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霂寒沉浸在凌虐的快感中,并未理会不断亮起的手机。
直至许久之后,他暴戾的情绪褪去,平静地走进了内里的休息室,冲洗掉了身上的汗水,换上一身清爽的西装。
他的神情也变得从容不迫,如同上流社会的“优雅”人士,叼起一根助理准备好的雪茄。
沙发上的Omega已经被抬走了。
助理让人细心地消毒了沙发,但方霂寒仍道:“把沙发换了。”
“是。”
“刚才那个味道不错,要是愿意留下来,就送去我东区公寓。要是哭哭啼啼,照老规矩,别让我爸那老东西知道。”
助理点头,递过手机:“是,方总。”
方霂寒接过,看到容景的消息后,扯了扯嘴角:“这个蠢东西长得漂亮,我还真舍不得丢。”
此刻的他心情愉悦,终于给容景回拨了电话。
只是柔情蜜意,始终是容景对方霂寒的幻想,这种虚伪刻薄的Alpha,怎么可能对他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金丝雀动真情?
当晚见面,在方霂寒得知容景的蠢行后,几乎想将容景掐死。两个Alpha的力量相差无几,但身份的悬殊让容景轻易地被方霂寒单手压制。
方霂寒咬牙切齿,阴森道:“你把我给你的东西,在镜头前给白简?!”
“寒……寒哥,我没,”容景整张脸刹那间因为缺氧而涨红,语气异常慌乱,“没……没留下证据!”
旁边,助理冷静地开了一瓶红酒,动作优雅至极,酒液缓缓流入杯中。
他轻声替方霂寒解释道:“因诱导剂而产生的标记,残留的诱导剂成分会在腺体内保留,直到半月后才会彻底分解。”
话音刚落,容景眼中的惊恐展现得淋漓尽致,失去了平日的镇定。
助理将酒杯递给方霂寒:“方总。”
方霂寒终于松了手劲,助理的行为无疑救了容景一命。但他一个圈内的顶流,方霂寒其实也不敢轻易弄死他。
至少不该是今晚。
容景趴在地上,捂着留下手印的脖子,剧烈咳嗽。却又急不可待地爬过去,花容失色地抱住了方霂寒的腿,哭着说:“寒哥,你别不管我,求你了……”
方霂寒却觉得父亲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他是该整理掉容景了。
收拾收拾,再收收心,等他的婚事成了,方家的一切都会事半功倍。
他以后要什么莺莺燕燕没有?
方霂寒一脚将容景推开,酒杯随之倾斜,酒液洒在容景的头发上,像鲜血蔓延,也似乎在预示着容景的结局。
容景却突然歇斯底里地叫到:“这次你保住我!我拿白简的视频和你换!”
方霂寒停住了脚步。
容景赶紧道:“你不是说他勾引过你,最讨厌他这种两面三刀的贱人吗?!我有他勾引乔溯标记他的完整视频。我保证,一旦这个视频流出去,何止是白简,就连柏丰都要跟着颜面扫地!”
堂堂柏丰的二公子,竟会在未婚夫的生日宴上不知羞耻地发情,勾着一个Alpha,恳求对方标记自己。
这模样令谁看了都会感叹一句轻浮,低贱。
方霂寒这才回过头来,看着狼狈不堪的容景,嘴角挂起一抹难掩的轻蔑笑容。
他走近,毫不嫌脏地捏住容景的下巴:“我真是越来越舍不得你了,每次都能给我惊喜。”
他俯下身,似是有意轻启容景睡袍的一侧,蕾丝若隐若现。
方霂寒起了兴致:“去,把自己洗干净。”
助理听言,默然退出,轻轻关上了门。
“……”
容景虽然不是第一次体会方霂寒的阴晴不定,但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感受窒息的恐惧,脖子被掐的余韵仍萦绕在心头,身体禁不住颤抖。
方霂寒似乎是真打算舍弃他了。
“去呀,愣着干什么?”
在方霂寒的催促下,容景不敢再拖延片刻,勉强挤出笑容,轻声道:“谢谢寒哥。”
次日一大早。
乔溯带着白简来了信息素研究所,他们提交过申请,又由樊筝打点了关系。
一到这边,就有工作人员引导他们前往一个专业的检测室。
给他们做鉴定的是一位年轻的Omega,他是研究所中,声望较高的季幕博士手下最得意的学生。
让他来给白简做腺体检查,实在是大材小用,可见樊筝尽了心。
看着白简那惨不忍睹的腺体,这名Omega忙不迭地皱起了眉。
“伤情鉴定做了吗?”
“都做了。”
“那就好。”对方示意乔溯在外等候,自己带着白简走向一台仪器,“你运气不错,以前做检查时都特别疼,这台机器是季博士为了减轻Omega们的痛苦,特意花重金引进的。”
有了这台设备,过程不到三分钟,白简就顺利完成了检查。
乔溯站在外面,依旧有些紧张。但见白简神情自然地出来,绷紧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他走上前,目光扫过白简未贴任何保护的腺体,除了他那天咬下的标记,似乎没有其他伤口。
为了避免未完全愈合的腺体暴露在空气中太久,乔溯快速而小心地为他贴上了一张新的止痛愈合剂。
“这次的结果要三天内出,其他没问题了。我们这里外人不能久留,你们先回吧。”
“多谢。”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和监督下,他们离开了研究所。
不远处的停车场里,郎绯正坐在驾驶座打游戏。
见他们出来,他赶紧结束掉手里的一局:“我先送白简回公寓,然后我们再去剧组。樊哥大约是后天早晨回来,结果应该也能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