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自卑弃暗投明的时刻(158)
许皓疑惑:“愣着干吗?引起调查的那些款项已经解释清楚了,罚款也补齐,没理由不放人,又托关系让上面给到压力,搞事的人终于松了口。”
林羽鹿结巴:“几、几点啊?”
“看守所都很早吧,”许皓看看表,“我订机票,明天飞回去瞧瞧老板的惨样。”
“我现在就回,”林羽鹿立刻转身进屋收拾背包,“随便什么机票都行。”
“都十二点了,还是赶紧睡觉吧。”
许皓看看表试图劝阻。
可林羽鹿充耳不闻,飞速找出厚外套和各种证件,已经开始换起运动鞋。
“好吧,”许皓挠头,“他又该得意忘形了。”
*
尽管压缩了一切时间,可林羽鹿自曼谷机场返回东港,再搭车前往看守所,抵达时天仍已大亮。
潮湿微寒的街边渐有烟火气,往来多是上早班的苦命社畜。
看守所外不止有他在等待,看看人家手里拿着花,小鹿茫然四顾。
虽然东港是花城,可此时此地,也没有鲜花可买。
拿手机看了下时间,他奔跑到对街的西式面包店,选了个甜筒似的草莓可丽饼。
过程催了店员无数次,才在第一时间接下成品,重新慌慌张张地往看守所跑。
被切成小片的草莓旋转成玫瑰花的造型,看起来也不差。
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迟了。
等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向门口,远远便看到了熟悉的高大身影,身边还陪着两位中年西服男。
侧着身子,看不清脸,但风衣披在他身上总觉得宽松不少。
林羽鹿着急喊道:“学长!”
正在和身边人讲话的秦世蓦然回首,果然瘦了,面色有些苍白,总是精致的发型也没打理,看起来便很憔悴。
实在跑不动的林羽鹿缓慢停步,心里意识到学长应该已经安全,崩了太久的情绪一下子松弛下来,逼得他失力地蹲到原地,瞬间湿了眼眶。
以前从来不哭的,因为哭解决不了问题。
可最近这段日子却变得爱哭了许多,因为眼泪可以把语言表达不清的话讲给他听。
视线模糊中,秦世大步而来,一把将他拉起抱住,先重重地亲了一口才调侃:“你不是说会带着儿子跑路吗?没跑成?”
……
林羽鹿呆呆看他:“……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秦世抱怨,“就是里面的饭比你做的还难吃。”
看来是真没大碍。
林羽鹿忙把手里的可丽饼递给他。
秦世困惑接过:“这是什么?”
“欢迎礼物,”林羽鹿解释,“这上面有一朵花。”
大手伴着笑声揉乱了他的短发。
秦世终于问出正经话:“律师说你在泰国,晚上回来的?”
这些天林羽鹿强撑着精神在剧组工作,憔悴比他只多不少,通宵奔波后连眼圈都是红的,看得出之前好不容易长的体重又白费了。
秦世叹息:“对不起,本该再小心点的,让你们担心了。”
“我们都很好,只有你不好,”林羽鹿非常沮丧,“我不该随便引来尹老师那些事,你说得对,做这行就得步步为营。”
“可别觉得是你害的我,我又不是没有判断能力,”秦世悠悠闲闲地吃起奶油和草莓,轻松奉劝,“我们之间少讲这些话,没完没了的。”
林羽鹿哦了声,眨巴着大眼睛瞧着他。
秦世感觉他有话要说,挑眉问:“又出了什么事?”
“学长,我想你了。”
这般回答,林羽鹿踮起脚来亲了他一下。
是甜甜的可丽饼味。
有些措手不及的秦世怔愣两秒,而后才低头反吻上去。
他很主动,小鹿也没反抗。
是在冬风中极温柔的吻,是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和谐与平静。
*
没能将强大的对手置于死地,便会招来更残酷无情的报复。
试图给秦世教训的曾家显然将自己置于了这种境地。
虽然天华娱乐为了避免麻烦,而果断将香港市场的业务撤出大半,但而今的香港已然日落西山,根本算不得什么重创。
反倒是此后明里暗里的针对让曾家极为头疼,不消停的媒体更招来了更上层的特别关注。
剧组自曼谷转战东港那月,秦世刻意开了相当盛大的派对。
这活动犹如站队,场面微妙,贵宾如云。
待到喧嚣散尽,已至凌晨三点。
早就躲回出租屋睡觉的林羽鹿忽被秦世扑醒,吓到心脏乱跳的同时,忍不住抽抽鼻子:“你喝酒了?”
沐浴露和古龙水也掩不住的烈酒味很明显。
“没办法,”秦世解释,“最后外公的朋友也来了,我不好显得太傲慢。”
林羽鹿带着倦意叹息:“虽然对身体不好,但也没有限制你的意思,不管抽烟还是喝酒,都是你的自由。”
秦世哼道:“可是小森说你不喜欢烟味。”
林羽鹿仍想睡觉,悄然闭上眼眸:“嗯……”
心思很不老实的秦世忽强迫他趴到自己身上:“那你喜欢什么味道?”
琥珀眼勉强睁开,故意气他:“小婴儿的味道。”
秦世丝毫不受打击,立刻微笑:“那再生一个吧。”
说着他便按住小鹿的后颈深吻上去。
性这种事情,但凡摸索到和谐的节奏,就容易变得食髓知味起来。
原本还有些不情愿的林羽鹿没多久便软了腰肢,扶着他含糊不清地哼唧:“……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