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小叔操心(182)
“不是。”姜扶笙摇摇头,望着他道:“我只是想和他了断干净,不想你和他起冲突。我若是对他还有别的心思,当初不会选择和离。如今也不会乖乖和你待在北郊宅子里。”
她乌眸湿漉漉的,言语间满是真挚。这是她的真心话。
“你若是不信,以后除了见哥哥我哪里也不去了。你可以早上送我过去哥哥那里,晚上去接我。”
她见赵元承还是不满,颇为周到地提议。
赵元承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早先时,他想姜扶笙乖顺一些。如今她真的乖顺了,他心里又别扭。
乖顺是乖顺了,倒像只了无生气的提线木偶,总不是从前在他面前那样放肆任性的模样。
也是她背叛了他,早没资格对他任性了!
*
转眼又过去半个月余。
盛夏的傍晚,赵元承披着夕阳从外头进了院子。
“你回来了。”
姜扶笙含笑立在廊下看着他。
赵元承瞧见她一日劳累尽消,步伐更快了些:“天还热着,站在外面做什么?”
“还好。”姜扶笙由他牵着手进了屋子。
翡翠跟上去看着二人登对的模样在心里暗暗叹气。姑娘和小侯爷这般看着多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啊。
只可惜当初姑娘没能嫁给小侯爷,落到如今这尴尬的地步。
“摆饭。”
赵元承吩咐翡翠一句。
翡翠应了转身去安排。
“师父召我,明日我要回一趟山上。”赵元承朝姜扶笙开口。
姜扶笙闻言心怦怦跳起来,他要远行?这是她和哥哥离开的绝佳机会!
她不敢露出分毫喜色,眨眨乌眸看着他
:“要去多久?”
“嗯。”赵元承道:“短则三日,迟则五日便回。”
姜扶笙点点头,垂下长睫神色有些黯淡:“好。”
赵元承见她似乎不舍得自己,心中欣慰。他摸摸她脑袋道:“我会尽快回来的。你若孤单便去哥哥那里,和哥哥说说话。”
“我可以住在哥哥那里吗?”姜扶笙睁大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他。
只要他答应,她和哥哥走了便可能没有任何人知道。一直到他回来。
就算他三日便回来,她和哥哥也能走出去很远很远了。
赵元承本想说不太方便,但见她眼巴巴满是期待地望着自己,一时心软便许了她:“也好。”
地上地下都有卧室,亲兄妹能有什么不方便的?
“好。”姜扶笙弯眸笑了:“谢谢你。”
赵元承揽过她凑到她耳边低语:“晚上再好好谢。”
姜扶笙被她说得面红耳赤。恰好翡翠带人进来摆饭,她连忙推开他。
平日里无事,赵元承都要纠缠她三分。何况明日远行,更是缠着她几乎到天明。
姜扶笙疲惫至极,尚未沐浴便睡了过去。
赵元承替她沐浴过后回到床上,抱着她也睡着了。
“主子。”
石青在外面叩门。
外面已然天光大亮。
赵元承应了一声,垂眸看向怀里的人儿。
粉白的面儿好似出水芙蕖,双眸紧阖羽睫纤长,浓密的发丝披散在他手臂上,睡颜稠丽乖恬。
他起唇角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亲。
“二金,醒醒。”
他晃了晃她。
“唔……”
姜扶笙累极了,呓语了一声,脑袋埋进他怀中反而睡得更香甜了些。
赵元承失笑,抬手拍拍她的脸:“醒醒,我走了。”
“嗯?”姜扶笙睁开眼:“好……”
她实则并没有醒过来,只是本能地反应。
赵元承见她实在困倦,也不忍心再逗她,放下她起身穿戴整齐,又回身亲了亲她才开门走了出去。
“主子,马匹准备好了。”石青道:“属下和莫山都跟您过去?”
“不必。”赵元承回头看了一眼吩咐道:“你留下来守着她,陈婉茹若是来,别让她们见面。”
朝中那些人没有省油的灯,陈家对他已经有了成见,只怕陈婉茹不安好心。而且,元启帝疑心病也重。姜扶笙自己留在上京,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担心她遇事不知道怎么应对。
石青不由咧嘴笑了:“是。”
姜姑娘能有什么危险?主子这是变着法子让他休息呢。
“记得留意陆怀屿。”赵元承问:“他最近可有什么异动?”
“没有。”石青摇头:“线报说他比从前病得更厉害了,衙门那边都没有过去了,说是告了病假。”
“不要小觑他。”赵元承颔首,又嘱咐一句。
陆怀屿不是轻易会死心的人,只怕又蓄谋着什么。
石青应道:“是,主子放心。”
陆怀屿一个风一吹都能倒的人,能掀起什么浪来?
姜扶笙睡到晌午时分,一下惊醒。
她猛地想起赵元承今日回山见师父,正是她和哥哥离开上京去南疆最好的时机。
想好了只睡一会儿的,怎么睡到现在?
耽误了这么久!
她撑起身子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酸痛的,腰肢尤其酸得厉害。
赵元承昨夜又不怎么克制了!
“嘶……”
她缓和了片刻,强撑着穿好中衣才开口招呼翡翠和珊瑚。
比起第一次时总归是好了许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