙定了定神,长睫低垂在眼下落了一层扇形的阴影,柔嫩红润的唇瓣泛着莹莹光泽,比方才更诱人。
“我让惜兰去查到了。婆母当年的确产下双生子,只留下哥哥养在跟前,弟弟被钱嬷嬷抱走养到四岁,骗了婆母一笔银子后便消失了,直至如今还杳无音信。花嬷嬷的意思是那个孩子体弱多病,钱嬷嬷又不是真的疼他,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说起正事,她逐渐定下心神。
赵元承指尖落在她轻晃的耳坠上,语气里似乎含着笑意:“今日倒是乖觉。”
姜扶笙一时没有言语。石青说他要带她探望哥哥,她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但还是记得戴上了那副耳坠。
来见他若是不戴着这对耳坠,怕他又寻着由头和她闹。
“你方才说的也只是可能而已。另一种可能也同时存在,陆怀屿还活着。和你成亲的人是陆怀川,婚书上写的也是陆怀川的名字。”赵元承轻搓她耳洞处的晕红,言语不紧不慢好似在与她闲话家常:“但和你一起生活的人不是陆怀川。他是陆怀屿,顶替了自己的哥哥和你一起生活,乔文属于他哥哥的一切。这些都是陆怀屿在我面前亲口承认了的,那个死了是小倌儿就是证人。”
姜扶笙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看了他一眼。
“你又不信我?”赵元承眸色沉了下去。
“那不是死无对证了?”姜扶笙语调软软问了他一句。
“陆怀屿的诡计罢了。陆怀川性子有多软弱,你不会不知道吧?”赵元承继续把玩她耳垂。
姜扶笙水润的杏眼眨了眨,小声道:“人总是会变的。”
“再如何,本性不会变。”赵元承不赞同。
姜扶笙抿抿唇望了他一眼:“你不也变了吗?”
他从前舒朗磊落,清润矜贵。如今却喜怒无常,动辄轻薄她,恼了就要取她性命……他的变化不比陆怀川少吧?
“还不是你逼的?”赵元承眼神冷了下去,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叫人不寒而栗。
姜扶笙垂眸不与他说话。
赵元承两手搭在她腰上,偏头望着她:“姜扶笙,当初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退亲嫁给他?”
这个问题他从前挽回她时便问过了。那时她只是哭,从来没有回答过他。他想知道这件事和陆怀屿有没有关系?或者说就是陆怀屿筹谋的?
姜扶笙听他问起这个,怔忪了片刻眼眶湿润了:“那时候爹牵扯进辛戊科场舞弊案,下了大狱不日便要问斩。娘急着给爹疏通不小心摔伤了腿,躺在床上起不来。哥哥被连累同窗都嘲笑他,也不能去书院读书。还有那时候定好的一门亲事也被退了……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天陆夫人忽然登门说能查清我爹没有参与舞弊,可以洗清我爹的冤屈,让他出狱官复原职。唯一的要求是我嫁给陆怀川,做她的儿媳妇。那时候我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