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这次一定分手呢(106)
他也说是有对象了,对娱乐圈不感兴趣,只喜欢给漂亮的人拍拍照。
收工回家,夏时云脸颊微红地找他算账:“我都听到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了?你怎么让我背锅?”
余妄早就脱了外套,把背心给捋到了锁骨下方,敞着漂亮的肌肉等老婆亲他。
他坐在椅子上仰着头望站在他身前的夏时云,急切地张着唇。他的手臂揽着青年细韧的腰,大掌抓着他的臀肉掐,指缝间全是溢出的浪。
余妄对接吻的需求量很高。
以前他不敢和夏时云接吻,就每天趁他睡着了亲他很久,再黏糊糊的告白,仿佛是什么神秘的入睡仪式一般。
现在不用装了,余妄几乎是逮着独处的机会就想亲亲。
要是亲不到,还会急得红眼,发狂的兽一般。
闻言,余妄立刻乖乖认错纠正:“我说错了,不是老婆不喜欢,是我不喜欢。”
夏时云搭在他肩头上的手自然地撩拨男人的发尾,摸小狗似的,笑着问:“你为什么不喜欢啊?如果当艺人,会获得很多人的爱的。”
其实余妄没说错,他确实不想男友踏入娱乐圈。不过不想承认,这会显得他很小气。
爱情总是这样带着酸涩的独占欲,这不可避免。
可夏时云爱面子,何况文艺作品里总说爱是希望对方更好,爱是无私。余妄如果真的自发想往上走的话,他似乎没有理由阻止。
所以他在听到经纪人的话时心里跳了一下。
因为他以为余妄会有点想。
余妄因为不寻常的经历而很缺爱,这一点也体现在他极度喜欢和夏时云接吻拥抱上面。他像是一条依靠爱而活着的鱼,如果夏时云不爱他,就好像把他赖以生存的水给抽干了,他就会马上死去。
所以如果当艺人的话,就会得到很多的爱,夏时云以为他多少会有些动摇的,却不想他拒绝得如此干脆不留余地。
余妄蹙起眉头,理所当然的说:“我不需要别人的爱,我只想要你爱我,不是你的话就不行。”
夏时云微怔,随即白皙的脸颊慢慢爬上红晕。
余妄在他的严厉调教之下,努力改正了不说话不表达的恶习,但由于他原先的交流方式过于简洁直白,也没有委婉措辞的观念,于是现在经常会出现他说话直白得过分的情况。
又真诚,又热烈,有点像心智未成熟的小孩子学说话一样,不懂得扭捏,会很直接的说“对不起”和“我爱你”。
夏时云耳朵热热的,有点高兴又有点感动,却又听见余妄很严肃地说:“而且我要保持肉体的纯洁性。”
夏时云:“?”
“如果让人看光了身体,那跟被别人用眼睛嫖了一遍有什么区别?我是有老婆的人,也有能养家的职业,为什么要做那种没有廉耻的事情?”余妄振振有词,还略微期待地抬眼,想听夏时云夸他棒。
老婆总是叫他要有点羞耻心,他现在做到了。
夏时云无语凝噎:“你不要说得好像人家是找你下海一样好不好……”
让他当模特,又不是让他去拍那种片。
“你现在又懂得廉耻了,在床上怎么不这样?”夏时云非但不夸他,还提出质疑。
余妄有些委屈,闷声道:“那不一样的。”
他的宝宝很涩的,只是喜欢装得矜持得体罢了,他要是真的正经起来,保不齐夏时云就要偷偷在手机上看电子小三解乏了。
就像爽完了就一脸矜贵优雅地舔毛梳理仪容仪表的名贵猫猫一样,撸他的时候甚至主动翻开肚皮,摸完了就冷漠走开。
只不过这样的夏时云他也很喜欢。
夏时云弯起眼睛笑,指腹轻轻略过男人的薄唇,问:“这样啊,我看你有空就会来工作室等我下班,还会帮忙,学一些器材知识,我还以为你对这些有点兴趣。”
余妄忍不了他这样的撩拨了,歪过头叼住那根手指,含着吞吐,腮颊都微微收进去,声音粘滞地说:“我只是想帮帮你。”
“帮我?”
余妄嗯的一声,耳廓发烫,低声道:“我想多学一点东西,离你近一点,想……变得更好一点。”
男人乌黑的瞳孔溢满露骨的迷恋。
他大概这辈子也改正不了在夏时云面前的卑劣,他从爱他开始,就是用现在这样仰望的方式。
喜欢夏时云,就是他人生幸福的开始。
过去,他为了把自己从过去的泥沼中剥离出来,强制用自残的方式从身体里割掉恨意。
自此,他的人生只剩下麻木。
夏时云是把他重新点燃的火种,是他恨与爱的源头,是他欲望的集合体。
他痛苦地爱他,又幸福地恨他。
他爱他的美丽、生动与活力,爱得他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又恨他不属于他,恨他成为别人的男朋友。
他麻木过久的身躯根本无法理清这复杂且浓烈的情感,直到和夏时云在一起后,在共枕的某个夜晚,夏时云在从一本诗集中找寻创作灵感。
只是因为我爱你,
我无休止地恨你,
恨你又乞求你。
爱人啊,
我在血与火中爱你。
余妄在听见这一段时倏地心神大震,竟和过去的自己产生了灵魂共鸣。
所以他大概一辈子也无法真正在夏时云面前真正拥有安全感,毕竟人在救世主的面前总是虔诚。
夏时云的脸颊微微泛红,湿漉漉的眼睛盛满星星一样地低头看他,小声地说:“笨死了……你不用变得更好,我也会喜欢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