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刺(32)CP
他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太阳穴微微泛着疼,昨日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记起他和白清淮的亲密接触,脸上的温度直线上升。他也用手解决过,可为什么换作是白清淮,身体就会给出更强烈的反应,像过了电,无法自控。
浴室的门被打开,白清淮穿着睡衣,纽扣系得整齐,但脖颈上有两处不深不浅的咬痕。
祁复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
“终于醒了?”白清淮神情慵懒,“快九点钟了。”
“闹钟响了两次,我也喊了你两次。”白清淮说,“你不理我。”
也不是没理他,而是紧紧抱着他的手臂,往他的方向拱,但就是不睁眼。
白清淮昨天也累了,虽然不太习惯和人同枕共眠,但还是很快进入了梦乡。睡到五点过他醒了,仰头看头顶的吊灯,又盯了会祁复熟睡的面容,那种同从前生活的割裂感在他心底蔓延,再无睡意。
祁复抿唇:“不可能,我很自律。”
他设置两个闹钟,总会在第一个闹钟响时,就起床,利落地洗漱和换衣。
白清淮走到床边,低头:“自律的祁公子,请问什么时候可以用早餐?”
“祁少”、“祁总”、“祁公子”,不少人都这么称呼祁复。
但从白清淮嘴里叫出来,就是不一样的。这应该是个礼貌的生疏的称呼,但他的语气却显得亲昵。
祁复:“你要是饿了,现在就可以下楼,早餐应该已经备好,但过了我平时的饭点,可能需要重新让人加热。”
白清淮不着急用餐:“如果不算昨天,今天是我第一天到你家,我不了解它的构造和布局,也不知道哪些地方我可以去,哪些地方涉及到隐私,你也许需要介绍一下。”
他不清楚祁复的生活习性,提前做好约定,可以有效避免矛盾。
“都可以去。”
祁复在工作之外的生活很简单,他坦荡得没有任何秘密。
而工作上的的机密文件,他想白清淮也不会感兴趣。何况因为家里有三个阿姨在,祁复放重要文件的柜子都设置了智能密码。
“你确定?”白清淮轻挑眉梢。
“嗯。”祁复说,“你又不是客人。”
祁复站起身,才发现自己连内裤都没穿,他眼神在房间里逡巡。
白清淮见他眼珠子乱转:“你在找那条红色内裤吗?”
祁复:“……嗯。”
白清淮:“不好意思,我自作主张把它扔掉了。”
白清淮:“早上起来,我清理地上的玫瑰花瓣,见那条内裤皱巴巴的,还沾了……嗯……就扔垃圾桶了,没关系吧?”
玫瑰花瓣没派上什么用场,扫地的时候,更不觉得浪漫。
“没什么。”祁复说,“你是不是不喜欢玫瑰花?”
网上说“这样的新婚之夜,保证让他/她难以忘怀”,不准。
白清淮说:“还好。”
玫瑰很美,但因为成为了爱情的象征而变得普遍。当不知道送什么时,送玫瑰花仿佛成为了不会错的公式。白清淮被追求的经验丰富,并不会被一床的玫瑰花瓣所惊艳。
“那你喜欢什么花?”祁复像是顺口一问。
白清淮想了想:“落新妇吧。”
祁复点头。
十几分钟后,他们一齐下楼,坐在餐桌上享用早餐。
餐桌是长方形的,足足可以坐下二十几个人,他们面对面坐着,却还是隔了一定的距离,如果祁复想让白清淮喂他吃,还得像只长颈鹿伸长脖子。
余光瞥到祁复脖子一会向左一会向右,白清淮抬眸:“怎么了?落枕了?”
祁复:“没有。”
祁复咳了两声。
白清淮:“没盖好被子受凉了?”
白清淮很关心他。祁复理了理衣领:“没有。”
“哦。”白清淮的注意力很快就不在他身上了,一边喝粥一边看手机。
奚昭然在群里问他新婚之夜的体验怎么样:有没有天雷勾地火,做!做!做!一做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百十个斜背响鼓的后生,如百十块被强震不断击起的石头,狂舞在你的面前……
奚昭然:给我们讲点细节,但也不能太细节,不然群会被封。
奚昭然:微细节,40%吧。
白清淮差点把嘴里的粥喷出来,他回了一个森贝儿小狗火冒三丈的表情。
奚昭然: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腰酸吗?背痛否?
白清淮:没做。
奚昭然发了条语音,白清淮没戴耳机,想直接点击转文字,结果一不小心就点了播放。
奚昭然的声音传了出来:“啊怎么回事啊!新婚之夜不大do特do,难道是祁复不行……”
白清淮立马按暂停,结果又开始从头播放。
“祁复不行”这四个字在祁复耳边播放个不停,他脸色微沉,主要是不服气。
“我不行?”
没有Alpha不在乎这方面的评价,他可以洁身自好不用那玩意,但不能有人说他不行。
而且他能猜到对方是白清淮的朋友,白清淮都和朋友讨论他什么了?
祁复那儿行不行,白清淮暂时还不知道。但祁复手上的操作确实是不太行。
白清淮昨夜指导祁复应该怎么弄,祁复不知轻重,还把他弄疼了,差点破皮。
白清淮知道Alpha要面子,安抚道:“不是,很行。”
祁复眉头紧缩,神情严峻:“不是很行?”
“……”白清淮解释,“不是,逗号,很行。”
祁复放下手中的筷子:“你压根就不知道。”
敷衍他,瞎哄他。
他没那么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