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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成已逝仙尊的挚爱(37)

百年前得到墨霜圣兰和仙尊祭天后得到墨霜圣兰,两者之间的含义,可谓是天差地别。

许晚辞心是极致的冷静,眼中却带上了一丝浅浅的恍惚。

她有些自嘲地扬了扬唇角:

“勤于修炼?”

“若真如此,便好了。”

谢听白听到她的回答,眼中没有分毫诧异。

他为她温了温放凉的灵茶,轻笑道:“晚辞何必对自己如此严苛。”

“你能克服外门那样艰难的环境,成功晋入内门。”

“想来不仅是修炼刻苦,怕也经历了重重艰辛。”

“如此心性与天赋,晚辞未来定有一争大道之力。”

许晚辞根本没有在意他的夸赞。

她有些怔愣地抬起头,目光茫然地看着谢听白,声音带着一丝干涩:

“外门的生活,会很……艰难么?”

谢听白微微垂眸,遮住了眼中的诧异。

他第一次端起了桌上的灵茶,淡淡道:“或许吧。”

不远处,江泽看着许晚辞和谢听白相谈甚欢的模样,看后者越发碍眼。

他冷冷地扫过看起来温润亲和的谢听白,淡漠的移开了视线,看向了不远处的墨雨阁。

一息。

两息。

三息。

他蓦然开口,声音满是刻骨的寒气:

“该继续了。”

第21章 许晚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院子中,万籁俱寂。

许晚辞坐在暗玉桌旁,静静地看着上面依旧冒着袅袅热气的灵茶。

这是段子惟送来的灵茶。

从那日起,从未断过。

良久之后,她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随即移开了视线,心中冷静地分析起了今日与谢听白的交锋。

这几日,他已经查清楚了原主在太清宗的过去。

所以,才会用外门试探。

清衍仙尊百年之前仙逝,而原主那时刚得到墨霜圣兰不久,天赋不显,依旧是外门弟子。

所以她与仙尊的交集,只能是外门。

那她自然也不能像其他外门弟子那般,挣扎求生、拼死修炼。

许晚辞缓缓放下手中茶盏。

原主本来家世尚可,被娇宠长大,可惜家族长辈冲击合体失败,经脉错乱,自此,家族彻底没落。

可原主依旧带着世家子弟的清傲,在外门时鲜少与其他弟子交流,每日都是独来独往。

由于家中的底蕴,手中也有些许的灵宝,并未受其他人为难,自然也算不得艰辛。

近百年的时光,外门弟子大抵也换了不少。

就算谢听白去查证,也查不到更深的消息。

若是查到了什么,以他的脾性,绝不会多此一举地前来试探她。

想到这里,许晚辞微不可查地呼出了一口气。

这几日,她应该没有留下什么破绽。

她收起了所有思绪,缓缓站起身,回到了卧房。

比起谢听白,最重要的,还是三日后的宗门大比。

翌日。

江泽依旧满身霜寒地来到许晚辞身前。

只不过,这一次交手后,他并未像之前一般等着她闭目调息,而是淡漠而随意地,往她身前扔了一瓶快速回复灵气的丹药。

许晚辞服下丹药,三息后便已经变得灵气充盈。

她并未多休息一瞬,而是沉默地拔出了手中灵剑,接着攻了上去。

于是。

段子惟端着灵膳出现在小院门口时,许晚辞在和江泽对招;

段子惟可怜巴巴的离开时,许晚辞仍旧在和江泽对招。

谢听白从容地在暗玉桌旁坐下时,许晚辞在和江泽对招;

谢听白在暗玉桌旁,坐了两个时辰后,许晚辞依旧在和江泽对招。

等到夕阳西下,院中仅剩两人时,江泽终于收回了灵气。

他一挥手,一瓶灵药便出现在了暗玉桌上。

他声音淡漠:“好好调息。”

“明日继续。”

第二日亦是如此。

经过这两日的淬炼,许晚辞觉得自己的经脉拓宽了不少,灵气恢复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每一次被逼至极限后,她的金丹便会愈发凝实。

如今,她距离金丹后期,只有一步之遥。

这时,宗门大比如期而至。

千定峰上,数座演武台拔地而起。

演武台之上,是一座立在半空的高台。

高台中,太清宗宗主宁孟澜威严的站在那里,面容庄严而肃穆。

他身侧不远处,站着鲜少参与太清宗事务的大长老与二长老。

看到他们二人后,台下的弟子不敢言语,但眼中却多了几分兴奋和期待。

莫不是两位长老……有了收徒之意?

没有人发现,两位长老的神识,都放在了一位弟子身上。

许晚辞站在角落里,周身的气质平和安宁,却又带着挥之不去的疏离,看起来与周围的弟子格格不入。

太清宗绝大多数弟子都知晓许晚辞暗害江秋宁之事,但鲜少有人知道内情。

那日见证许晚辞用墨霜圣兰作为歉礼送给江秋宁的弟子并不多,他们又被宁孟澜下了禁令,也没有办法多说什么。

只能在其他人嘲讽许晚辞时,站出来为她说几句话。

所以,看到许晚辞出现在千定峰后,虽然碍于宗规没有人敢动手,但绝大多数弟子看她的眼神,都是相似的厌恶与嫌弃:

这种小人居然还敢来参加宗门大比?

真是丢人现眼!

不少与她相近弟子看她站定后,冷哼着挪到了离她更远的地方。

就在许晚辞周围已经空荡荡一片时,一个身影略显焦急地来到了许晚辞身旁。

站定后,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帮许晚辞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声音带着挥之不去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