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的香香老婆带球跑18年后(穿书)(95)
夏璇很识相地拍了她的屁股一把,自己美滋滋地走了。
沈妙妙即使再不情愿,也不得不走到鹤爵面前,恭敬喊一声,“鹤先生。”
以前沈望在身边的时候,鹤爵的一颗心全部拴在对方身上,并没有将沈妙妙当做一回事。
现在再一看。
这孩子从里到外透出的聪明机灵,面孔间的从容不迫,还有与生俱来能成为聚焦人物的气质。
跟自己是如出一辙的。
只恨他被嫉妒蒙蔽了双眼,不愿意发现沈妙妙的优点。
他简直愚蠢不及。
鹤爵道,“沈小姐下午有空吗?”
“没空。”沈妙妙暗自观察了一下,鹤爵应该在太阳地里站了近半个多小时,浑身包裹的笔挺西装似乎闻不见爸爸的味道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木质清香的香水味。
——什么情况?
鹤爵不由叹气道,“好吧,看来求人不如求己,我只能自己去了。”
沈妙妙感觉他就是来打窝的,禁不住老狐狸说一半留一半的陷阱,言道,“不过鹤先生鼎鼎大名,一般有事不会找到我这个寂寂无名的人头上,所以对我来讲,是一件荣幸至极的事情。”
“倒不如先说说,依情况而定,搞不好我能向辅导员请个假?”
鹤爵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我的生活助理辞职了,目前没有接替的人,可是下午我有一个很重要的安排需要到场,需要身边有一个机灵又有眼色,招人喜欢的人跟着。”
呃......
他好像有点怪嗳,沈妙妙心底盘算着,之前他根本没有夸过我的意思,倒好像恨不得除掉我似的。
鹤爵说,“可以计费。”
沈妙妙准备瞧瞧老狐狸准备耍什么坏心眼,主要是再给他和爸爸之间搞点破坏,欣然同意道,“好吧,反正学习累了,我也跟着鹤先生掌掌眼。”
两人说定,鹤爵直接打开门,“那现在我们就一起出发吧?”
沈妙妙也不是个拖拉的人,爽快地坐上车寻思,老男人居然亲自给我开车门,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古话有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鹤爵今天是自己亲自开车,他先将沈妙妙载去了餐厅吃饭。
沈妙妙也不客气,点了些自己平常很合心意的菜肴。
鹤爵沉默了一瞬,跟着也点了几乎一样的。
沈妙妙说,“爵爷,你重新点一些自己爱吃的。”
鹤爵说,“恰好,这些都是我爱吃的。”
鹤爵这话并不虚假,他没有迎合沈妙妙的必要,只是现在才发现两人在对饮食方面,拥有如此相近的习惯与爱好。
简直讽刺至极。
望崽都跑掉了,才开始关注女儿,他真是一个超级失败的爸爸。
沈妙妙安静地用餐,偷瞄着鹤爵,对方虽然衣着鲜亮,但隐隐透着微不可查的疲态,眼底泛出淡淡的青,显然睡眠质量不佳。
男人只会在两件事上会睡不好觉,一是工作,鹤爵的工作不会使他疲劳。
二是感情。
不过沈妙妙坚信老男人对爸爸没什么深厚的感情,因为从小到大,她根本没见过这个男人的脸。
难道是......跟爸爸吵架了?
那真是太好了。
沈妙妙心底瞬间舒畅许多,比平常多享用了些肉排。
鹤爵淡淡地描摹着沈妙妙的一举一动,人真是可怕的动物,不在乎的时候怎么看都不顺眼,可一旦选择在乎,恐怕从肢体发肤间都能生出感知细胞,疯狂捕捉对方每一点相似之处。
然而如此的确认,只会令他一点点地陷入懊悔的深渊。
他有什么脸认回女儿呢?
享用完午餐,鹤爵又载着沈妙妙去了珠宝店,整座奢侈品门店已经全部封闭,只等待着爵爷的莅临。
沈妙妙问,“爵爷您是准备买什么礼物吗?”
鹤爵道,“怎么突然叫我爵爷,之前不是说好叫鹤先生吗?”
沈妙妙说,“可我现在是收费的,你算是金主,我还是不要主动套近乎的好。”
鹤爵道,“你还是称呼我鹤先生比较好。”
这个世界上唯独不想听见你和望崽叫我这个距离感十足的称谓。
“我父亲今晚在家里做寿,平常的生日贺礼全是由私人秘书来准备的,但今年我打算自己挑选。”
是因为少到可怜的亲情概念被唤醒了吗?
沈妙妙暗自讽刺,但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言道,“那我觉得买任何珠宝,似乎都不够什么诚意吧?”
“珠宝不好吗?”鹤爵问她,“珠宝象征着权势与地位,也象征着长寿和永恒,还有永远不可磨灭的爱情,更有收藏价值,为什么不好?”
沈妙妙低头看了眼柜台间陈列着几十件、甚至上百件的珠宝样品,有嵌满翡翠的怀表,有南非原矿石坑出品的裸钻戒指,还有象牙雕刻的观音像。
千姿百态,价值奢贵。
沈妙妙说,“可能是因为它们都太冰冷了,缺少了点真正的人情味儿,显示不出你们父子亲情之间的温度。”
鹤爵沉浸似的听她讲着理由,沈妙妙被金光璀璨的俗物包裹着,却分毫不沾染一丁点儿的俗不可耐。
高洁、从容、有自己的思想、同时又不会轻易折服于任何人。
鹤爵意幽幽道,“我曾经确实拥有一个宝物——真正的人间至宝,只是那时候年少气盛,自尊心看得比命还重要,最终弄丢了它。”
我现在真的很想弥补,但又害怕更深地伤害会发生,犹犹豫豫到自己都痛恨的程度。
“那就不要再找了啊,”沈妙妙立在金光闪烁之中,言辞淡然道,“既然已经成为遗憾了,完全没有弥补的必要,人应该学会向前看,就像没有了月亮,太阳依旧照常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