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很乖,但装的(134)+番外
“扫这个。”
傅铂乐不明白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他们明明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邵铖汉脸不红心不虚地道:“我要提现额度。”
“……”傅铂乐幽幽地看着邵铖汉。
“我是发烧了但是没有烧坏脑子。就算我扫码付款,你的提现额度也不会增加。”
邵铖汉“嘶”了一声,觉得脸有点疼。
他的小同桌现在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客气,说打脸就真的啪啪打脸。
傅铂乐趁着邵铖汉走神的空档,继续给人转钱。
确认金额-输入密码。
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
傅铂乐总算知道邵铖汉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原来他早就被对方拉黑了。
自从他们冷战之后就没有再聊过天。毕竟当时是他先开的头,而且之前他就已经道过歉了,后来就更不可能再去道歉。他也是要面子的。
没想到,在他没有找对方的这段时间里,对方直接把他拉黑了。
很好。
邵铖汉已经看见了那个刺眼的红底感叹号,心里拔凉,脑子正在飞速旋转,思考找什么借口比较合适,又或者怎么安抚会比较好。
再来一碗豆腐花?
不不不,一会儿他的小同桌就该吃吐了,得不偿失。
邵铖汉一个头两个大。
他是在他们两个冷战的第一天拉黑人的,后来给傅铂乐改过备注,但是他压根就不记得自己把人拉黑了的事儿。他也没给人发过信息,最后拉黑这件事就彻底被他抛到脑后了。
完了。
“收款码。”傅铂乐冷淡道。
邵铖汉一个激灵。
“嗯?”
傅铂乐有点不耐烦。
“不是说要提现额度么?收、款、码。”
邵铖汉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结冰了。
很好,他的小同桌已经生气了。
“不用了,请你吃。”邵铖汉把手机揣进兜里收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退烧没?”
傅铂乐垂下眼,也把手机收好。
“不知道。”
“在这等着,我去拿体温针。”邵铖汉逃得飞快。
傅铂乐又掏出手机,找到邵铖汉的联系方式,把备注改成“高中-邵铖汉”之后,也干脆把人拉黑了。
双向拉黑,跟已经彻底删了对方没有什么区别。
邵铖汉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手机收好了,动作也和邵铖汉走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三十七度八。
布洛芬的药效已经出来了。
“温度降下去了。”邵铖汉说。
“嗯。”傅铂乐继续坐在椅子上没动,他对邵铖汉说:“你先回去吧,这节课已经上了一半了。”
邵铖汉:“你还不舒服?”
傅铂乐:“没有,只是懒,不想动。反正也就剩下最后一节了,不想上了。”
邵铖汉看得出来傅铂乐是在赌气。
太明显了。
他也没有看过傅铂乐的这一面,不知道原来像傅铂乐这样发了烧都得在课堂上坐得板板正正的好学生原来也会有这种不想上课的想法。
还表现得这么直气壮。
“打算逃课?”邵铖汉压低声音。
虽然校医一般不会管这种事,但让校医听到显然还是不太好。
傅铂乐闻言,觉得有点好笑。
都到这时候了,难道邵铖汉还觉得他是一个恪守纪律的好学生吗?
他撩起眼皮看过去。
“是啊,你要去老刘那举报我吗?”
邵铖汉:“我闲着没事儿举报你干什么。最好去找老刘开张假条,老老实实从学校大门回家。”
傅铂乐抱着手臂,脑袋靠在墙上。
“要你管。你赶紧回去吧。”
“不回了。”邵铖汉在椅子的另一边坐下来。
“把你送出校门了我再走。反正这节课已经赶不上了,上一半没意思。”
傅铂乐:“……”
他偏头去看邵铖汉,发现邵铖汉也抱着手臂,学着他脑袋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有毒。
有毒吧邵铖汉。
他们和好了吗?他们还是同桌吗?邵铖汉管那么宽?
下课铃响后,傅铂乐和邵铖汉一前一后地回教室。
傅铂乐没去拿假条也没有直接回家。
现在已经到高二下学期了,老师们讲课的速度很快,每天上课的进度也很快,就像是想要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面把之前落下的那些东西都一次性给他们补完似的。
整个高二年级仍旧死气沉沉。
终于熬到了校运会当天。
每次壶高举办校运会就必下雨,也不知道是碰巧还是定时间的老师和天气有仇,要不然怎么会每次校运会都能碰上下雨天。
壶城的春天多雨,但是很多时候都是阴雨绵连,有时候让人觉得打伞浪费,但是不打伞又好像是对这场雨的不尊重。
但今天例外,几乎所有人都还在梦里的时候,外面迎着春雷下了一场大雨。被雨惊醒的学生碎岩惺忪地骂着这个破天气和把校运会时间定在今天的学校,骂着骂着就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开始期待着雨停。
傅铂乐也被这场雨惊醒了。
他起来关窗,隔着玻璃看着在云层里穿梭的闪电,隐隐觉得兴奋。
他不仅不害怕打雷和闪电,还格外喜欢这种极端天气。
壶城的春天也是这样的。
如果一场雨来得又大又急,那么这场雨大概不会下得太久,他们今天可能还能看到太阳。
七点,雨停了,本以为今天罢工的太阳准时把光洒向壶城。
地面是湿漉的,一些地方还形成了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