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后,貌美教授又又又炸毛了(26)+番外
“你在干嘛?”
“给闻春祺打电话”
顾时雨:“你给闻春祺打电话有什么用,他人都醉得能把直线走成山路十八弯了。”
随即他摸出手机,给临走前唯一还算清醒的许达观打电话。上次进剧组前,许达观就要了他微信,说是防止他在排练期间不干正事。
“喂?你们在哪儿?”
“喂?谁?顾时雨?!卧槽你俩还在那儿呢?那你们现在快过来,我们要托不住沈老师和闻春祺了。”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隐隐约约能听见两个醉汉大声嚷嚷。
顾时雨腹诽:这群人到底把他沈老师带去哪儿了啊?
待他俩火急火燎赶到许达观报的位置后。
顾时雨顿时好像明白电话里那嚷嚷的醉汉是谁了。
闻春祺笔直地站在一个不发光的路灯底下高高举起双臂,把脸扬起。任凭周围的两个女生扯着他走,他就是雷打不动地驻扎在那儿。
嘴里还大喊道:“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
妈的,丢死人了。顾时雨露出鄙夷的神色。
不是,他突然注意到闻春祺脚边有一个缩成一团的什么东西……
他定睛一看,那团东西还套着西装。
哦——原来是他的沈老师。
沈轻帆在混乱的人群中安安静静地蹲在闻春祺脚边。
没错,是蹲……
难道沈轻帆背着他还有点什么特别的爱好?
嗯,真可爱。顾时雨难得露出慈爱的眼神,望向那个西装成年团子。
有一人去拉他的胳膊,沈轻帆立即不快喊道:“痛——”
顾时雨三两步上前把那个人和沈轻帆分开,然后拎小鸡似的把那成年团子拎起来。
沈轻帆没反应过来,直到整个人处于正常站姿,他表情懵懵的。
随后不安分地想要挣脱禁锢,顾时雨直接干脆把人抱在怀里。
抱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沈轻帆身上的肉虽软,但只有薄薄一层附着在骨头上,稍用点力就能摸到隔着布料的肋骨。
估计是这人平时懒得锻炼,又不好好吃饭。
导致他身材清瘦,但身上的肉又软。
他恶作剧一样第轻轻掐了一把沈轻帆大臂下面的肉,沈轻帆闷哼一声,挣扎得更凶了。
那边的闻春祺则被解繁云熟练地扛在肩上,顾时雨目露鄙睨,问许达观:“他俩在干嘛?”
不等许达观回答,闻春祺诈尸似的从解繁云肩膀上高举一只胳膊,大喊道:“这个路灯坏了,我要替它在这里发光!”
顾时雨嘲讽道:“呵呵,发不发光不知道,显眼包倒是真的。”
解繁云脸有愠色道:“你说谁显眼?还有,把沈轻帆放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唔!”
闻春祺因为这姿势,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于是“哗啦”一下,一道彩虹从他嘴里一泻而出。
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又是掏纸巾又是买矿泉水,再加上一个脸黑成线条的解繁云。
顾时雨忍不住偷笑,天助他也。趁乱拦了辆出租,拐着沈轻帆往他自己的住所去了。
那房子他很早就买了,但也不常去回那里住。毕竟独守十八年的空房,他还是更好奇有活人气息的寝室是什么样的。
沈轻帆因为酒精的缘故睡得东偏西倒,顾时雨索性把他搂过来。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况且这还是有正当理由。
搂过来的那瞬间怀中的人便悉悉簌簌有了动静。
沈轻帆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嘟囔道:“怎么这么黑?灯呢?灯呢?”
出租车里没开灯,黑得看不清楚人脸。
顾时雨觉得有趣,这人一起来就一个劲儿找灯,难得犯傻,醉了的时候确实比清醒着还可爱些。
他笑道:“我就是灯。”
沈轻帆义正言辞道:“不,你不是。”
顾时雨认真道:“我就是,刚刚那个是冒牌货。”
说着他捧起沈轻帆的脸,让他仰视自己:“你看,我才是灯。以前那些阿姨都说我眼睛亮亮的,你看。”
沈轻帆还真顺着这话仔细端详了一番他的脸,然后沈轻帆毅然决然得出结论:“你是顾时雨。”
顾时雨假装震惊:“哟,还认得出我?”
沈轻帆推开他:“别抱着我。”
“好,好,你坐得稳就不抱着你。”顾时雨语调轻柔,像在哄小孩儿。
虽然他也没哄过,但沈轻帆现在倒像个会发脾气的小孩子。
还真不错。
前面的司机打了个冷颤,幸亏这黑灯瞎火的不容易看见他那皱成一团的五官。
沈轻帆问:“他们呢?别的学生?”
顾时雨道:“不用管他们,多大的人了。”说完他又补充道:“对你自己的事情多上点心。”
刚才在话剧节也是,自己被上级领导针对,取消沈轻帆上去致辞的资格,不就是明摆着挤兑他么?
结果这人想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组员得不了奖。
沈轻帆“哦”了一声之后,又陷入了安静。
顾时雨临近下车时候叫他,才发现他又睡着了。
顾时雨轻手轻脚地把他抱回家,生怕他醒了又吵吵着要走。
“终于带你回家了。”
准确地来说,这个房子就是为了沈轻帆而准备的。
顾时雨把他放在床上,挑了个小灯打开,暖黄色灯光顿时晕满卧室,沈轻帆立马眉头皱起,他又调低灯光的亮度。
直到沈轻帆逐渐松开眉头。
他顺势蹲在床边,趁势看看沈轻帆熟睡的脸。
暗黄色的光浸进他的皮肤里,长睫如墨,盖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