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钊之鹤(重生)(110)
“你发什么疯?”
他推了时钊寒一把,非但没推动,自己还倒退了两步,有些懵的瞪了他一眼。
时钊寒却将人拽到自己跟前,两人几乎面贴着面,嗅到他浑身酒气,又转头瞥了一眼同样喝多了的赫连凛。
时钊寒的脸色极冷,寒声道:
“萧河,谁准你和赫连凛深更半夜在这喝酒,身边连个候着的奴才都没有,还喝的如此烂醉!”
萧河想要挣开,却反被他死死的搂住了腰身,动弹不得。
这时,被甩开的赫连凛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勉强站稳脚跟,忍不住大喊:
“时钊寒,你放开他!”
时钊寒听见他的声音,眼眸闪过一丝暴戾的杀意。
此时醒了酒的思铭恰巧回来,见到这一幕也是当即一愣。
“四、四殿下?”
时钊寒已面如寒霜,看向思铭冷声道:
“人都喝醉了,还不赶紧送回去!”
思铭这才反应过来,立马点头答应: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
他刚搀扶起赫连凛,谁知赫连凛还不肯走,伸着手还想要去够萧河。
被思铭死死拦住,他压根不敢看时钊寒,额头直冒冷汗,硬着头皮把赫连凛拽出了院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直至把人送上了马车,思铭又连忙赶回了长风院。
此时屋内亮起了烛火,却并未听见里面有声音。
思铭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实在是担心自家主子,轻叩门扉小声问道:
“殿下,五爷喝多了,还是让我来伺候吧?”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道算不上清脆的巴掌声,思铭心里一惊。
时钊寒的声音明显压着怒气,“不用!”
听见这动静的思铭,心里暗暗叫苦,拦又拦不住,不拦又实在是担心萧河被欺负。
他只得硬着头皮再问:“殿下,五爷真的有些喝多了,小心待会吐您一身….”
“滚开!”
思铭:…….
而此时,屋内的萧河正满脸通红的看着时钊寒,脸上扬起一抹快意的笑。
时钊寒的嘴唇被他咬出了血,脸颊也刚刚挨了一把掌,虽算不上多疼,但也有些麻意。
屋内的主子肆无忌惮也就罢了,偏偏屋外的奴才还不知好歹。
时钊寒气的绕着桌子走了整整两圈,眼睛都憋的通红,还是硬生生的坐下了。
萧河微微挑眉,这人挺能忍,还不走?
“你与赫连凛喝酒,我确实没资格管,但难道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时钊寒抬头看向他,眼神控诉道。
听到这话,萧河冷笑道:
“大半夜的你又翻墙进来,我还没先找你的错,你倒是先挑起我的刺来了?”
时钊寒被说的脸色发青,唇上溢出的血珠也只是用大拇指随意的抹去,在唇角留下一抹显眼的红。
“那你和赫连凛喝酒,喝着喝着还牵起手来了,就一点都没有错?”
时钊寒越想越生气,倘若不是他来得及时,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萧河被他气笑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自以为是,蛮狠不讲理的吗?”
时钊寒听到这话,猛地站起身来,几步走到萧河的跟前,作势又要硬来。
萧河推不开他,被亲的一个结结实实,直至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了,他胸前的衣襟也散了开来。
萧河才勉强找回点理智,一把将人推开,大口喘着气。
时钊寒的眼眸却从始至终没能从他的脸上挪开分毫,像是野兽盯住了自己最心爱的猎物,难以放手。
“你说我自以为是我也认,蛮狠也只对你如此。”
时钊寒神情慢慢冷静下来,冷声道:
“萧青鹤,你敢向我保证,难道赫连凛对你一点别的心思也无吗?”
萧河愣在原地,时钊寒接着说道:
“赫连苍已死,羌肃王向天武帝传了手谕,他人尚未来得及知道的事,他已然知晓。”
“不过是伪装利用,博得了你全部的同情,想要你助他回羌肃吧?”
见萧河面色发白,时钊寒知道自己猜的已经八/九不离十。
“你明知天武帝不会放他回羌肃,也要帮他?”
萧河微微垂眸,神色不明:
“我自有我的法子,我的事….不用你管。”
听到这话,时钊寒怒极反笑,连连点头。
“好!”
“倘若你我之间,仅凭一句不管就能撇得清的话,又怎会发展到今日这般地步?”
时钊寒走至萧河的跟前,顺着他的手缓缓摩挲向上,直到握住了他的肩膀。
“你分明知道我做不到真的不管不顾,如今说这些…..太迟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足够萧河听清每一个字。
第56章 利用
三月,羌肃王一连向上递交了几次手谕,接二连三的派人前往凌天都。
大有只要皇帝不肯放人,便誓不罢休的架势。
因此这几日,天武帝的脾气格外,就连萧斐上早朝都要颇为小心言语。
直至三月初八,羌肃王又命人递交了手谕,这次是羌肃王亲自上凌天都接人。
如今,人已经在路上了,随同羌肃王而来的,还有那五千精骑。
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三日便可抵达凌天都。
是以天武帝夜里秘密召集了几位重臣,来商讨对策。
萧野正欲出门,他的发妻邵氏又连忙追了出来。
夜里风寒,怕他着凉,将外氅给他披上这才放心。
萧河站在院外静静的候着,夫妻二人又说了几句话,这才依依不舍的分离。
萧捷踏出院门,这才留意到鼻尖冻的有些发红的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