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亲自教养她(69)
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餮足感,特别皇帝还轻轻抚着她的发丝。
“唔,陛下同我说说那个女子好不好?”
萧歧也闭着眼眸,掌心把玩着少女软绵的发丝。他这怨气刚消下去,她又来招惹。
郁稚:“就是那个背叛陛下的女子,陛下从前很喜欢她?臣妾与她很像?”
皇帝:“像,但她比你更美貌。”
萧歧没有说谎,二十六岁的郁稚如真正盛开的牡丹,清纯绝美,而十七岁的郁稚......过于纤瘦了。
郁稚:“她学富五车?”
皇帝:“她不识字,认识的字还没有你多。她骨子里坏透了,经常把朕拒之门外,不肯叫朕亲近。”
郁稚咕哝:“只是不叫你进寝宫,哪里坏了了?”
萧歧:“她很固执,总是不听朕的话,也不信朕,朕予她权势,以为再怎么不合,夫妻是同心对外的,她的父兄意图夺皇权,朕察觉之后要杀他们,那个女子她却站在她父兄那边,你觉得这样对么?”
这是皇权争斗的事,郁稚可不敢胡说,“那陛下想过杀她么?”
“她那个时候怀了身孕,朕要去战场,朕不想她们母子受外戚掌控,如此而已。”
郁稚:“她就是在那时弑君的?”
皇帝默认了,他质问郁稚,“皇后不觉得这个女子可恶么?”
诶?郁稚可不想与皇帝一道在背后说坏话。
“朕问你,她可恶么?”
“唔,可恶可恶。”
自己说自己坏话,男人唇角微微一笑,从自己这样卑劣的玩笑中获得了乐趣,“皇后以后会这样对朕么?”
啊?少女立即表忠心道,“臣妾怎么会有这种胆子!臣妾对陛下忠心耿耿,哪怕有人用刀架在臣妾脖子上,臣妾也绝对不会伤陛下分毫!”
男人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这意味深长的笑意叫郁稚脊背发凉。
然而郁稚忽得有疑惑,“那女子趁陛下熟睡时用匕首刺杀陛下,是伤在腹了么?”
“是,扎得很深。”
郁稚抬手撩开皇帝的寝衣,“唔,可是陛下腹上为何没有疤痕?”她是真的好奇,水汪汪的眼眸扑闪扑闪的,甚至凑近去瞧。
男人的腹轮廓分明,一道疤都没有落下,淡淡痕迹都不存在。
每当萧歧觉得自己玩弄她于鼓掌之上,这幼猫总会无意中扑过来咬他一口。
“时间久了,那疤就淡了。”男人随意扯了个理由。
“可不是说扎得很深嘛?”郁稚咕哝问道。
“朕说淡了就淡了,你非要惹朕生气么?!”萧歧轻斥道。
郁稚一下就噤声了,她就随便问问,他做什么那么凶?每回牵扯到那个女子,皇帝都会发脾气。
“那我不问便是了。”说完她俯身,轻轻啄吻那原本该有伤疤的地方。
这软绵而又故意讨好的一记,顿时叫男人醒了神,再瞧见瞧见她委屈的眼神......妖后手段果然了得,轻易就勾起来了。
横竖夜还长。
男人捉了她的手臂就将人往怀里带。
“陛下,很喜欢那个女子么?”
男人不言语,一心控着她的腰肢。
“陛下封臣妾为皇后,也是因为她么?”郁稚赌气又问。
萧歧都快溺死其中了,她却还是问这样的问题。
“不要得寸进尺,皇后。”皇帝冷声道。
“原来我只是替身!!”少女遭了训斥,更加伤心了,泪水滴落,皇帝一抬眸就看到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她看起来好委屈。
他被她高高悬起,她却钻牛角尖了,无心欢好。
“简直无理取闹。”萧歧发现自己只会被她惹生气。
郁稚更委屈了,“难怪陛下夜夜来未央宫,也是因为我像她么......”
“不然你以为你能登上皇后宝座?”萧歧忍无可忍,决定好好治治她,抱着她转了个身,俯身去轻琢她馨香雪白的颈窝,一边也没耽误训斥她。
“朕就是把你当做她替身。若换做旁人,必定感恩戴德,偏偏你要刨根问底。你若不乖巧,换另一个便是了。你若不想朕来未央宫,朕也可以不来。”
男人与她额头相抵,满意地看着少女眼泪汪汪静若寒蝉,“或者朕该将你送回鲁国公府,那个阴暗潮湿的院子?”
如此将人恐吓了一顿,皇帝才觉得舒心了。
郁稚眼泪汪汪,呜呜呜,自己实在是太可怜了!
***
翌日清晨,秀女们入宫面圣。秀女之中有两人最是出挑,一位是礼部侍郎之女张屏儿,还有一位便是郁稚的姐姐郁微。
晌午时分,鲁国公夫人于氏与郁微来未央宫拜见。于氏向来是个严厉肃穆之人,“瞿氏是怎么死的?”
郁稚本能地心生恐惧,“母亲,乳母她是、是病故的。”
“好端端的病故?季容呢?”
郁稚心脏怦怦直跳,季容一来,必定会将真想和盘托出,那自己到时候、
“母亲,我们姐妹好不容易见面说话,何必去叫不相干的人来。”郁微笑道,“妹妹,这几年在宫中过得可好?”
郁稚心里欢喜开来,长姐是个温柔的姐姐,从前她捡到姐姐的首饰,于夫人以为是她偷盗,命婆子狠狠打她,还是姐姐在旁边劝阻的。
郁微:“往后我们姐妹到了一处,必定能相互扶持。”
于夫人跟着话锋一转,“十日之后选秀,你可要好好相助你姐姐。”
郁稚立即点头,“女儿知道的。”
郁微才是正主,郁稚知道自己样样都不如姐姐,当年自己顶替姐姐入宫,也不过是姐姐身子不好需要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