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屋警告!清冷美人深陷修罗场!(13)
气都不带喘的一顿输出:“你是哪个学校的?班主任是谁?作业写完了吗就来医院装病,我等会儿就告诉你妈你偷玩游戏,五连跪真有你的,我闭着眼都不可能玩这么菜,小垃圾.......”
小孩儿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瘪着嘴巴瑟瑟发抖。
看见亲妈的影子后,顿时嚎啕大哭。
陆靳臣差点看见他的扁桃体,他嫌弃地后退一步,生怕被口水沾上。
小男孩儿边哭边指着陆靳臣,一抽一抽的,扯着嗓子喊:“妈妈,他打我呜呜呜......”
陆靳臣:“what??”
他什么时候打人了?
这锅他不背!
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小孩儿顿了顿,“啪叽”往地上一躺,肥胖的身体颤了颤,开始撒泼打滚。
“怎么了?”来查房的沈亦琛恰好经过。
女人抱起自己的宝贝儿子,生气地跟他控诉,用眼神剜陆靳臣。
沈亦琛耐心安抚这位病患家属,十分钟后,才把来龙去脉搞清楚。
就....挺像陆靳臣能干出来的事。
“抱歉。”沈亦琛指了指脑袋,对女人说:“他撞坏了脑子。”
女人“啊”了声,眼神立马变得怜爱。
这孩子,长得人模狗样,瞧着怪可怜的。
“要不我喊他过来跟您道个歉?”沈亦琛说。
女人揉了揉儿子的脸,叹口气道:“算了沈医生,他也不容易。”
陆靳臣锋利的眉峰下压,随性懒散地站在不远处,听不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但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送走这位家属,沈亦琛一秒变脸,冷漠的脸上怒气冲冲,走到陆靳臣身后踹了他一脚。
“亦琛哥,你干吗?”陆靳臣委屈地转身。
沈亦琛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义正辞严:“替你哥教训你。”
“你多大了还这么幼稚?跟一个八岁的小孩儿计较什么?”
陆靳臣摸摸鼻子,不吭声了。
他父母对两个孩子都是放养的态度,从来不会干涉他们的私事,做错事也很包容。
可陆靳臣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头上还有一个大他九岁的亲哥,处处欺压他。
陆斯礼年轻那会儿更不是个东西,什么都管着他,就连约会都要拉着他去拎购物袋。
在小树林里手拉手偷亲时,还要让他帮忙放哨。
最后被人逮住时,把锅全部推他身上,大言不惭自己才是受害者。
往事不堪回首,一想起来陆靳臣就恨得牙痒痒。
所以他对沈亦琛——这位前嫂子也很畏惧。
毕竟能收了陆斯礼的男人,绝对不好惹。
沈亦琛拿起笔在单子上“唰唰”写了两笔,“你身上的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这么快?”陆靳臣说。
他巴不得。
眼镜底下的眸子清冷锐利,沈亦琛看破不说破地嗤笑一声。
陆靳臣毫不留恋地转身下楼:“我去办手续。”
办完手续还不到十点。
陆靳臣打车去了江屿楼下,惨淡的月光笼罩住男人萧瑟孤寂的身影。
他仰着头,沉沉看向亮着的那扇窗,忍不住想少年在做什么。
有的时候,他真的很想动用权势,去查少年经历了什么。
可心里又有一道声音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他一直在等,等少年亲口告诉他过往。
时间再长都没关系,他等得起。
半个小时后,男人身上的温度被风吹透,衬得脸上的表情更为冷硬淡漠。
陆靳臣不想回家,喊上程煜几人去DREAM酒吧。
【程煜:刚出院就喝酒?】
【陈越泽:臣哥牛逼!男人中的男人!】
【陆靳臣:帮我办个事。】
程煜看了眼他发来的名单,不确定地问:“名单上的人全都叫过来?”
“嗯。”陆靳臣插兜轻笑一声,眸子里装满冷漠,“不是在背后蛐蛐我吗?我让他站我面前说个够。”
陈越泽:“看好戏.jpg”
程煜道:“不用叫,明天是孙阳生日,在DREAM有局。你到时候直接过来。”
“行。”
陆靳臣退出三人群,打开江屿的聊天框,显眼的红色感叹号刺得他眼疼。
指尖上滑,不知不觉把这两年所有的聊天记录全都看完了。
可越看越觉得自己是个舔狗。
只舔江屿的那种。
“啧。”陆靳臣轻叹一声,垂眸将所有聊天记录备份,以防自己不小心丢失。
做完一切后,他长腿跨上赛车,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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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出租房坐落在云城还不错的地段,离学校和地铁站都很近。
房屋装修极为简洁,家具也只有三两件,地上到处是新拆的快递盒子。
带他看房的负责人叫小王,人憨厚老实,口才不错,张嘴就是一大段好话。
搞得像是他要来买房一样。
江屿抬手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押金多少?”
“你是婷姐的朋友,不用收押金。”小王笑着眯眼,从包里掏出一份合同,“如果没什么别的意见,要不您看看合同?”
少年接过来,粗略翻了一下。
干脆利落地在末尾写下自己的名字。
少年笔锋有力,字体遒劲有力,转折带了连笔,潇洒飘逸。
小王是个书法爱好者,平常没事时也会动手写上两下,看见他的字迹不由内心惊叹。
字如其人。
少年不像表面那样高冷,反而处处透着一丝腼腆,仿佛冷漠只是包裹他的坚硬外壳。
少年在阳光下挺直脊背站立,素白干净的脸上沉稳内敛,不卑不亢,是个练书法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