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点了点头，挥手让马平川快走，江崇不想再接到马平川老妈打来的电话了。

办公室只剩下江崇一个人，空荡荡的，江崇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的烟盒中抽了一根烟咬在嘴里。

江崇和俞辛复合之后，江崇抽烟的频率少了很多，赵寻说俞辛的身体不好，江崇便从不在俞辛面前抽烟。

案子遇到了瓶颈，俞辛又不在身边，江崇只能靠抽烟来排解压力。

江崇在茶几上看了一下，又摸了摸身上，那么多打火机，要用的时候就找不到了。

江崇拿着烟走到楼下，看到沈渲站在走廊抽烟，江崇走到沈渲身边：“沈渲，借个火。”

沈渲拿出打火机，用手护着火，直接给江崇点燃了烟，江崇猛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大团白烟，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江崇，听说你们遇到无头碎尸了？”

市局就这么大点，江崇带人连着两天去龙滩水库捞尸的事情传遍了市局，这也不是什么机密，江崇点了点头：“对啊，到现在连头都没有找到。”

沈渲在治安大队，主要负责治安抓赌扫黄之类的事情，都是些藏在社会阴暗角落的东西，除不尽扫不完，不像是刑侦支队都是些棘手的案子。

沈渲用手抖了抖烟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一声。”

因为俞辛的缘故，江崇一度把沈渲当作假想敌，后来说开了，江崇发现沈渲这人还挺不错的，做人正派、工作出色，江崇虽然出身好，但是不是一个高傲的人，和沈渲的交往也多了起来。

江崇知道沈渲说的不是客气话，点了点头，吸完了一支烟，才离开了办公室。

江崇回过头看着沈渲抽烟的背景，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前几日治安大队进行了大规模的扫黄，这两日治安大队的人都在轮流休假，局里也没有什么事情，沈渲怎么还留在办公室。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江崇看了一眼便走了。

回到家里，推开门，家里漆黑一片，空荡荡的。

俞辛上飞机到现在，才过了五天，还有八十五天才回来，江崇一想到这里，心情更加不好了。

江崇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二点，柏林的时间是下午六点。江崇给俞辛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并没有接通，江崇挂掉了电话，俞辛可能在回家的路上吧。

江崇坐在沙发上，把死者的信息发给了出租车司机的群里，全市有上万名出租车司机，这些人都是江崇的线人，总会找出有用的线索。

早上六点，江崇从床上惊醒，头上都是冷汗，江崇梦到俞辛出了车祸，被噩梦惊醒了。

江崇拿起手机，俞辛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今天有点累，我先睡觉了。”

发消息的时间是凌晨四点，柏林的时间是晚上十点，江崇回了一条消息：“等你睡醒了给我发消息，我们再聊。”

江崇把手机往下滑，界面停在了出租车司机的群里：“江队，我之前打牌遇到过一个人，和你说的有点像。”

一个小时后，江崇跟着一个出租车司机到了郊区的一家棋牌室门口，这家棋牌室的大门有些破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才刚七点，棋牌室都没有开门，江崇用力敲了敲门，过来五六分钟楼上探出来一个头：“大清早的干啥呀，上午十点才开门。”

江崇从兜里把证件拿了出来：“警察办案，快开门。”

不到一分钟，一个穿着睡衣四五十岁的男人打开了门，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油光满面。

“警察同志，我们这里可是正规场所，绝对没有什么赌博呀！“老板把江崇当成来查赌博的了，一个劲的解释。

“我们不查赌博，我们是有一桩杀人案要你来配合调查。”

老板听到前半句，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听到后半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比刚才以为查赌博还要激动：“什么，杀人案，警察同志，你可以不要乱说，我绝对没有杀人啊，我在这里二十多年了，一直老老实实的做生意，绝对没有杀人啊。”

“没有人说你你杀人，是请你来协助调查。”江崇向举报线索的出租车司机使了一个眼色。

“老板，我之前在你这里打牌，遇到一个叫‘老根’的人，他是不是经常来你这里打牌？”

老板点了点头：”是啊，你还别说，他经常来，这几天倒是没有来了。“

这几天没有来，很有可能是被人杀了，江崇连忙问道：“他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老板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想了想说：“应该是一周前吧。”

江崇环顾了一下棋牌室，柜台那里有一个监控，江崇指着监控对老板说：“老板，你这个监控能保存多久的视频？”

“应该十天是可以的，都是三四年前装的了，一直都没有管他。”

江崇让老板调出了监控，十天内的监控还在，可是监控的清晰度很差，而且监控的角度对着柜台，不一定能能拍到那个“老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先看下去。

江崇让老板和出租车司机一起盯着监控，江崇去棋牌室外面抽了一支烟，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太过真实，江崇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现在是早上七点半，柏林时间是凌晨一点多，俞辛还在睡觉，江崇只能忍下心里的不安，灯俞辛醒了再给他打电话。

“江队，好像是这个人。”

江崇听到声音，把燃了一半的扔到地上踩灭，然后走进了棋牌室。

“江队，你看，好像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