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亲自教养她(9)
郁稚担心,“臣妾今夜没有力气侍寝。”
萧歧失笑,“放心,即使你想要,朕今夜对你也没有兴致。”
两人难得这般安安静静躺在一张榻上,郁稚累极了,锦被裹在身上就沉沉入睡了,却不知身旁的男人借着微弱光亮,打量着她瓷白脸庞。
男人眼底蕴含着浓浓的杀意。
粗粝的手掌轻轻落在她脆弱脖颈,微微收拢,但凡只要再释一点儿力气,便可叫她香消玉殒。
将她养成一个任由他亵玩的禁脔?还是就这么将她掐死了事?
她发烧了。
最好能烧成个傻子,不,如今的郁稚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掐着脖颈的手缓下移,一直到掌心充盈温软,男人心中那隔世的滔天怒火才稍稍平息。
郁稚酣睡整夜,起来时天将亮未亮,肩上似压了座大山一般。再接着她发现了一件更叫她羞恼之事!
萧歧的手臂就这么明晃晃地、她用尽了权力才将手臂拿开,此时肩上的重山也苏醒过来,“皇后就着什么报答救命恩人的么?”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倦意,在她耳边。
郁稚:“陛下,该上朝了。”
两人鲜少同眠,每每温存过后,他都会离开未央宫,或者赶她离开太极宫,所以也嫌少有这样的清晨。
“不急。”他埋首于她脖间,她此时穿着他的寝衣,宽而长,显得她人格外娇小雪白。
......
卯时已过,寝宫外太监提醒道,“陛下,今日有大朝会。”
郁稚掌心揪着蜀锦褥子,眉头微微蹙起,宫人们知道她在太极宫,若萧歧今夜上朝晚了,御史必定会上本参她。
“郁稚,你别这样。”萧歧也不禁微微蹙眉,手上青筋虬结,他被她弄得有些脑火了,不上不下的,“又非初回。”
嘴上这么说,但心里知道她是多么不经事,只能耐下心来轻轻啄吻她唇角,轻哄着她,这才渐入佳境。
“回去以后,怎么处罚瞿氏?”萧歧忽得问他。
啊?
“臣妾为何要处罚阿母?”
“她将你锁在库房,难道不该罚?”
郁稚不禁被他弄得轻咬唇角,缓过来后才道,“阿母怎么会这么对我,必定是哪个掌管库房的太监不小心将我锁住的,阿母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
萧歧听后气笑了,好好好。她哪里是那个聪慧无双、手段高明的郁皇后!竟被一个恶妇哄骗至此!!
当下也不肯温柔了,按着腰肢,发了狠!心中那抑制不住的杀念与欲念混杂交织。
许久后撩开幕帘下了榻,也没传宫人伺候,自顾自穿戴衣袍。
郁稚跪坐起身,软绵无力地靠在床榻一角,少女浓密发散披散肩身,眼角还残留着泪水,可怜又倔强,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男人嘲讽道,“怎么连衣裳都不会穿?皇后就这么娇生惯养么?!”说完就上朝去了。
***
未央宫中,季容正在铜镜前试穿裙裳,数十件绫罗华裳丢了满地,珠宝金钗也散在梳妆台前。
瞿氏:“穿够了没有?若是穿够了就将东西收拾收拾,我去库房放那小贱、妇出来,关了一夜了,也不知哭死没有。”
季容:“母亲再等等,衣柜里还十几件没试呢,我在国公府寄人篱下,凭什么她在宫里享受这些华服美食!”
郁稚回到未央宫,衣衫微凌,步履缓缓,她怕瞿氏生气,阿母似乎不喜欢她给皇帝侍寝,每每皇帝离开未央宫后,阿母都会对她发脾气。
“阿母......”
纤柔的身影畏畏缩缩出现在门口,母女二人吃了一惊。
郁稚瞧见殿内的情形,自己的衣裳满地都是,容姐姐穿戴着她的裙裳与珠宝......
瞿氏迎了出来,“我的儿你总算回来了!”
“我......我......”郁稚委屈落泪,扑进了瞿氏怀里。
瞿氏:“你母亲的银钗寻到没有?你容姐姐也正帮你找呢,衣柜里都翻了个遍!!”
原来如此,郁稚擦拭眼泪,“辛苦容姐姐了。”
瞿氏:“皇后娘娘去了何处?真真要急死老奴了!我与你容姐姐彻夜难眠。”母女二人对视一眼,就等着看好戏。
郁稚:“我原本是去私库寻银钗的,但不知是谁锁了私库。”
瞿氏自然知道,她掌着皇后库房钥匙,昨夜也是她偷偷锁的门!谁叫她这狐媚模样勾引皇帝,叫她的容儿进宫多日都未能侍寝!
瞿氏:“原来如此,苦了皇后了,竟生生地被锁在库房一整夜。”季容也偷偷地笑,郁稚这蠢货早晚会死在她们母女手中!!
“阿母别哭,我没有被关整夜!”郁稚道,“陛下路过发现救了我,将我带回了太极殿。”
“什么?!!”季容惊愕,“陛下怎么会恰好发现?!”
瞿氏视线在郁稚身上扫了一圈,这浪荡模样,还真是侍寝过后,“原来皇后留宿太极宫了!!”
郁稚:“是......”
瞿氏怒道,“皇后怎么不派人来告知一声,叫奴婢们一通好找!!!”
郁稚吓着了,容颜苍白眼神惊恐,她不知阿母会盛怒至此,可是转念一想,阿母定是太担忧她了,将她当做亲生女儿。
皇帝还说是阿母将她关在私库里,这简直荒谬。
“阿母别生气,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自从皇帝凯旋回宫,皇后夜夜粘着他,就不怕臣子说你是妖后么?!”瞿氏怒极了,长此以往她的容儿没有机会接近皇帝!
“阿母我再也不敢了......”郁稚含泪,“阿母我饿极了......”
瞿氏:“皇后今日不准用饭,你好好反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