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在上/半夜,阎王来哄小瞎子睡觉(55)
“人家背地里却说他人傻钱多,你说可笑不可笑?”
陆言:“侯爷心肠好。”
樊静伦冷嗤一声:“我可不会像他这样了,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待他。”
“像去年樊悦在族里读书,被几个堂兄弟把她哄去疯马背上跑了五里地,若不是我爹及时把她救下来,她那坟头草都长了一丈高了,我想到这件事就不痛快!”
陆言给他倒了一杯温茶:“喝茶消消气。”
樊静伦喝了一口茶:“苏锦这么好的东西下次就别送了,就送那几只禽兽过去。”
陆言:“好。”
樊静伦往椅子上方挪了挪,转眸看向陆言:“低头。”
陆言站着没动。
樊静伦便扯着陆言衣领将他扯到面前,盯着他头上那根白发,粗暴扯掉。
大少爷把白发丝丢进火里,一个人又气上了:“以前没看到白发,如今却长了。”
他垂下眼皮,目光落在陆言鞋背上:“愁什么?怕我纠缠你?”
陆言:“是年纪大了。过了八月就满三十的人,长一根白发又算得了什么?”
樊静伦:“等你年老色衰我就去找新欢。”
陆言笑了笑。
“很好笑?我的样子像开玩笑?!”
“那我该哭么?”
樊静伦抄起杯子就要往陆言身上砸去,手腕被对方一把捉住。
陆言从那砸杯无数的手上解救出杯子,望着对方。
他低叹一声,俯下腰,拇指在对方脸颊上轻触。
“你脾气不好,新欢跟你一天就得被你打跑,要容忍你这身小脾气是真的难,我有时甚至怀疑自己是鬼迷心窍了。”
樊静伦推开他。
他捉着樊静伦的手,将这只手摁在对方心口上。
“中秋了,还要跟我闹么?”
樊静伦抽手挥开他:“滚开,老男人!”
陆言忍了忍,直起身:“今晚去我那喝酒,喝醉了我送你回来。”
樊静伦仰脸望着他:“老男人!”
陆言捂了捂眼,憋着一口气突然把自己气笑了,他没了一惯的和气,板着脸抄起那躺椅上的人。
他把人抱去内间,摁在怀里,照着怀中人屁股狠狠拍下去。
怀里的人一身反骨,立马要连本带利的还手。
陆言捏着那苍白后颈轻轻捏一下,将对方脑袋扣向自己。
樊静伦别开脸捂住陆言嘴唇,低头,狠狠咬向陆言肩膀。
陆言后背靠在山水屏风上,抱着怀里的人揉了揉对方后颈。
“乖,松嘴。”
不松。
“下次打轻一点。”
不松。
陆言轻叹,五指穿进那浓密发林,在对方耳边低语一声。
*
底下有几个管家进来请示,瞧了半天也没看到陆管事和世子。
几人疑惑的站在屏风前。
“人呢?”
“莫非是去外面了?”
“可看院子的侍卫没说去哪啊——”
屏风后,两人唇舌纠缠,在来人的交谈声中悄悄加深了这个吻。
陆言五指张开扣着樊静伦的头部,他后腰上的衣衫则被对方抓皱。
屏风外面的几人等了一会儿就走了。
陆言听着那一道道脚步声远去,便从屏风上收回目光。
垂眸时见怀中人瞪圆双目望着自己,他有些好笑,捏着那薄薄的后颈骨。
怀中人慵懒的贴着他,下巴靠着他肩膀小声喘气。
他低头在对方唇边轻啄一下,好生哄道:“去我那过中秋,好么?”
这人要哄了才会应声,哄一声不行就得哄第二声,跟祖宗似的。
陆言又问了几句,对方才懒洋洋的眯着眼睛:“行吧。”
第50章 你嫌弃?
陆言屋里,雪意把老爹买回来的猪脚剁成块炖在锅里,又去把其他菜洗干净。
他忙活之际,樊璃就坐在院中的凳子上剥花生米。
雪意在厨房里道:“剥快点,等着用呢!”
樊璃慢悠悠的捏开花生壳:“快了快了。”
他怀中放着一只碗,剥出的花生米就放在碗中。
这会儿半天了,他脚边丢了一大堆花生壳,碗里的花生米却草盛豆苗稀。
雪意拎着锅铲出去时,樊璃正把花生往嘴里扔。
他吃着,挑剔道:“干花生没有生花生好吃,味道夹生不生的,没有汁水。”
雪意捂了捂额:“你干嘛呢!”
樊璃:“我吃花生米啊。”
雪意有点崩溃:“我的意思是你干嘛不把花生米放在碗里,我还要用它做菜呢!”
樊璃:“我在剥啊。”
他往嘴里丢花生米时,樊悦气鼓鼓的窜进院中。
她从主院跑到西脚院,没找到人,就又不辞辛劳的跑来这边。
这会儿气够了也累够了,边流汗边大步流星冲樊璃杀来。
“把你吃剩的破点心送给我,你有毛病!”
樊璃一抬头:“啊?是吃过的么?我是瞎子,看不到啊。”
樊悦:“……”
樊悦挥起爪子要挠他。
他一听到掌风忽响,就立马亮出拿手绝活,开始卖惨煽情:“你今天送了很多零嘴来,搞得我那像过年似的,我也没半个钱买东西,实在不好意思便拿了最后一点存粮给你,原来你嫌弃么?”
樊悦气道:“我可是给了你五两银子呢!”
樊璃:“上次钦天监的道士来驱鬼,五两银子都给他了。”
少女毛滋滋的,一肚子气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撒。
最后她只能说道:“下次别给我送吃的,特别是你啃剩的,可知道了?”
樊璃掀起唇:“你还想下次啊?我有那功夫自己留着吃不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