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春日(184)
岑稚许很惊喜。舒卷是她培养出的第一位助手,将来可以帮她分担许多工作上的重担。对于她和舒卷而言,她们都见证了彼此的成长。
吉隆坡到京市的直飞航班一周只有四趟,为了赶时间,舒卷只好选择转机的,要在新加坡转机7h,落地刚好是夜里十点。
她准备在机场附近的酒店住一晚,两趟航班都是头等舱,对于舒卷来说,其实并没有太难熬。
岑稚许提议:“你坐我的私人飞机回去吧,机票退订的扣费到时候找财务报销。”
舒卷嗅觉灵敏,“小岑总打算晚一点回京市吗?”
“我也是明天启程。”岑稚许没有透露太多,“走的是水路,应该会比你晚到。”
她们为了这个项目,连轴转了两个月,尘埃落定后,剩下的细节就是分配给各个部门细分任务,岑稚许确实应该趁此机会度个假。
舒卷尝到了一丝久别胜新婚的甜,脑子里已经开始疯狂构想了。
豪华游轮浪漫旅行!感情升温的好机会!
海岛沙滩,仅有彼此,站在甲板上沐浴海风,光是想想都觉得好幸福!
“小岑总,下次见面的时候,能听到你的婚讯消息吗?”舒卷开玩笑。
岑稚许敲她脑袋,“宝贝,我们是坐游轮,不是坐火箭。”
舒卷悻悻说脑袋疼,碰瓷意味明显,演技太拙劣,把岑稚许都逗笑了。
让司机和其中一位保镖将舒卷送回酒店后,岑稚许唇边的弧度依旧扬着。
谢辞序的车在楼下等她,见她笑容温雅,不免有几分醋味。
挡板升合的最后一秒,他将没心没肺的人抱至腿上坐稳,“怎么跟你的助理聊得这么开心。”
岑稚许哭笑不得,“你才等了几分钟,酸劲好大。”
谢辞序低眸看向腕表,很是客观地陈述道:“总共二十七分零三秒。”
他还真记这种东西?简直夸张到没边。
“第一天做我男朋友,占有欲就这么强,以后难道我谈生意的时候,你要寸步不离?”
她坐在他腿上,视角本就比他高上些许,说话的时候故意骄矜地扬起下巴,带着几分大小姐颐指气使的骄傲。
谢辞序照单全收,耐着性子为自己争取权益,“我只是想说,你跟谁都聊得来,在我面前说不了两句就嫌我烦。”
“你扪心自问,这对你男朋友公平吗?”
“人家舒卷是女孩子。”岑稚许拨弄着他的蝴蝶结领结,“平心而论,你跟女孩争风吃醋,合理吗?”
“抱歉,让你失望了。”谢辞序微仰着下颔,放纵她不安分的手指在禁忌的位置点火,声线染上清磁的哑,“我连Rakesh的醋都吃。”
平等的,无差别的,会对围绕在她身边的一切生物产生妒忌心。
这很不正常。
甚至可以将之归结到病态占有的那一类心理疾病中。
但是没关系,至少他能靠着伪装保持体面。
彼此呼吸交闻,岑稚许察觉到了身下的灼热。身体早在先前就有了反应,降温后又重新燃烧,卷土重来的热烈胜过以往,她索性岔开腿,借着他的膝盖磨了一下。
直到谢辞序那双眸里染上浓烈的黯色。
他握住她的腰,指骨收紧,在膝盖边缘令人心窒的柔软温热里败下阵来,“回去再做。”
她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个性,总喜欢跟他唱反调。就像以往那次一样,明知在车里做不了,还不想让他好受,那双柔弱无骨的手大胆又妩媚地伸进他的领口里,掐、揉、捏,想尽各种办法让它充血,看他额间青筋毕露。
戏弄他,看他失态,也是她的乐趣之一。
谢辞序早知她的恶劣本性,手掌稍作用力,做好了被她摇晃着笑捉弄的打算。
哪知岑稚许竟然真停了动作,扶着他的肩挪至身侧。后排的顶光灯蓦然点亮,岑稚许趴在他肩膀上,吐气如兰,“你看——”
“看什么?”谢辞序顺着她指的方向睨过去。
面料柔滑的西裤之上,似有隐约的水痕,如同碎星子般浮于表面,在灯光的照耀下,逼仄的车内空间仿佛也氤氲出玫瑰的香气。
她就像一块多汁蜜桃,无需过多开发,就能容纳与她极度不匹配的男人。
随着探索方式增加,反应愈发迅速,有时是揉,有时是接吻,有时只是一句浓重的荤话。
谢辞序沉沉吸气,用指腹捻起那块布料。掌心的干燥伴随着她的笑声,提醒着他,他再一次被作弄了。
“你怎么这么傻,这都能上当。”
岑稚许笑意明晃,两条腿缠在他身上,如塞壬女妖般将气息肆无忌惮地铺洒在他颈侧,“这条西裤的布料很特别,刚才你站在Andy身边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亮晶晶的。我当时没仔细看,还在想,谁啊,在商务晚宴中穿这么扎眼的裤子,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湿的。”
再细看时,谢辞序冰冷的视线扫视过来,同她对视后,眼里的漠然柔化不少,像是骤然放下了防备的野兽。
“我会上当很正常。”他将她抱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任由躁欲凶神恶煞地窥探着那片领地,“毕竟你能把床单都浇废。”
措不及防隔着布料被颠了一下,岑稚许呼吸都险些被撞乱。
明明只是想逗他而已,结果倒把自己玩了进去。
不得不承认的是,忍着躁欲,却碍于眼下场合克制的他,连鼻梁上的薄汗也染上几分难以疏解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