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扎人!鬼王大人求放过(85)
“行,看来原婶回来了。”
左倾冲着顾辞年一笑,磨牙:“速度快点,我还有事…”
顾辞年没搭他,冷眼瞧了他一下。
左倾唏嘘:“你跟常文学什么关系。”
“我啊…”
楼梯上俩人的声音越行越远。
“吃橘…唔…”
就在江温白刚刚产生想要回过头去询问左倾是否想吃橘子这个念头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左倾猛地伸出一只胳膊,用力地一拽,直接就将江温白拉到了自己身旁。
还没等江温白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便已经和左倾一起双双蹲在了楼梯的那个角落里。
与此同时,左倾迅速地抬起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捂上了江温白那正要开口说话的嘴巴。
紧接着,他压低声音,轻轻地发出一声:“嘘……”这声轻嘘仿佛带着一种神秘而紧张的氛围,让江温白瞬间明白了此刻应该保持安静。
左倾竖起耳朵努力想听清地下室的动静,全然没看见江温白那羞红了的脸。
隐隐约现的锁骨,和身体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江温白只觉得像喝醉了一样,有些晕。
*
顾辞年大步流星的朝时阡走过去,拉过椅子在他身边坐下,语气里三分不满七分心疼:“为什么不告诉我?”
俩人就这么看着彼此,眼神的情绪变化让人看不清。
时阡轻轻吸了口气,说:“我是该叫你顾辞年…还是判官大人?或者是地府的什么别称?”
顾辞年愣了一下,随后戏谑一笑,附在时阡耳边道:“我更喜欢你叫我老公~”
时阡耳尖一红,羞愤的将椅子挪了挪拉开与他的距离。
“你别不要脸。”
顾辞年轻笑出声。
“那女鬼妖的事是不是也与你有关?”
顾辞年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是,她本是不该存于世间之物,如今却妄图打破生死界限,需要阴玉增强力量,而你……”
时阡皱眉:“而我什么?”
顾辞年神色严肃,声音郑重:“没什么,我会保护好你的,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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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时阡看着面前的资料,问:“顾辞年,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我么?”
顾辞年眼神闪过一抹慌乱,一闪即逝,“没了,不过我不是判官。”
“不是判官?那你是什么?”
“巡察使。”
“巡察使?”
时阡和楼上头听的江温白同一时惊呼出声。
时阡脑子快速闪过幽冥地府里的人物,巡察使是个什么玩意?
顾辞年面色平静道:“巡察使是冥王一人之下,帮助巡治个地府的官员。”
左倾急忙捂住江温白的嘴,怒斥他:“闭嘴!”
编,接着编。
他怎么不知道地府多了个巡察使。
妈的,你还巡查大小屁事不都是我管的吗!
江温白瞠目结舌,脸上的表情冻结在了那一瞬间,仿佛对突如其来的消息击中了心铉。
左倾向下看了看,捂着江温白的嘴走了,完了殿下一定听见了。
时阡的目光骤然停住,像是被定格在了那一瞬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连呼吸都忘记了。
顾辞年是巡察使?
怎么会呢!
谁家巡察使这么闲…关键是这货的气质,满嘴骚话…也不像是个大官啊…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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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阡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
只见时阡紧紧握着玉佩,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紧接着他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问道:“你知道我这玉佩是什么来历么?”
“我们的定情信物。”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顾辞年忽然眉毛一挑,嘴角微微上扬。
时阡轻吐一口气,“那我梦里的那个人…”
露出了一抹笑容,然而这笑容却让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甚至可以说是变态至极!
看到顾辞年这样的表情,时阡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就好像自己刚刚吃了一坨屎似的难受极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心中充满了憋屈和愤怒,气得连牙齿都开始发痒。
“草!”时阡忍不住低声咒骂道:“真没看出来啊,原来你这么变态。”该死的玩意,在梦里占了我多少便宜,狗东西!
而此时的顾辞年笑得越发淫荡起来,他故意将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很长,仿佛要让时阡听得清清楚楚:“未~婚~夫~大~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把属于我的婚礼还给我呢?”
听到这句话,时阡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随后,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由于太过慌张,他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了:“我……我口渴了……我还是先上楼去喝点水吧。”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便匆匆忙忙地朝着楼上走去,走的时候还顺手把房间里的灯给关了。
黑暗中的顾辞年静静地坐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伸出右手,轻轻地在自己的眉心处揉捏了几下。
他慢慢地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朝楼上走去。
*
楼上。
左倾依靠在沙发上,张着嘴等着江温白把剥好的橘子放进他嘴里,江温白愣着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倒知道把剥好的橘子一瓣瓣的放进左倾嘴里。
当走上楼梯的时阡看到眼前这一幕时,他原本轻快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变得缓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