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崩铁同人)坐星穹列车离家出走到提瓦特[原神+崩铁](18)
“莫要冲动。”
魈站在她身旁,防止她再冲到雷光范围内。
“知道啦知道啦!”
他们俩站在四臂夜叉身后,悍不畏死地战斗着。
在这重现的记忆战场中,他们不再是拥有神之眼的夜叉,也不再是拥有虚数之力的星云,只是千岩军中的普通一员。
哪怕他们的战斗技巧十分惊人,哪怕他们拼尽全力战斗———
可这也并不能改变记忆中既定的结局。
这场仗结束后,千岩军死伤惨重。
尤其是,有许多千岩军在亲手打散挚友亲朋后,本就不清醒的理智更是岌岌可危,几乎要当场被污染,变成新的妖邪。
可他们依旧坚持下来了。
战后的场地中一片寂静。
有的千岩军浑身是伤地躺在地上,有的千岩军恍惚迷茫地靠着岩石。
他们看起来十分的疲惫。
不止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魈怔怔地看着浮舍给自己套上了锁链。
他的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浮舍失踪前的理智便已经不太清醒了,又在层岩的战斗中被那能量不断地侵蚀。
习惯性给自己套上锁链,或许是他还清醒时对自己做了成千上万遍的动作,为的就是哪怕他没了理智,身体也还会有记忆。
他是护法夜叉啊。
降妖除魔,庇佑凡人。
浮舍怎会容许自己伤害璃月黎庶。
第10章
他的四周一个敢靠近的千岩军都没有。
这和胡家先祖日记中所记载的“将帅融洽”完全不符。
可想想在战场上,毫无防备靠近他的云朵被雷光劈中,似乎也不难理解了。
无法靠近浮舍的魈也只能安静地站在远处。
云朵抱着头盔,坐在一个英气的女将旁,乖巧地仰着脸让她擦药。
“胡将军,谢谢你。”
胡将军给她擦完药后,摸了摸她软软的头发:“害怕吗?”
云朵摇头。
胡将军脸颊上已经有了很重的污染痕迹,可她望着云朵的眼眸依旧柔软:“真是勇敢的孩子。”
被夸的云朵抿嘴笑着:“胡将军在战场上更是巾帼不让须眉!”
胡将军浅笑了一下,英气的眉眼间萦绕着怎么也散不掉的愁绪。
她看向四周还活着的千岩军,只剩下了十几人。
胡将军草草地包扎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后站起来,走过去和那些千岩军们挨个说话,聊天,唤起他们的理智和求生意识。
等他们看起来恢复不少,至少能自己挪动位置和说话后,胡将军招呼着云朵和魈靠过来。
一群千岩军坐在地上,离浮舍所在的岩石不远不近。
既能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又能保证他们聊天的声音能传到浮舍耳里。
胡将军将人聚集在一起,开始给他们讲故事。
讲的是浮舍曾经说过的故事。
人啊,不能什么盼头都没有,否则那离死也就不远了。
胡将军娓娓道来的声音平缓柔和,身后不远处的浮舍也安静下来了,认真地听她诉说着故事。
“听说那一日,金翅鹏王为躲避激动的凡人,不惜变作原型,可惜逃跑时被稚童抱住了翅膀,最后舍弃不少羽毛才得以逃脱。”
疲惫的千岩军们闻言忍俊不禁。
连躺在岩石上的浮舍也不知为何笑了一下。
再次被扒黑历史的魈表情空白:“……”
胡将军担忧的眼神看向他:“不舒服吗?”
魈摇了摇头,努力地笑出来:“哈哈。”
云朵则是完全没有一点心理障碍的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胡将军见他们俩情绪好转起来,稍稍放下心,继续讲故事。
她讲曾经的行军途中,遇到一挑水老者,瞧着冷淡的术士伯阳实际外冷内热,为老伯变出了一水缸的水。
她讲家中孩童的趣事,黏人崇拜自己的小女儿长大后也要加入千岩军,想要和她上阵母女兵。
她讲休假时曾去过的邻国蒙徳,那里的蒲公英酒当真是不负盛名,和着吟游诗人所唱的诗歌,无愧自由之城的名号。
在胡将军的带动下,千岩军们都纷纷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他们或是刚成年的家中独子,天真烂漫,寻求仙缘却误打误撞成了千岩军。
或是刚嫁为人妻的新婚少妇,听闻故乡层岩有难,即刻赶回。
或是不远万里前来支援的术士,在无名夜叉元帅神志不清时用术法护住士兵,更是在之前辅助着无名夜叉合力用太微仪盘将魔物封进了层岩地宫中。
不论他们先前是什么身份,现在他们都只是镇守层岩地宫的千岩军一员。
千岩军们讲述故事的声音逐渐模糊。
一晃神,听得入迷的云朵和魈从故事会上离开,又来到了战场上。
不过十几人的千岩军军队陷在魔兽潮中,高大的四臂夜叉站在最前方庇护身后的将士们,宛如永不会倒的巨石一般。
还穿着千岩军的盔甲云朵和魈冲了过去,跟随着千岩军们战斗。
可不管他们再怎么厉害,身边的战友们也还是一个个的走向了既定的结局。
“为了璃月,死战不退!”
胡将军至死都没有弯下过脊背,就和她手中的红缨枪一样,挺拔有力。
刚成亲不久的年轻夫人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以一拖五与魔兽们同归于尽,连全尸都未曾留下。
原是富家少爷的独子为护伯阳而死:“方士,我也算……救了你一次了吧?你说…我有仙缘吗?”
精疲力尽的伯阳红着眼:“有!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