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原神同人)[主原神]有没有可能我只是个写小说的(627)+番外
女孩只是笑着他,宝蓝色的眼睛里明晃晃写着“你能拿我如何?”,狡黠得像只明目张胆的狐狸。
他叹气,轻轻咬住唇瓣,用舔吻时断续的间隙责怪她:“小混蛋。”
苍木还不怎么会换气,被亲得久了就哼哼唧唧,原本淡粉色的唇分开时都水光潋滟,眼睛里也像含了露珠,晶莹透亮。
魏尔伦同她蹭了蹭鼻尖,又重复一遍问题:“你想出去散散心吗?”
“现在?”苍木从他身上坐起,望了眼屋外的天色:“会不会有点晚了。”
“我亲爱的小姐有什么安排?”魏尔伦并未起身,依旧半躺着,只是身高手长的优势过于明显,这般姿势也能触到身上人的脸颊:“都听你的。”
苍木皱着眉,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来肯定有点晚,但晚上也没安排……”那就出发吧。
魏尔伦的脸太显眼了,外加身份敏感特殊,并不适合放在大街上招摇过市。
好在暗杀王有一手过硬的伪装技艺,苍木不太清楚他是如何做到的,只知道自己化个淡妆的功夫,再见人时就看见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她傻眼了,不确定地对着这人唤道:“魏尔伦?”
“你应该喊我保罗。”男人如此叹气,声线也很让人陌生。
苍木看了又看,才从他平日里习惯的动作中找到几分熟悉感,舒了口气:“真的是你呀。”
魏尔伦现在很少见到她拘谨的模样,不免有些新奇,故意逗道:“其实不是。”
不出所料地被瞪了一眼。
她凑近仔细打量,发现这男人不仅五官变化,连瞳色都改了,却怎么也瞧不出破绽:“眼睛是美瞳吗?一点也看不出来!还有眉毛,我以为是画的。”
“特制美瞳。”他换回原声解释道:“眉毛是贴上去的。”
苍木半懂不懂地点头,有点可惜:“早知道让你帮我画眉毛了,你手肯定稳。”
她温暖的手心隔着一层薄薄的伪装与皮肉,贴在男人的脸颊上抚摩,魏尔伦心中一动,不由得想笑,只觉得她如此天真,却又莫名眼眶发酸。
除去长相,魏尔伦也抛却平日里偏好的白西装,换了身浅灰色的茧型大衣,将优越的身材遮盖住,加上顶软昵帽和墨镜。
他来回走了两步,就如同变魔术般,整个人气质浑然一换,即便身高依旧显著,细看却让人觉得毫无记忆点,站在苍木身旁只会被误认为保镖。
这栋海边别墅是中原中也的私产,车库也停满了他钟爱的跑车,满库的限量款珍藏能让任何一个车迷高呼“此生无憾”。
可惜苍木连出行机会都甚少,甚至反倒觉得这些颜色都太张扬,示意魏尔伦选辆不起眼开。
“先去商场?”他调整座椅时不经意间问道:“或者餐厅?然后去看电影如何。”
毕竟是第一次外出约会,魏尔伦虽未开口,心中却将苍木可能采取的计划模拟了千百遍。
但苍木只是摇头,报了个地址,是家花店,她让男人稍等片刻,自己麻利地下车,不多时便带着两束花折返回车上。
“这个是给你的。”苍木将包扎整齐的黄玫瑰递给驾驶座上的魏尔伦,她选颜色很准,这束花正如同男人浅金般灿烂轻盈的发色,摆在车内时会误以为一片被裁短的阳光出现此处。
他接过这难得的坦率心意,看着柔软鲜亮的花瓣,心情无端上扬了些,没急着发动车身,反而探过身去先替恋人扣好安全带。
这下离得极近,他看清了苍木抱在怀里的另一束花材——鸢尾、百合、蝴蝶兰和向日葵,全是柔和又多彩的搭配。
“像是印象派风景画。”魏尔伦顺手替苍木挽起散落的发丝,别回耳后时又捏了捏她耳垂:“你喜欢这种?”
“不是。”苍木看着怀中花朵,表情因怀念而放松:“给兰堂先生的。”
耳垂上的触感停住了,在她将这个禁忌的名字吐露的瞬间,他抚摸揉弄的手指便猛然僵住。
苍木假装毫无察觉,她坚强地收好伤感表情,不解地看向魏尔伦:“怎么了?”
“没事。”他的嗓音压得低低,像遭遇了突如其来的感冒。
兰堂的墓园很豪华,墓碑也有人每日清扫,只有偶尔被风吹落的树叶暂时驻足。
苍木把花束放在墓碑前,毛绒绒的向日葵像一轮小小的太阳,她掏出手帕擦拭着墓碑上的刻字,魏尔伦注视着她的动作,只觉得心烦意乱,默默点燃香烟吞云吐雾。
“很久没来看您了。这束花没有提前预定,不太新鲜了,还请您不要见怪。我在公司一切都好,猫也很好……”苍木跪坐在墓碑前,似乎不顾被海风吹得冰冷的大理石,如同叙旧般,讲述着近期的日常。
苍木不说遭遇的暗杀,也不提近来的晋升风波,只讲季节更替时树叶如何飘落,曾经的住宅新建起了公园,先生最喜欢的店铺又举办了周年庆。她声音温柔而压抑,似乎有着万语千言都一并被埋藏,魏尔伦不想听,却又迈不开离去的脚。
“……我很想念您。”她说到这儿闭上了眼睛,将脸颊贴上冰冷的墓碑,呢喃着抱怨,等待一个注定无法回应的吻:“再来看看我好吗?我已经快要忘记您的模样了。”
直至体温将那一小块区域都染暖,苍木才怅然若失地离开,起身时不免踉跄了下,魏尔伦搀住她,也因此见到她的侧脸——被石碑压住太久,瓷白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红印,太刺眼了。
简直像吻痕一样。
他下意识用力,惹来苍木轻声呼痛,女孩茫然又委屈地看向他:“你怎么了,魏尔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