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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150)CP

作者: 馄饨皮而 阅读记录

应绵无心加入他们的谈话,他只用旁观,不过确实从中知晓了某个事实,那就是他想象过的温澈森和蒋少爷的种种,都不会发生。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自有一套都能默许的规则。而应绵赶过来又能干什么,不过是提醒蒋少爷,温澈森并不可能单独跟他约会。温洵也是个alpha,略有不合礼节,他就不同了,他是个omega,可给对面人提醒。

“这餐厅很难约的,绵绵你看看要吃什么?”温洵在旁边,依旧热络,没有察觉到他有些下沉浮动的心思。

“温洵,你去送一下蒋少爷吧。”温澈森叫温洵。

“好,那我待会儿回来。”

温洵起身离开了,刚好服务生送来温洵帮他点的柠檬饮料。应绵看着却不渴,没有动。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太久没说话,应绵还是清了清嗓子,问他,“你在新学校好吗?”

“挺好的。”温澈森喝了一口饮料,抬眸看他,“你呢?”

“我也好。”应绵说。

应绵感觉温澈森在看他,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他能确定那种目光真是落在他身上,但不真切,因为温澈森并不时时直视他,有时候看向外面。

外面是很好看的江景。

“抱歉那么晚叫你出来,晚上这边有点冷。”

温澈森说。

应绵摇了摇头,表示不冷。

当然冷,应绵没注意温澈森刚才其实看了几眼大幅面的玻璃,能看到他正冷得局促着双腿,僵持着。

可能是那短裤实在短了。

第88章 自毁

从餐厅出来,温澈森去了停车场,应绵和温洵在餐厅旁等着。应绵果然还是冷,一直在搓着自己的手臂。

“绵绵,你为什么刚才不吃多点东西?”温洵问他。

“我吃了饭才过来的。”

“我还想说这店的新品不错呢。”温洵看了一眼他,看他正哆嗦着,“我看你有点冷,早知道不叫你出来了,估计我哥又得念叨我。”

应绵疑惑,“不是你哥叫我来的吗?”

“只是我叫的,我就是想叫你吃点好吃的。”温洵解释道,“我是坐在另一张餐桌的,我哥本来也没想带我,但是我蹭了一下预约。之后那蒋少爷看见我了,就叫我也坐过去,估计也是真怕我哥看上他了。”

应绵噢了一声,原来他误会温澈森了,根本不是温澈森要叫他来。其实想想也知道,温澈森是个注重隐私的人,他要拒绝蒋少爷只是三言二语的事,再叫外人过去只会让蒋少爷气闷。不过温洵就没那么讲究了,只管吃,想跟他分享,就把他也叫了过去。

应绵现在才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奇怪,温澈森只是去读了几个月的大学,总不能一下子就性情大变,但是也不是空穴来风,温澈森的脸今晚看上去确实是冷,也是出来才知道自己的出现原没征得温澈森的同意。上一回人多,这次只有蒋少爷一人。他跟温洵谁错得比较多,实在没头没脑。

“对了,温洵。”

应绵靠近了一点温洵,温洵不明所以地贴过去。

“怎么了?”

“方修塘出来了。”

温澈森直接载他回了花店,一路上他和温洵在后座都没说话,温洵一定在想方修塘的事。方修塘一进黑市就没再跟外界有联系,但应绵知道温洵二次分化的事方修塘肯定知道了,至于他们内心看法,应绵不清楚。

应绵从车上下去,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人,温洵也跟了下来。

“哥,我去花店拿杯水喝。”

应绵知道温洵这是有话要说,如果是问方修塘的事他也能解答一点。

但是温洵偷偷摸摸拉着他,只说,“绵绵,我感觉我们把我哥给得罪了。”

“什么意思?”

“我们这样捣乱,我哥以后还要不要找对象了,这蒋少爷回去肯定得告诉别人我哥是个冷血动物了。”

应绵皱起眉头,“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我不是说联姻的事吗?这蒋少爷我哥不喜欢,但说不定后面有其他的可爱的omega会想跟我哥见面。”温洵脸上有莫名的淡淡的担忧,“还有我爸,我怕他觉得我哥做事太直。”

“司长?”

似乎后面那句话才是重点,温洵也不觉得他哥真的怕错失谁,但温至衍是个严厉的人,在他哥没达成某个目标之前,他们都要提防着温至衍。至于这种麻烦,自然是少一点为好。

应绵收敛起目光,他似乎是无意掺进了一卷事故中。

“我不该叫你过去的。”温洵说,“这可能会连累你。”

应绵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重要。”

温至衍是知道他的存在的,在医院那时。不过温至衍看都不看他一眼,那傲慢之意,应绵那时候心里也没什么波动,现在同样,比起这个,他更不想温澈森因他的失误感到难为。

“管他呢。”温洵不知道在骂谁,“方修塘真的在家吗?”

“在,至少这几天都会在。”

“真有意思。”温洵哼了一声。

虽然温洵跟应绵问了方修塘的情况,但那晚也没留下来,甚至是看都没看一眼隔壁那窗户,那磨砂窗户分明微弱地亮着灯。

隔壁的方修塘在房间里黑夜白天颠倒,待了有两天,一直在睡觉,偶尔爬起来啃两口面包,吃完就又继续睡。身上所有的伤口似是都苏醒过来了,不深不浅的口子最烦人,凝血结了痂之后像在千万只虫子在爬,阵阵麻意,像有实质,仿佛一掀开那伤口就能看到无数的芝麻粒一样的黑点。

实在忍耐不了,坐起身来将床头灯打开,他伸直手臂,床头灯照着他的两条小臂,他三两下就把右边小臂那缠着的纱布给扯开了,这刀口只是在黑市的黑诊所里缝了几针,缝合手法粗糙,像条畸形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