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男高误入妖怪书[快穿](47)
刑宴之不知道怎样才算爱,他生下来就有数不尽的仆人和丫鬟,这些下人对他照顾周到,而后则是父爱和母爱。
他们也都对自己好过,但都是反反复复的,仆人丫鬟们是看他的受宠程度,父亲是看他是否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母亲则是希望自己心疼她,然后争气一点,让所有人都比不上他。
他身上系着刑吴两大家族的期望。
纵然不能天赋异禀,但绝不能泯然众人。
他身上系着很多人的指望,如果他失败了,失败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有他身后那些跟随照顾他的人,以及支持他的吴家。
吴家对母亲很失望,两大家族联姻,她背靠吴家的身份,嫁进去了,这一切都是天时地利人和,本该锦上添花,强强联合更上一层楼的。
但她却整日只知情爱,身为当家主母不知道抓好权利,树立威信。整日就知道哭哭啼啼奢求丈夫的爱,没有手段排除潜在威胁,替孩子遮风避雨细心教导,反而让庶子出生了一个又一个。
每次吴家来人探望时,刑宴之都能听到舅舅和母亲争吵的声音,母亲说哥哥势利,不关心她的死活,只知道利益。
舅舅则是怒着脸,骂母亲,说她学的东西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她能一辈子锦衣玉食,难道靠的不是娘家吗,信不信吴家倒了,她第二日就会被休弃,赶出刑府。
没人想要一个懦弱又主不了事的女主人。
那时刑宴之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天空中飞鸟掠过,自由自在,而他的脚在这里生了根。
这一方小小天地,勾心斗角的人太多了,每个人都带着面具,就连母亲也是,前一天还在哭,第二天就变得温婉可人的对待他。
母亲的事不是意外,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他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他和母亲身边的人,有内鬼。
刑宴之不知道那人是谁,对方隐藏的太深了,那时他没有太多的权利,他必须得蛰伏。
他对身边的所有人,保持着警惕。
留下刑明熙,只是因为他对自己无害,且心思简单,藏不住事,没什么太大的野心,想什么,都能一眼看穿。
刑宴之思及此,就决定不在想其他的了,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回应这份感情,而且刑明熙自己也没有察觉到这份感情。
没必要去画蛇添足的去做处理。
他只是想养一只小猫咪而已,他不想去思考猫咪心中的想法,他只需要确认是否无害就可以了。
至于猫咪是否喜欢他,他不在意。
感情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若刑明熙有利用价值,他同样不会手软。
没有人能够白得他的好处。
第二日,明熙醒来,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尤其是脖子,痛得厉害,明熙用手摸了摸脖子,疼得嘶了一声。
明熙赶紧穿鞋下床,连外衫都顾不上穿,他跑到铜镜面前,拿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脖子。
铜镜很模糊,但还是能看出来脖子上,深紫色的指印,明熙吓得铜镜都掉地上了。
这就是剧情发生的细微变化吗?
还是说昨夜他遇到妖怪了?
怎么睡一觉起来,成这样了?
明熙穿好衣服,问了门口守着的仆人,问对方二少爷在哪儿,得到二少爷在书房的回答后,明熙连脸都顾不上洗,匆匆的跑了过去。
跟在明熙身后的仆人,不敢跑,只能疾行跟在身后。
明熙到书房门口,连敲门都忘了,直接进去,走到二少爷的面前,着急的告诉对方这件事。
“二哥,你看,我脖子上有指印。”
“昨夜,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进我们房里了?”
刑宴之放下书,抬头看了一眼刑明熙的神色,见他一点都记不得昨夜之事,反而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问脖子上的指印。
刑宴之伸手去触碰那深紫色的印迹,指腹用力的摩挲了一下,惹得明熙因疼痛小声的叫了一声。
明熙不知道为什么,疼痛过后,又觉得被摸过的地方麻麻的,好奇怪的感觉。
二少爷的手迟迟没有收回,明熙目光看向二少爷的眼睛,对方的目光则落在他的伤痕上。
刑宴之把手覆盖到指印之上,印子与他的手掌完全重合,眼前这人却还傻乎乎的来问始作俑者。
明熙低着头,把二少爷的手拿开了。
他觉得不舒服,疼。
“你昨夜喝醉了,自己掐的。”
刑宴之淡淡的说道。
明熙听到这一句解释,第一时间是不信,怎么可能,他又没有受虐癖,谁没事睡着了掐自己。
但明熙一想到,他填写了答案,一直没有等到剧情的细微变化,所以下意识的就以为,这有可能就是变化了?
唉,这变的什么呀?
莫名其妙的。
明熙自己找椅子坐,屋内伺候的刑墨看了主子一眼,然后出去了一趟,回来带了一盒药膏,他把药膏放在明熙坐的桌子边。
明熙说了一声谢谢后,自己给自己涂药。
因为看不清,而且还没有镜子,明熙涂的乱七八糟,衣领都沾上了。
刑宴之看见后,让刑墨去拿纱布,刑宴之转动轮椅到明熙面前,把药膏从明熙手里拿了过来。
“二哥帮你涂。”
刑宴之等刑墨拿着纱布回来后,他用剪刀把纱布剪开,用玉片把药从盒子里挑出来,细细的给明熙涂在脖颈上。
两人距离很近,明熙能清晰的看见二少爷的睫毛,视线往下则是能看见,二少爷薄薄的嘴唇。
明熙盯着二少爷的嘴唇,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因脖子上的伤,让他吞咽时,五官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