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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同人)你好,神秘法医[福尔摩斯](30)+番外

默数十秒,白光与寒气彻底在井口消失。

随后,整个岛屿一颤。

似在某一瞬,有勃然大怒的嘶吼从井底响起,可细听什么声音都没有。

小岛似无任何改变。风平,浪静,海面没有异动。

极目远眺,远方的暴风雨区域的乌云好像散去了一些?

夏洛克与柯莎对视一眼,都有一些茫然。

这算是赢了赌局吗?又要怎么回到自己的世界呢?

两人不知道能向谁去询问答案,也无从得知印斯茅斯镇有无变化。

离岛四十分钟航程的小镇,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悄然而至。

年轻男人与镇长父亲说着,几十分钟前在路上遇到两个地下看守。

不等他嘲讽进化失败的混血,突然脑袋爆痛。似被什么狠狠砸向后脑,痛到晕了过去。

在同一时间,这种情形发生在印斯茅斯所有人的身上。

镇民与深海或深或浅的感应,在晕厥中被一点点抽离割断。

一时间,整个印斯茅斯宛如死镇。

小岛上,夏洛克与柯莎感到熟悉的眩晕。

时近19:00,太阳即将完全沉入地平线,几缕残光在海面残喘挣扎。

最多还有十三四分钟,天会完全黑下来,而两人将会再度晕睡。

“去船上吧。”

柯莎建议:“被动昏睡时倒在床上,总比倒在冷硬的土路上要好。”

夏洛克点头。

这次登船不再操控风帆、控制舵盘,任由船只随波逐流。

两人进入渔船客舱,回到昨天醒来的地方。

点亮烛灯,光线昏黄。

夏洛克扫了一眼宽敞的大床,没有逗留,径直走向墙角的梳妆台。

房里除了床,仅有一只镜前软凳可供人落座。“今夜,我在这里就好。”

柯莎不在意那些俗礼,大方表示:“床足够大,您可以躺得舒服些。”

夏洛克微笑拒绝,“一夜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他深知「凯西小姐」是真不在乎世俗规则。但在自己能自主选择时,更愿意留在床边。不是教条,而是尊重对方。

柯莎也笑了,不再劝说,在靠近梳妆台的床尾坐下。“好,我尊重一位真正绅士的决定。”

相隔一米,两人望向对方。不知不觉,房间安静下来。

渔船轻晃,随着海浪起伏。

烛火摇曳,昏黄光晕编织出一张迷离的网,网住被光照到的人。

夏洛克蓦地指尖微动。

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指腹有点热。

莫名想起另一个人的体温,地下祭台的那一幕浮现在脑海中。

明明曾经检查过许多尸体,从不在意性别,更不在意触碰到什么部位。

然而,活人与尸体不同的。正常情况下,他绝不可能越线去触碰女士的脚踝。

今天却触碰了。

当时不觉有异,没去想记忆力过于优秀的后果。

短短一瞬,他牢记了「凯西小姐」的体温。

当夜幕来临,那抹皮肤的温度在脑中回闪,无声无息地浮现在指尖,更有向心脏蔓延的趋向。

为什么?

夏洛克清晰地认知到原因。不是「凯西小姐」的体温有多特别,而是这个人太特殊。

柯莎敏锐捕捉到「西格森先生」瞬间的手指颤动。

她的脚踝也随之一热,是身体记住了对方手指的触感。

微痒。

痒意随着血液的流动制造出丝丝甜意。甜意企图涌上心脏,只要再接近一些,会听到心在悸动。

那会令她产生不理性的念头。

比如赞美「西格森先生」的眼睛过于迷人,似璀璨星河,让人渴望凝视一生。

“西格森先生。”

柯莎率先打破沉默,必须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您说这种时候是不是该喝一杯?或庆祝打怪结束,或庆祝案件了结。”

夏洛克努力收敛思绪,眼下他也觉得有酒就好了。

“可惜,这里没有酒。即便有,出于安全考虑,也不能喝印斯茅斯的酒。”

没有酒,但在随身携带的烟盒里,还有最后一根卷烟。

夏洛克正想着如果现在是一个人,抽完这支烟也不错,下一秒就听对面提议了。

柯莎:“无法干杯,不如共享那支烟,也算是庆祝。您说呢?”

夏洛克面不改色,却心头一跳。

共享?怎么享?你一口,我一口?

想要驳斥对方的荒唐提议,转念又觉得自己丰富的联想力才是真荒唐。

想开口果断拒绝,但手比大脑诚实,取出了烟盒。

鎏金烟盒,款式普通。

今天之后,它绝不是普通的烟盒了。

盒中的第一根卷烟,让两人发现逃出印斯茅斯的重要线索——安德鲁。

盒中的第二根卷烟,让两人顺利从地下看守们的围剿中死里逃生。

现在,取出盒中的最后一根卷烟。

夏洛克用匕首将卷烟一分为二,把半支递了出去。

他又取出火柴盒,划一根火柴,火焰在空气中迅速燃烧。

“谢谢。”

柯莎双指夹着半支烟凑近。烟尾被点燃,火星闪耀。

烟与唇相触,一吸一呼后,雾气缭绕。

来自古巴的烟草味弥散开来,燃烧出它特有的潮湿又温热的春日幻梦气息。

夏洛克透过朦胧薄雾,看着「凯西小姐」神色柔和到慵懒。

柯莎感受着烟雾翻涌。

她真的不贪婪,只求在半支烟的时间,投入到一场烟雾幻梦中。

他将另半支卷烟叼在唇边,要把自己的这一半点燃,共赴幻梦。

“我帮您。”

柯莎取过火柴,靠近,为对方点燃了他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