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疯长(41)
从前的邓隋辛遇到这种事,一定会大吵大闹,不仅如此,他还会冷战,甚至会找人把他左简复揍一顿。
然而此刻,邓隋辛平静乖巧得有些不真实。
“是。”左简复点点头。
听了这话,邓隋辛凑上前,在左简复唇边吻了吻。
那想念了好几个月的吻,就这么样,如冬天第一片落入凡间的雪花,轻轻落在左简复唇上,令他的心也为之一颤。
像是下定某种决心,邓隋辛主动提及陈年旧事的真相:“三年前的除夕夜,我……我是被那个男人逼迫的。”
当即,左简复的心像是被揪住了,莫名有些酸涩。
只听邓隋辛继续说道:“他是我爸爸生意场上的对头派来的,专门针对我家做一些恶心的事,可能隔着花瓣和泡沫,你没看到他拿着一把匕首抵在我的腰上,屋外也都是他们的人。我怕连累你,才和你分手的。”
“证据呢?”左简复下意识地问。
邓隋辛轻轻地嗤笑一声,果然不出所料,左简复就是这样一个讲求证据的人,他果然不会信,没有证据,这些话于他而言,全是胡说八道。
可怎么办呢?他邓隋辛没有证据,也不打算去找寻那所谓的证据。
他低下头,酝酿许久才开口:“左简复,所以你收我把我绑到这里,又收手机的苦衷是什么呢?
我只想你能像我一样,讲清事情的原委,我们不要证据,我们只陈述事实,就当是交换,可以吗?”
大抵是意识到自已说了不合时宜的话,伤了邓隋辛的心,左简复急忙道歉:“对不起,隋辛,我不是故意的。”
刻意避开了邓隋辛致命的问题,为什么把他绑到这里,还收手机。
第35章 说媒
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他害怕。
他知道邓隋辛的母亲并非市井小民,梁女土同样拥有着强大的娘家。
梁家的家底不比邓家差。
即便邓隋辛一时联系不到远在国外的舅舅们和姨母,但左简复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取得联系。
届时,邓隋辛会怎样抉择,他不知道。
上一次邓隋辛那样一声不响的离开,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实在太差劲了,他不想经历第二次。
人们说,爱是常觉亏欠,他就是要邓隋辛觉得欠自已的,怎么还都还不清,这样邓隋辛才不会轻易离开自已。
自已的确做得偏激了些,可那又怎样呢?他邓隋辛那么爱自已,怎么可能会不原谅?
而此刻,自已之所以不愿说出真相,只不过是不想徒惹隋辛伤心罢了。
左简复这样想。
“隋辛,我们不提这个了,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想我吗?。”左简复生硬的岔开话题。
“嗯。”邓隋辛眼底流露出失落,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甚至紧紧拥住了左简复,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也不愿再和左简复掰扯这些说不清的事情。
熬过十二点,炕上只有一套被褥,两人只好睡在一起。
好在枕头够大,两人睡得还算舒服,只是邓隋辛背对着左简复,这令左简复很不爽,自已进组多久,就想了这家伙多久,茶不思饭不香的,每天除了拍戏就是想他。
如今好容易两人见面,这家伙居然背对着自已,越想越不甘心,索性伸手紧紧揽住了邓隋辛的腰身。
“放开我,热。”邓隋辛闷哼着,像是快要睡着了。
说罢那搂着邓隋辛腰身的胳膊又紧了紧。
“哥哥,放开我。”显然,邓隋辛不耐烦了,但碍于情面在克制。
左简复依旧没听到似的。
后来不知怎的,邓隋辛又突然不挣扎了。
“怎么了?”左简复忍不住问,他因为邓隋辛不他,心里憋着火,语气有些差劲。
“没怎么,突然想到,我是你的男朋友。”邓隋辛的声音淡淡的,言语之间,多是无奈。
这说话的语气彻底惹怒了左简复:“那就做好你份内的事。”
说着左简复粗鲁地将邓隋辛的身子掰了过来,虽然在黑夜中,但邓隋辛清晰地感知到了左简复温热的气息。
绵密的吻落在邓隋辛的脸颊上,而他却像是一条死鱼,没有任何动静。
许久没有回应,左简复起身,气急败坏地一拳砸在两人的枕头边上:“邓隋辛!我都道歉了,你还要我怎样?你知道我每天在山上有多想你吗?”
邓隋辛也跟着起身,他不急不躁地从后抱住左简复,温声软语地说:“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你别生气,哥哥,我也想你。”
说完,他主动钻到了左简复怀里:“我今天什么都不想做,你就抱着我睡,行吗?”
恳求的语气,很真诚。
左简复被他闹得没了脾气,骂了一句:“就你最会哄男人。”低头吻了吻邓隋辛的柔软的脸颊,这才消气。
次日清晨,童匀楚早早拿了个风筝来敲门,说夏树村外有片草场,今日恰好风大,可以去放风筝,全然将昨夜不愉快的事抛之脑后。
他想得很清楚,人嘛!要想长寿就不能孙子生气……
“不去,我要陪隋辛在屋里打游戏。”左简复穿戴齐,坐在火炉跟前,烤着一颗还没熟的红薯。
“谁说我不去的,阿楚,我想去。”邓隋辛看起来很兴奋,倒不是他有多么喜欢放风筝,只是不想待在左简复身边罢了。
从昨夜到现在,邓隋辛就是不想左简复,不知怎的,看到人就嫌烦。
“你不是说要在家里打游戏吗?”左简复凑在邓隋辛身边语气亲昵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