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扎人!鬼王大人求放过(37)
只是脸部却用面纱遮盖着。
第17章 花魁
“是,涟姑娘啊,今日怎么有空自己来了。”李郎中放下手中的活,上前迎接。
这个叫涟姑娘的犹豫道:“我昨日不小心划伤了脸,今日特来让郎中看看。”
“哟,可真是不小心,我看看。”
说着,涟姑娘掀开面纱一侧让李郎中瞧看。
屋内时阡眯着眼仔细观望。
怎么这么巧!
时阡回想顾辞年划伤女鬼脸的地方,和这女子受伤的地方同质。
仅一瞬,面纱又立马戴上。
时阡不能确定此人和女鬼是不是同一人。
“你这伤不严重,我给你拿瓶上好的药膏。”李郎中去柜子上拿了瓶药,递交给了女子,嘱咐道:“你只要按时涂抹,两三天便好了。”
时阡询问身后的顾辞年,“你看见了么?”
顾辞年:“嗯。”
“多谢。”女子付上诊金,拿着药膏匆匆离去。
待女子走后俩人从屋内走出。
“衣服换好了,快来把药喝了吧。”李郎中端过一碗递给时阡。
时阡看着这碗黑乎乎,散发着浓重味道的不知名液体,抿着嘴不肯喝。
顾辞年接过药,微微吹着,“乖,喝了它。”
时阡喉咙滚动,拧着眉,接过药一口气干了。
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满个口腔,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
时阡觉得舌头苦的没了知觉。
唔…下一时甜甜的味道传来,顾辞年不知哪弄的一块糖喂进了他嘴里。
时阡睫毛忽闪,突然觉得糖甜的黏牙。
“呵…呵”李郎中轻笑两声。
顾辞年上前把诊金放到了柜台前,“哎哟,公子这给的太多了。”李郎中看着那一锭银子,大惊失色。
顾辞年:“李郎中,方才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久居何处啊?”
李郎中微微一顿,“奥…你说清涟姑娘啊?”好奇疑问:“你这是?”
“好似一个故人。”
李郎中会心一笑,道:“清涟姑娘是万花楼的头牌花魁。”
时阡:“花魁?”
“对,花魁,说起来清涟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啊。”李郎中叹息一声,侃侃而谈。
清涟本是邻城中一户人家的独女,自幼于周家成安独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俩家也早已默许俩人,待到成年便可婚配。
可惜天公不作美,相逢乱世,打仗闹饥荒,父母皆惨死,俩人逃难于此。
就此定居在这岐安城内,身无分文的俩人,一开始靠着周成安给人写信勉强够温饱,但也都是有了上顿没下顿。
时阡听着,微微皱眉,“那后来呢?”李郎中转过头看向他,接着说道:“后来这个周成安,不知怎的非要进京赶考,清涟姑娘为了给他凑齐费用,将自己卖进了万花楼。”
顾辞年拉过时阡的手,道:“走吧。”
时阡还在思考,对老先生拜别后随着顾辞年离开。
时阡问顾辞年:“你说这个清涟姑娘是不是就是那个女鬼?”
“也许是。”顾辞年拉着时阡走在路上,俩人颜值太过出众,引来周围人窃窃私语,驻足观望。
“哟,客官来看看面具吧。”街边小贩拿着面具招呼这俩人,“快到花面节了,买两个面具吧。”
“花面节?”
小贩:“是啊,客官。后天就是花面节了,买个面具吧,说不定还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小贩一脸谄媚,拿过两个顶好的面具给俩人。
时阡看着手中白色狐系半面,问“花面节是什么?”
“一看公子就不是本地人,花面节是我们岐安城独有的节日,每三年一次,节日当天所有公子小姐都会戴上面具,相会。”小贩得意笑笑又道,“不与面容示人,若是能准确找到自己心属之人,就证明俩人有缘,定能白头偕老。”
顾辞年扔给他银钱,“哎哟,谢谢客官。”小贩伸手接过。
时阡不解:“我们买这个干嘛?”
顾辞年拿过面具替他戴上了,“你想让那女鬼认出我们嘛。”
带上面具的时阡,更加神秘清冷,唇红齿白一张一合。
顾辞年也给自己戴上,额头碎发凌乱,黑色花纹面具令他气息更加阴鸷,让人退避三舍。
二人戴着面具继续前行。
人群中一男人形色匆匆,神情诡异,直往街道最深处去,那阁楼之上挂着副让人移不开眼的匾额——万花楼。
“跟上他。”时阡和顾辞年悄咪的跟在此人身后。
男人拐进万花楼的小胡同里消失不见。
时阡做左右观望,“不见了?”
“这里应该是有后门,我们只是不知道机关在哪。”顾辞年眼底一沉。
“走!去正门。”
俩人又绕回前门,正大光明的进去。
万花楼门前,前来的嫖客络绎不绝,门口保镖也是五六个,个个彪形大汉,一个个女子扭着腰肢送行客人。
还有人付不起钱,被扔出来的,风尘气妩媚,穿着露骨。
时阡别过眼去,蹙着眉。
“哎呀,两位公子是来听曲,还是玩乐的?”一个老鸨从笑靥如花的跑来迎接,上下自觉的打量着俩人。
老鸨约莫三十几岁,打扮的也是风韵犹存,她心中笃定这俩人可不是一般人,这气质,这穿着…
“安排个角落,别来烦我们。”
顾辞年随手扔了一锭银子,老鸨顺势接过,两眼放光。
老鸨笑的合不拢嘴,“两位公子,里面请,曦月快来迎接。”
时阡俩人向里面走去,名叫曦月的姑娘快步上前,她先是朝着俩人审视一眼,眼里明显闪过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