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在上/半夜,阎王来哄小瞎子睡觉(281)
樊璃:“他就是来了,三三不要高呼,小声说话。”
三三悄声道:“那现在去哪?”
“暂且找个山洞躲一躲。”樊璃快速在林间穿行,行走间被荆棘刮了几下。
他走出去一段路身上的刮伤还在疼,咬咬牙,摸着手臂问小猫:“哪里有小路?”
“左边。”
那声音在耳边说着,熟稔的揽住樊璃腰身,看看他手臂的刮伤:“爱妻钻进林子,找什么?”
樊璃:“……”
腰上的手一寸寸收紧,把樊璃箍在怀里。
“要为夫帮你找么?”
樊璃低着脑袋,脚开始打抖。
谢遇把猫丢开,空荡荡的林子里瞬间就只剩两人,他垂目看着樊璃,揽着樊璃的腰,身体贴着身体,嘴唇擦着嘴唇。
“说话,樊璃,进来做什么?”
樊璃抿紧嘴唇,袖子里的手用力捏在一起。
掌心被汗水全部打湿。
对方抵着他向后移动几步,樊璃几乎被人抱着腰提离地面,脚尖艰难的点着地,一步,两步,砰——
谢遇将他抵在树上压紧,一手箍着他侧腰防止他跑,一手摩挲他下巴,不轻不重的把他的脸抬起来。
“不说话,莫非躲我?”
樊璃心慌的向后靠,躲着对方的唇:“没、没躲……”
冰冷吐息追过来落在唇边,扣在腰间的锋利指甲掐断了樊璃腰带,指尖拨开衣衫,冷冰冰的指腹贴着樊璃的皮肤碾揉起来。
暗红色眸光俯视下来,落在那抿紧的唇上:“那么,樊璃上次跑什么呢?”
心口狂跳。
樊璃战栗着,抖着手去推谢遇心口:“……压疼了。”
谢遇盯住他眼睛死死压着他,用力咬他下唇,在他唇间纠缠着低声发问:“回答我,上次跑什么?”
急促不安的呼吸与冰冷气息纠缠。
接二连三的问题炮弹一样扔在樊璃心口,把他轰得神经错乱。
强烈的侵略气场从对方身上轰来,背后的树把他的退路挡得严严实实,而前面有只虎视眈眈的饿虎。
谢遇尝着他下唇的血珠,亲吻间又问:“这次又跑什么?”
“怕我,躲我,不告而别,下次要怎么做呢?嗯?”
樊璃嘴唇接连损坏又接连痊愈,谢遇像品尝糕点一样,一口一口的将他舔舐干净。
“……!”眼泪划出来,他低呼一声:“疼——”
咬破的下唇又立马愈合。
谢遇堵在面前等他说话。
他说不出话,颤抖着,在那急迫的索吻中抬手,一下子抓断脖子上的玉坠丢开。
樊璃靠着树大口大口的喘气,对面好一会儿没声,他腿软着。
得救了。
那玉佩是谢遇的遗物,谢遇能碰到他都是这玉佩的作用。
他摘掉玉,算是逃过一劫。
但之后呢?
玉要怎么办?
樊璃后背贴着树,朝玉佩掉落的方向看去,蜷着指尖。
“要把玉拿回来么?”那低哑的声音在耳边说道,“要不要?”
樊璃坚决:“不要!以后都不要了!臭男人的东西!”
对方忽然低笑,那本该不能再碰到他的手,一下子捏住他的腰。
扣在腰上的手仿佛要把他捏碎:“好,那就不要。”
第271章 大婚(七)
属于厉鬼的温度恶狠狠钻向樊璃皮肤,然后不留情面的向神经末梢猛刺。
树和鬼都把樊璃圈禁在这里,他感受过谢遇的疯狂但从没像现在这样疯狂,感受过谢遇的凶欲但从没像现在这样难以招架。
“……!”樊璃的哭声碎在喉间。
只能紧紧抱住对方脖颈给自己找一个安定的点。
一轮过去。
汗水从指尖落下去。
身上的衣衫早就被忍到极限的人全部撕碎。
对方咬他,吻他,占有他。
“要不要我的玉?”
“不……!”
第二轮压过来。
“要不要?”
“……!”
第三轮。
樊璃挠着谢遇后背抽泣起来。
“谢叔叔,玉……”
对方堪堪停下,咬着他舌尖品尝良久,把玉给他拴回颈间。
“下次还敢丢么?”
少年半身不遂的趴在他怀里,眼眶被泪打湿:“不、不敢了……”
“乖。”谢遇吻掉对方脸上的泪痕,把一套喜袍穿在少年身上。
然后,将这几乎晕厥的人打横抱起来。
大路上鸦雀无声,漫长的等待中,雕金错缕的花轿终于迎来它的新娘。
“咚——”锣鼓声在樊璃耳边轰鸣,他被谢遇抱在怀里,昏沉间听到外面的声音嘶哑高唱:“新娘入轿,传令阴兵,奏乐!”
“得令,阴兵奏乐!笙箫琴瑟,举案齐眉!传令伶官,奏乐!”
“得令,伶官奏乐!管笛锣鼓,生死相随!传令乐官,奏乐!”
“得令,乐官奏乐!金石土革、丝木匏竹,纵死不悔!”
“咚——”鬼将猛击重鼓,声如哑钟:“起轿,回楚——!”
万鬼换道,打灯南下。
这声势浩大的迎亲队伍宛如一条嵌在夜色里的红龙,瞬间由北至南,横穿中原。
然后在樊璃还没喘匀时,到了楚京城隍庙。
他脑子晕厥、思维罢工,全程被谢遇牵着手,像被悍匪绑架的小白菜,站在谢遇旁边瑟瑟发抖。
数不尽的阴物向城隍庙赶来,周围的温度急剧降低,樊璃站在这漫无边际的潮水中心,心口要从嗓子眼钻出来了。
他悄悄往旁边挣,刚一动身,谢遇便搂着他的腰,将他固定在城隍大殿内举行这场证婚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