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自卑弃暗投明的时刻(49)
“那倒不会。”
说来奇怪,林羽鹿这样回答完,心里的抵触和恐惧已经悄然无踪了。
虽然还算不上真正的男人,但仿佛也沾到些男人的劣根性:得知对方的身体真的只属于过自己,就会生出虚无的安慰和满足。
悄悄地趴到他身后,林羽鹿呼唤:“学长。”
秦世似乎更加生气:“睡觉。”
琥珀眼眨了眨,林羽鹿毫无预兆地从后面贴上他,伸手握住。
“好烫。”
笨拙的撩拨话语刚吐出两个字,秦世便猛地翻身,直接强迫林羽鹿趴在枕头上,边按着他的后颈边压住他:“早就跟你讲过,现在你说了不算,别再跟我装可怜了。”
林羽鹿艰难地侧着头,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好,你说了算,你想怎样?”
回答他的,是脖颈处生痛的衔咬,和身体无情的贯穿。
气都要上不来的小鹿虚弱地张着薄唇,手却拼命抓住枕头,用力到骨节惨白。
略。
*
意外安稳的黑甜梦乡,再睁眼时,全自动的窗帘早已拉上,偌大的空间仍旧一片昏沉。
林羽鹿根本记不得是几点睡的,好似中途洗过澡,然后,又白洗了,继续在浴室和沙发上荒唐。
他稍微动了下,才发现自己正靠在学长怀里,因为腰被搂得太过用力而全然动弹不得。
痛……
过于鲜明的肿痛让他飞速清醒,忍不住挣扎了下:“松开。”
仍有睡意的秦世完全不听,反而故意把他压住:“小鹿,你把我玩坏了。”
坏什么坏。看起来是心情完全好转。
林羽鹿控制住情绪,努力用商量的语气道:“起床吧,还要照顾小森,还得上班呢。”
“随便你。”
秦世竟然大方地挪开身子松了手。
林羽鹿根本找不到衣服蔽体,只能忍着疼痛羞耻下床。
谁知脚沾到地毯的刹那,腿便软到失控,一下子摔跪下去,狼狈趴倒。
身后传来毫不掩饰的嘲笑。
林羽鹿尴尬回头,却见秦世悠闲地支着头打量:“刚起床就邀请我吗?也不是不行。”
这幅得意的样子让小鹿昨夜的怜爱之心烟消云散。
与此同时,他又心生迷茫,呆呆地跪坐起来:如果当年没怀孕,如果现在没得病,自己会不会放弃对爱情的奢求,就这样留在他的身边呢?
柔软的睡袍被披在肩头,唤回了软弱的神志。
别想了。
哪怕若有来生,那也都是来生的事了。
*
为什么同样是整夜放纵,却一个神清气爽,一个萎靡不振?
痛苦地坐在餐桌前,林羽鹿百思不得其解,勉强调整了个尚能忍受的姿势。
见他毫无食欲,恢复了衣冠楚楚的秦世良心发现:“所以儿童房,除了宇航员风格还要什么?”
林羽鹿恍惚抬眸:“他喜欢积木,喜欢搭建筑,还喜欢画画。”
秦世边翻着手机边应声,也不知记住没记住。
其实关于孩子的嘱托,还有太多太多,恐怕全都说出来,会把学长吓得改变心意。
正安静时,林亦森忽然欢乐地跑进这房间,爬跪到他身边的椅子上问:“爸爸,你身体好点了吗?”
林羽鹿疑惑:“嗯?”
小森委屈:“大坏蛋说你病了,不让我跟你一起睡。”
“叫他秦叔叔,”林羽鹿不满意,“你要讲礼貌,别随便给旁人起外号。”
鉴于昨天秦世教了自己游泳,小森犹豫后勉强改口:“秦叔叔。”
秦世终于看他:“别假惺惺的。”
……
林羽鹿无可奈何,勉强低头喝粥。
谁知小森忽然满脸震惊:“爸爸,你的脖子怎么啦?!”
完全忽略这回事的林羽鹿瞬间满脸通红,尴尬地按住衬衫领。
秦世倒在一旁笑得不怀好意。
小森当然不懂吻痕是什么东西,但他发现了后颈处青红的咬印,气得立刻站到椅子上跳脚:“大坏蛋,你不许咬我爸爸!你欺负人!”
秦世得意:“可是他很喜欢呢。”
完全羞耻的林羽鹿真不知如何解释,幸好此时守在门口的保姆眼疾手快,跑过来抱起小森:“姐姐带你去楼下看鸵鸟好不好?还有孔雀哦,你最喜欢动物啦。”
这保姆相当年轻,容貌可爱,显然很得小孩子欢心。
林亦森乖乖点头:“好!”
保姆给他倒了杯牛奶:“不过要先喝光,刚刚你没吃完饭就跑过来了。”
急着去玩的林亦森捧住吨吨吨,完全忘记要为爸爸讨回公道。
秦世感兴趣地抬眸:“你叫什么名字?”
保姆站直:“报告秦先生,我叫苏薇,工号A03!”
秦世嗯了声:“你学什么的?上班多久了?”
苏薇赶忙自我介绍:“本科和研究生都是主修儿童心理学,在这边刚工作第二年,不过已经有多次在国际幼儿园实习的经验啦。”
“挺好,对这里的薪水还满意吗?”秦世笑笑,“给你三倍,去我家带小森。”
林羽鹿显然缺了根弦,方才根本不知那些问题是什么目的,此刻难免惊讶。
那苏薇倒是机灵,立刻美滋滋地一百八十度大鞠躬:“谢谢秦先生!”
话毕她便更加积极,赶忙哄着小森下楼散步去也。
……
儿童房和专业保姆。
挺不错,似乎少了自己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