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小叔操心(83)
“嫂嫂做什么?”赵元承捂住玉带钩,诧异地看她:“我只想嫂嫂亲我一下,嫂嫂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你……”姜扶笙又急又气,这话也解释不清,一时几乎又要哭出来。
他方才分明是叫她帮他那个的意思,现在又反咬一口,说得她好像多想占他便宜一样。他怎么这么坏!
“不许哭。”赵元承凶她,低头凑过去指尖点在自己唇角处:“亲这里。”
姜扶笙乖乖凑过去,在他唇角轻轻亲了一下。她还未来得及退后,后颈便被他大手一把握住。
赵元承贴着她唇重重碾了一下:“下回有事派人来喊你去北郊,去不去?”
“去。”姜扶笙眨眨乌眸看他:“胡姨娘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她心中还是放不下此事。
“蠢。”赵元承重重揉了一下她脑袋:“我说了,留着她你更乖。以后不许怀疑我,记住没有?”
看着姜扶笙妥首帖耳地点了头,他这才松开手。
“早晚有一日我要让你看穿陆怀川的真面目。”他说罢转身往后窗处而去。
姜扶笙坐在床上,听到窗户打开的声音。透过床幔能看到高大的身影跃出了窗外,接着便是窗户合上的声音。
她提着的心这才放下,看了看凌乱的床铺欲哭无泪。放下被子赤足下床,快快地翻了一身寝衣回到床上穿上。又将被撕坏的寝衣藏起了来,收拾了一下床铺。
最后,对着床上的湿痕犯了愁,要怎样才能不让人怀疑?
她在卧室里转了两圈,看向桌上的茶壶,心里有了主意。
确定没有破绽之后,她朝外唤了一声:“翡翠!”
“少夫人。”翡翠应声而入,瞧见床上情形不由惊讶:“哎呀,少夫人这是怎么弄的?”
“我口渴了,不小心手滑……”姜扶笙心虚地转开目光,指了指床上的茶盏。
她将清茶泼在湿痕处已经遮住了原来的痕迹,又将茶盏扔在了
上头。
“奴婢来收拾。”翡翠道:“少夫人冷不冷?奴婢先给您穿戴吧?”
“让珊瑚进来伺候就行,你先收拾吧。”姜扶笙吩咐。
陆怀川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回来,被褥不收走她不能安心。
翡翠应了一声。
姜扶笙坐在梳妆台前,直至看着翡翠将床上的被褥尽数卷起来送了出去,这才放松下来,又觉得腰间有些微地疼,想是赵元承捏的。
午饭前,陆怀川派人回来同姜扶笙说了一声。同僚家中添了千金,他今日去赴宴不回来陪她用饭。
姜扶笙心中有事,草草吃了几口便想上床歇着。
但一坐到床上便想起赵元承上午在这张床上的所作所为。她浑身不自在,又站起身。
“夫人怎么了?”翡翠奇怪地看她:“您不午休了?”
“我睡榻上。”姜扶笙走到墙边的软塌处坐下。
“榻上哪有床上舒服?”翡翠不解,少夫人平日都是在床上午休的。
姜扶笙躺下道:“就是不能太舒服了。要不然白日里睡多了夜里反而睡不着。”
翡翠明白过来,走上前替她盖好被子:“那奴婢先退下了,有事少夫人叫奴婢来。”
姜扶笙阖上眸子应了一声。
翡翠带上门退出去,卧室里安静下来。
姜扶笙虽然闭着眼睛,可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的都是赵元承的话。
赵元承说胡姨娘不是他杀的。的确,胡姨娘如果活着,是她的一大要害,赵元承想对付她完全不需要这么着急杀了胡姨娘。左右爹的事情背后之人还不知道哪一日才能水落石出。
那陈婉茹说赵元承亲口说,要让她充满希望的绝望?
是陈婉茹骗了她?陈婉茹为什么要骗她?
她摇摇头,一时很难分辨这两人到底谁撒了谎。她叹了口气将这些想法抛到一边,犯起了愁。
上午情急之下,她答应赵元承会和陆怀川和离。
可这怎么可能?
陆怀川视她如性命一般,她也从来没有和离的打算,根本开不了这个口。
短时间之内还能拖延,时日久了,赵元承只怕没有耐心等下去。
怎么办?她要如何才能逃过这一关?可不可以她和陆怀川离开上京,和之前一样远离赵元承,还过之前那种平静的生活?
可是爹娘的事情呢?她难道就不管了吗?
她想想这样行不通,那样也行不通,当真焦心得要死。
“少夫人呢?”
外面,传来陆怀川的声音。
姜扶笙睁开眼才发现,外面太阳将要落山,一个下午竟然就这么在她的胡思乱想中过去了。
“扶笙。”陆怀川推门走进来,恰好瞧她睁着眼睛躺在榻上:“怎么不在床上睡?”
“一样的。”姜扶笙坐起身来。
陆怀川坐到软榻上看她,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回事?不会是又病了吧,怎么睡了午觉还是怏怏的,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姜扶笙朝他笑了笑:“睡多了也会这样。”
“起来吃晚饭?”陆怀川掀开她的被子:“我从酒楼带了你爱吃的冬笋排骨火腿汤。”
他说着起身,拿过一旁的披风,抖开披在她肩上。
姜扶笙垂眸看他将系带打上结,抬起乌眸看他:“夫君,你说我们能离开上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