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政府最近从别处调来大量的军舰和军队,驻扎在珠江口外海和深圳河沿岸。
一旁整理柜子的桂香,担心道:“到时候这边会不会打起来啊?”
谁都不想打仗,枪炮不长眼,万一落在自己头上呢?
林遇梵安慰她:“不会的,这边打不起来。就算打起来也不用担心,解放军不杀老百姓。”
见自家小姐那么淡定,桂香也放心下来:“也是,毕竟跟小日本不同,我们中国人自己的军队,起码不会狂轰滥炸,不会杀平民老百姓。”
正聊着,赵景秀上来找林遇梵。
考上大学之后,赵景秀轻松下来,整个人胖了一小圈,她站在门口满脸的笑容:“大嫂,打麻将吗?”
好几天没打麻将的林遇梵略微手痒,“有谁?”
“还是你们四个,我买马。”赵景秀可聪明,她每次打麻将必输,后来干脆选择买马,还可能赢点小钱。
林遇梵放下书,让桂香拿着钱袋子,下楼打麻将。
在棋牌室,林遇梵和她五嫂以及两个姨太太打麻将,赵景秀买马。
第一轮,大家拿牌之后,赵景秀摸了最后一个牌,她买的马是戴茹音。
她默不作声地仍然坐在林遇梵身后。
陈丹丹问赵景秀:“你母亲呢?怎么不见她?”
赵景秀:“跟大伯母还有康年表哥一起到医院接二哥去了。”
耿冬萍感叹:“二少爷瘦了好多,回来该好好补一补。”
陈丹丹说话比较直接:“我看很难补回来,他被那个姓季的女人害成这样,心理负担肯定很重,心宽才能体胖,有心理负担,很难不瘦的。”
林遇梵没有评价,她看五嫂打了个幺鸡,便放下两张牌来:“碰。”
随即打出一个“五条”。
“五条?五条我要!我胡了!”戴茹音笑着放下牌来。
赵景秀高兴跳起来:“哇,那我也赢了。我买的是五奶奶赢!快给钱!”
陈丹丹看了眼,对于要出两分钱略有些不高兴,她道:“林五奶奶你的牌那么好,你可以打清一色,怎么就胡个小鸡胡呢?”
戴茹音是个知足常乐的人,“鸡胡虽小,起码赢钱了呀。清一色我不一定能胡得上的。”
大家给戴茹音和赵景秀钱,耿冬萍恭维道:“林五奶奶你这海城话说得可真嗲,真好听。”
“哎哟。”听见夸赞,戴茹音不好意思了,“我们说话带口音也是没办法。”
“带口音好听。太太说话也软,但太太的国语比较正。”耿冬萍一下拍了两个人的马屁。
被拍了马屁的林遇梵笑而不语。
戴茹音替她道:“遇梵的母亲是老北京人。她国语肯定是最标准的。”
大家边打麻将边聊天,戴茹音是开了个好头,可惜后面却一直输钱。
林遇武前一阵跟德晟地产和港城机场的谈判中要了两个铺位的赔偿,其中一个铺位林遇梵送给戴茹音了,她现在心情好得很。
有这么体贴又大方的小姑子罩着,她输了钱也没关系,依然笑呵呵的。
差不多中午,赵立翔回来了,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梁月。
梁月作为康复师,以后基本上每天都会过来给赵立翔做康复训练
为了方便轮椅出入,大别墅的台阶进行了改造。
关姐拨了两个男帮佣专门伺候赵立翔的起居生活。
大家都挤在门口迎接,赵立翔掉了三四十斤的肉,瘦得前胸贴后背的。
他知道自己丢人,也很是窘迫,坐在轮椅上只低着头不说话。
林遇梵跟梁月相视一笑,她欢迎道:“钱姑娘,以后要拜托你。”
梁月笑着回道:“赵太太你客气,这是应该的,是我的工作。”
王君瑶真心感谢梁月,“幸好有钱姑娘帮忙,不然我们家立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坐起来。”
她还给梁月准备了一份厚礼,一定要梁月收下。
桂香眼尖又耳听八方,等午饭后人群散去,回过头,她就悄声告诉林遇梵:“我听蕙兰手下的小丫头说,大太太很喜欢那个钱护士,二少爷也愿意听那个钱护士的话,大家私底下偷偷讨论,都说,这个钱护士说不定会成为新的二少奶奶。”
林遇梵午休刚起床,她照了照镜子,听桂香传来的这些话,有些无语:“以后不要再乱传。钱姑娘是我们花钱请来的专业护士,不是二少爷的保姆,不要怀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桂香“哦”了一声,随即又道:“万一呢?”
为了改变命运,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例子还少吗?
林遇梵:“你没听懂我刚才说的话?”
“懂了。”桂香笑着选择闭嘴。
林遇梵睡醒后没看见赵之敖,不免问:“之敖呢?他出去了?”
桂香:“姑爷在书房呢。”
林遇梵出门去书房找赵之敖,刚好关姐也来找他。
最近各方都没有动静,他们对死去的龙井是不是雄鹰存疑,对崔原是否真心投诚也存疑,没新任务的情况下就是——敌不动,我不动。
一切都在暗中观察中进行。
关姐告诉赵之敖:“梁月的代号定下来了,叫紫荆。”
地下党有代号是为了避免万一他们说话被人窃听,会对地下党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
赵之敖点头:“紫荆……知道了。”
关姐:“还有个好消息,定下来了,10月1日在北平举行开国典礼,可能明后天外面就会有公开报道。”
这是大喜事!
之前已经有“中华人民共和国”筹备的各种新闻,今天总算是确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