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子的白月光重生了(49)
扶楹笑,“怎么,念青姑娘这是还有话要说?”
“苏姑娘这般,也太过咄咄逼人了些。”有夫人轻哼一声。
“夫人若是看不惯,大可自行离开。”一道清亮的声音传出。
夫人们转身,见是公主,训斥的话卡住, 只得满脸通红, 道句,“妾身知错。”
赵熙宁会出声帮她, 是谁未曾想到的。
与扶楹交好的姑娘们,也赶忙上前几步,站在好友身边。
看见顾念青,冷哼一声,不愿攀谈,生怕沾染了污秽。
这样的女子,她们自是见多了。
方才的事一问,便有婢女开口道了。有姑娘聪慧,一瞧便知,这人在故意给扶楹使心眼,好得夫人们的怜惜。
更甚者,竟还大言不惭道,“与裴家公子打了照面。”可谁不知晓,裴夫子不喜喧闹,早就拒了将军夫人的帖子。
就连公主,也是因着裴夫子没来不高兴。
方才,公主与扶楹交谈,她们顾忌甚多,不敢插话,可这位不知名的顾姑娘,竟认不清自个定位,欲把好友欺负了去。
真是痴心妄想!
“嗳,我说,我们扶楹未打你,也未骂你,你委屈个什么劲儿?”
安锦华不复面对姜正然的羞怯,挡在好友跟前,出声问道,“你莫不是,在等着哪位公子哥为你说话?”
碰巧有公子闻见风声,来此看热闹,安锦华抬眸,望向其中一位,问,“是你吗?”
那位公子不欲牵扯自身,赶忙摇头。
“既不是。”安锦华笑,“那你吸引众人过来,单看你抽噎哭泣吗?”
安锦华话语锐利,不留情面。
即便刚才是假装的,听了这话,顾念青赶到屈辱。
头一次,对任务有了怨言。
她转身,背影颇落荒而逃。
安锦华摇头,“费尽心思演了这出戏,她竟这般不经说,这便跑了?”
旁的姑娘也跟着笑。
安锦华走到扶楹身旁,忍不住嗔怪两句,“你好歹是个大家小姐,怎还让这种人给欺负了去。”
扶楹俯身言谢,“方才多谢安姐姐。”
“无妨,左右不是大事。”安锦华接着言,“你日后,上心些便是,莫要被人欺负了去。”
顾念青回府,委委屈屈向苏父告状。
苏母也知晓了这事,气急,下令关了她禁闭。
苏父即便偏帮,也不会为个姨娘义妹说话,此事不了了之,上族谱也顺势作罢。
*
春季,天气时好时坏。
今个天阴了下来,空中氤氲雾气。
自踏青之后,扶楹未再出府。
前天儿,姜玉晚遣人托信给她,说是要邀她见一面。
马车一早备下,往目的地驶去。
地方偏僻,行路极远,将近一个时辰才到。
未料到裴行简竟也在这儿。
扶楹一时怔然。
不知为何,扶楹总觉着,一直有根线,在牵扯她与上一世。她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以往。
就如此刻。
裴行简于门口站立,俊俏小公子一身蓝色锦袍,面上温润带笑,眸中含情,他上前一步,颔首示意,客套话脱口而出,让人挑不出错。
裴行简问,“许久未见了,表妹近期可还好?”
扶楹点头,“一切都好。”
姜玉晚转身,莞尔一笑,对扶楹言,“原你二人是表兄妹,我方还念着,怎样同你介绍才好。”
听见这话,裴行简抬眸,心神一动。
少女长裙着身,肤色白皙,青蓝色裙摆随风,缓步走近,海棠花的清香绕鼻,愈发浓郁。
待姑娘们走后,裴行简才回过神。
表妹已经同兄长说了亲,日后可是他嫂嫂,他方才在想什么。
裴行简摇摇头,把思绪掩下,并未跟在她们身后,而是去了前厅,亲自叮嘱,张罗伙计们送些招牌菜。
*
这边,扶楹不知裴行简的想法。
她与姜玉晚并肩走着,提起正事,转身言谢,道,“姑娘前日托人送来的政论学说,扶楹看了,其中大都是我未曾想过的。姜姑娘才气过人,扶楹佩服。”
姜玉晚摇揺头,笑道,“能帮到苏姑娘便好。”
两人并肩就坐。
姜玉晚挽起衣袖,手执茶盏,给扶楹添置被热茶。
热气氤氲眼眸,姜玉晚垂眸,轻声问道,“苏姑娘觉着,裴公子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
扶楹不假思索地言。
往日,盈玉总把裴行砚唤作裴公子,扶楹听得多了,下意识以为姜姑娘问的是行砚表兄。
待音落,才知,姜玉晚问的是裴行简。
裴行简如何,扶楹不好做评价。
她清了清嗓子,问道,“姜姑娘为何这般问?”
姜玉晚耳尖染上绯红,不复寻常的肃然,倒是小女子的娇俏,“你莫多想,我是觉着,他这人行事还算妥当。”
前些日子,家中设宴,嫡母使奸计算计,若不是裴行简相助,她怕是早已清白不保。
当时,视线相接,再回想起,姜玉晚也道不明自己的心中情愫。
穿越前,她未找过男友;来到古代后,因着认识人少,时时防备,自然也无未曾寻个合心意的。
这些日子,嫡母又央着给她说亲,若是裴行简性情良善,又同她情投意合,两人成婚,也非是不可。
这般想着,姜玉晚便把心中所想,说与扶楹听。
扶楹不成想,竟还有这番事儿。
上世,裴行简对姜姑娘是有情的。
但扶楹也不知,他二人,会在何时发展到那种关系。
扶楹思索一下,才言,“行简表兄性子温润,姜姑娘若待他有情,不妨与他言明?或许,他也心悦于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