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这才正眼看向马雯。
“啊！”
只见马雯的胸口一点点地渗血胸口贯穿着一条铁链，而她身后的人身上全是血，滴答滴答的血，很快积了一片小水洼。
一转身看到王姣姣提着剔骨刀站在自己面前，刀尖滴落的血砸在她的脸上，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王姣姣这个人呢？”
徐母下意识地摇头。
王姣姣笑着道：“没关系，我来帮你回忆回忆。大概十五年前，你儿子杀死了一个初中老师，她叫王姣姣。事发之后，你找人顶了罪。而我的尸体在一个大师的指点下，挖眼缝嘴，让我去地府无处伸冤，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随着王姣姣一点点叙述，徐母仿佛回到了那年的冬天，挖出女孩尸骨，挖出眼珠子，缝上嘴巴，葬在阳光常年可以晒的地方。以这样的方式暴晒，可以让那个女孩的灵魂灰飞烟灭。
她记得那个女孩身上穿着一身白裙，只是眼前的女生是红衣。
王姣姣看着徐母眼里逐渐染上惊惧，满意地点头：“这才对嘛，既然想起来，哪知道我是来干什么吗？”
徐母已经吓得说不出话。
王姣姣瞬间失去兴趣，脸上的笑容消失，提着剔骨刀重新站在徐以恒的床前。面目逐渐狰狞。
剔骨刀高高提起，往徐以恒的胸口刺去。
“不！”
一直昏迷不清的徐邱，此时猛地睁开眼睛，怒吼一声。
下一秒，徐以恒胸闪过一道金光，将王姣姣弹飞出去。
只见徐以恒胸口挂着一块玉观音，而刚才发光就是这块玉。
徐邱松口气，只是他松得太早。
王姣姣重新飞回来，红衣只剩一小部分没有染红。
“我倒要看看你能护他多久！”
一下。
两下。
三下……
足足刺了十下，王姣姣的白裙彻底变成血红。
她已经是红衣级别的鬼！
“嗤！”
最后一下，玉观音碎了，剔骨刀直接贯穿徐以恒的身体，鲜血喷溅到徐邱夫妇一脸。
“儿啊！”
王姣姣从徐以恒的身体内去一抓，他的灵魂茫然地睁开眼睛。
“我没死？”
王姣姣轻笑着说：“你当死了，可是你死后，我依旧会折磨你。”
说着，她一刀刺中徐以恒的身体。
“啊！！”
徐以恒惊恐地发现，原来灵魂也会痛。
“爸妈，救我！”
“儿子！”
然而，活人怎么可能触碰到阴魂，只能眼睁睁地看到自己的手穿过儿子的身体。
王姣姣嗤之以鼻，带着穿过铁链的徐以恒一群人穿墙而出。
徐以恒知道自己无法逃脱，只能大声吼道：“爸妈，我是被徐以逸推下楼，你们一定要为我报仇！”
——
红衣女鬼连续杀了七个人，这件事情瞬间在网上炸开锅，也揭发了当年滇省项城初中王姣姣死亡的真相。
有的人认为受害者为自己报仇没毛病，当然也有思想比较保守的人认为这件事太血腥，影响孩子心理健康。
反正诸多意见，你说你的，我论我的。
其中也有人关注到最开始是因为沈星星的直播，才有女鬼现身杀人，心里有鬼的人点了举报，并打电话投诉到滇省武局。
“姓名？”
“沈星星？”
“职业？”
“一个普通的香火店老板。”
“关于现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女鬼杀人案，沈先生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冤有头债有主，我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控制女鬼杀人？应该找道士和尚驱邪才是。”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面容冷峻的男人坐在沈星星的对面。听到沈星星的话，浓眉拧成川字。
走到沈星星的面前，双手撑着桌子，胸口挂着的特殊异人组的牌子，灯光下异常刺眼。
“沈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们都是异人。你有什么能力，我们特殊异人组记录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会以纸御鬼的能力？你的直播影响面积太广，很容易引发很多不利因素。只是看在你除龙之功并没有直接抓你进去，而是以嫌疑人的身份，对你进行审问。”
沈星星抬头与他对视，明明那双眼睛被黑带绑着，可白墨就是觉得对方在看自己。
“白队长，我就是一个小小的香火店老板，粉丝也就三四百万，没这么大能耐影响龙国十几亿人口。”
“你！”
这时，审问室的门开了，同样胸口挂着特殊异人工作牌的人喊了一声。
“白队，玄门那边来人了。”
白墨一股怒火逼在心口无处发，“这就来。”
沈星星在白墨离开后，拿出符纸折纸人。
即使没有画五官，他的纸人仍旧活灵活现，仿佛下一秒就会蹦起来。
白墨走到门口，看到一身唐装的唐河连。
“唐副会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白墨故意把“副”字咬得很重，故意挤兑对方。
唐河连也没计较白墨这点挖苦，说：“里面那位审问得差不多就放了吧，走个流程就行。”
白墨不满地质问：“那些死者怎么办？还有网上那些舆论和恐慌，就这么随随便便放人，怎么给他们一个交代？”
“女鬼为自己报仇，天经地义，难不成你还得越界骑到府君头上？”
白墨一噎，顿了顿才说：“……正因为是鬼，人鬼殊途，人犯错应该交给活人来审判，不是滥用私刑！”
唐河连揉揉眉心，“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迟来的正义，你想给谁一个交代，大众？王姣姣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她已经死了！而且这件事情掺和的人太多，你该怎么给她交代？更何况她已经自己报仇了，代价是她永远入不了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