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同人)迷离1874[克系/福尔摩斯](372)
路易没有强撑说反话,他讲了实话:
“我不是遇事就逃,而是见过火拼血流成河,更知道保命不容易。今天要是D先生余孽找莱蒙先生复仇,也会顺便杀了我这个清扫战场的帮凶。”
“我懂。”
莫伦没有露出看不起路易的表情,反而是表现出难得的感同身受。
“不只是你有危险,我们仨也一样。比起你本来就是莱蒙的手下,那个潜伏的杀手更恨背叛了D先生的人。”
莫伦:“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路易心有戚戚,谁说不是呢。
麦考夫:“逃也不是办法。路易经,你愿意亡命天涯?不过现在的好日子了?”
路易当然不舍得。
麦考夫适时像路易提议,“比起你,我们对于杀手的优势是他暂时可能不清楚我们还活着。所以,我们先回纽约一探究竟。”
路易听了,狠狠松一口气,有人帮他探路蹚雷是再好不过。
“但……”
麦考夫又话锋一转,“比起你,我们又有一个劣势。我们直接听命莱蒙先生,与其他同僚都没有接触。”
莫伦也向路易表达了担忧:“今天来到麦浪村,要不是与你一起抓捕旺斯记者,你也不会相信我们的来历。我们回纽约调查莱蒙先生的安危,被兰格剧院的同事误会了,难道要相互残杀吗?”
之所以提到兰格剧院,是推测莱蒙的打手们化明为暗,藏在那座遍布机关的剧院里。
莫伦又说:“莱蒙先生也不搞认牌子不认人那一套。时间紧迫,凭什么让剧院的同事们相信我们呢?”
路易想了想,说:“稍等。”
他去书房取来了两把钥匙,“这是「兰格剧院」后门与地下室一层总门的钥匙。除我之外,只有莱蒙先生有。三位带着钥匙回纽约,多少算一份凭证。如果剧院保安队长托勒法克还不信,就让他发电报联络我。”
路易没有说先发电报给剧院的法克。
纽约形势不明,他可不会先暴露自己,说不定法克已经遇袭了。
莫伦接下了钥匙。
这串钥匙的出现,也侧面验证了推测正确。「兰格剧院」是莱蒙进行捕梦社相关行动的秘密据点,说不定被害人与客户名单就在剧院里。
这时,不怎么说话的费斯上校开口,“我留下来,在麦浪村做接应。”
费斯上校认为必须有人盯住路易,以防万一,不能让他乱说乱动坏了事。
莫伦与麦考夫没有立刻同意。
今夜没收到莱蒙的电报,可能是人出事了,也可能是对方临时有事耽搁了。
如果是前一种可能,费斯上校留下是无大碍;
如果遇到后一种可能,明天就会有莱蒙的电报发来,费斯上校的戏就不好演了。
费斯上校知道留下的风险,所以才要先把堂弟送走,他一个人跑起来也方便。
“哈克小姐、伯纳德先生,你们把记者旺斯押送回纽约,我留在麦浪村。我们要做好准备,万一要撤退,我先在这里预备好一条退路。”
路易从旁附和:“对,是要准备好退路。让汉弗莱先生留下来,我们相互也有照应。”
路易生怕被D先生余党追杀报复,多一个纽约特派员在身边,杀手说不定就先杀特派员了。
莫伦与麦考夫终是点头。
一顿简单的晚餐之后,两人带着新获得的「兰格剧院」钥匙信物,押着昏迷中的旺斯记者,踏上了返回纽约的归途。
*
*
夜间21:30,诺斯克别墅地下室。
原本的三口棺材里,一口躺着被绑的诺斯克,另一口躺着被绑的莱蒙。
在九个小时前,莫里亚蒂换上了诺斯克的外套,佩戴他早前定制的仿诺斯克发型的假发,又搞了一个诺斯克仿妆。除了声音不同,是有了七成相似。
莫里亚蒂又特意选了一张华丽的上半脸面具戴上,露出了诺斯克下颚位置的痣。然后顶着这幅妆造,把纸条递给管家。
多亏诺斯克平时行事不算正常,时不时保持沉默,时不时神经搭错地挥退所有佣人,不让他们靠近。
诺斯克在家里戴面具的奇怪行为,管家也见怪不怪。
纸条的内容是去兰格家传话,约莱蒙尽快来家里见面,喝一杯下午茶。
纸条传出后的一个半小时,莱蒙到了。
莫里亚蒂当然不会立刻出现,找了个借口说让莱蒙在客厅等半小时,却转身向端给莱蒙的咖啡里下了大剂量的迷药。
莱蒙怒气冲冲地等待,但没有防备地喝下了那杯加料咖啡。
不多时,他在沙发上睡着了。莫里亚蒂掐着点出现,架着莱蒙,把人绑到了地下室内。
从下午两点半开始,过去了近七小时。
莫里亚蒂对莱蒙严刑逼供,试图让他吐露一百万的黄金藏匿地点,但一直没能让莱蒙松口。
“你为什么要死撑着呢?”
莫里亚蒂瞧着被他折磨到只剩半条命的莱蒙,“你说了实话,我给你一个痛快,不好吗?”
莱蒙的四肢被绑,身上已经皮开肉绽,努力地喘着气,死死盯着面具男人。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听声音是插画师乔门罗。本以为这个插画师只是想骗姑妈福纳克夫人的钱,哪想到这人会有这般手段。
莱蒙从未料到没死在D先生的手上,反而倒在了诺斯克家的一杯咖啡上,是倒在了他以为不会有威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