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扣了个羊绒雪帽。
陆临意从后备箱取了滑雪服和滑雪裤,给她层层穿好,又沿着脖子细细密密围了一圈的围巾,最后手套戴上,人已经臃肿的像个小雪人似的。
许岸举着包裹严实的拳头抗议,“为什么你穿的这么少这么帅气。”
陆临意只一件黑色雪服,一条黑色加绒长裤,手套都不曾带,倒是戴了副黑色的滑雪镜,站在雪地里,俨然一副生人莫近的高冷模样。
要多帅气有多帅气。
嘴角勾着一抹笑,被雪地光亮的反光映照着,好像他也带了光似的。
手捏着许岸露出的,冰凉的脸颊。
软不释手。
“我换了羊毛速干,娇娇如果愿意现在在车里换衣服,我不介意帮你。”
当真是赤/裸裸的流氓。
许岸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到底拖着厚重的身躯向外走去。
脚下的雪被压得平时,但天空中飘了雪花下来,大片大片的落在她的额间,发间,和睫毛间。
小姑娘仰头,本就巴掌大的笑脸被帽子围巾包裹着,只露了一双乌亮墨黑的眼睛,闪着光,噙着笑。
像过年时,她拍的那张落雪的照片。
陆临意向前,俯身,双唇落下,做了他肖想了近乎一年的事情。
第39章 吮吸
许岸第二天醒得早。
饶是房间里用了厚厚的遮光窗帘, 也挡不住雪地扎眼的亮。
她翻起身来,惦着赤脚就走到了窗户边,拉了条缝, 探出头去,又怕影响到陆临意,干脆把自己缩进了窗帘里, 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台边, 看着窗外簌簌落下的雪。
玻璃凉,碰到她的呼吸, 晕起一层雾气。
许岸一点点的把玻璃擦净, 指尖冰冷, 却让人兴奋。
偌大的雪场空无一人, 晨起静谧, 连鸟叫声都没有。
目光落到远方,是连绵不断的山脉, 积雪与绿树交相辉映, 波澜壮阔。
雪场尚未开板,雪地虽然被压实, 积雪却依旧纯白,偶然有小动物的爪印经过, 留下一个个细小的窝。
许岸无聊,竟然开始数着, 到底有多少种不同的印记。
只不过尚未数过三,人已经被从身后搂起,披了个盖毯。
“也不知道冷。”
陆临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长衣长裤,长手长脚的就把她拎到了房间里。
许岸偏头看他, 眼睛里晶晶亮的,“不冷,你这里暖和的很。”
“喜欢?”
“喜欢,”许岸点点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景色。”
陆临意轻笑着把人箍在了怀中,下巴落在她的发顶,顺势揉了揉,“喜欢就好。柜子里有新衣服,穿暖一点,我们今天出远门。”
说完,在她额间落了个吻,温柔妥帖。
许岸脚尖落在地毯上,轻快的跑到衣柜前。
从毛衣到雪服,从内衣到袜子,一应俱全。
难怪程源跟她说,什么都不需要带。
这样奢侈的生活,让她以后如何还能回到普通的日子里。
不由得叹了口气。
陆临意不算是她人生中的光亮,反倒像是对她人性的挑战。
谁又能拒绝这些。
那些言情小说里不靠男主角,偏偏要靠自己的灰姑娘到底是什么做到的。
她好像根本不想拒绝,谁能不喜欢漂亮的衣服。
陆先生人倚在长椅上,看着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对着一柜子的衣服长吁短叹,不由得勾唇轻笑问道:“不喜欢?”
“哪里能不喜欢,”许岸回眸看他,摊了个手,“以前不认识,跟着施宁也见识过这个牌子的价格了。陆先生这样宠我,日后我要怎么看得上其他的人。”
这是陆临意第一次从许岸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不算是刻意的若即若离,更像是认认真真发自肺腑的感叹。
小姑娘的苦恼,带这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味。
却是真的想过,离开他后会有其他人。
陆先生的眼眸暗了几分。
心口里揉了抹别样的意味,捻着发涩,让人想堵住那张乱说话的嘴。
偏偏小姑娘在屋里只穿了件长及大腿的白色吊带睡裙,一双白腿赤/条条的裸露着,胸口前隐隐露出的位置,还有一记他昨晚有些用力留下的痕迹。
她是他发现的瑰宝,她从一朵将落未落即将凋谢的花儿,被他养的明艳茁壮,凭什么要被人折去。
这样想着,陆临意不由得起身,长腿迈出,径直落在了许岸面前,在她茫然的眼眸里,落了吻。
“那娇娇就只喜欢我好了。”
许岸想说的话还未等开口,唇已经被吮吸,只变成了嘤咛。
颈肩的吊带被剥落,冷意袭来,却被他温暖的大手覆住,搅动的一室潋滟。
本是起了个大早,被陆临意这样一搅,下楼吃饭时已经逼近八点半。
顾淮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厅里,就差没吹个口哨,“你们也不考虑考虑我这个孤家寡人,独守空房睡不着的。”
许岸到底是小姑娘,两句话戳中了事实,红着脸头埋着就往餐厅冲。
虽是雪场最顶级的酒店,但到底山高路远,采购运输不变,早餐的类型也远比一般的五星级酒店少些。
倒是多了不少新疆的特色餐点。
许岸喝了半碗咸奶茶,吃了一块馕包肉,陆陆续续的就开始有人进入餐厅。
会率先和在门口与顾淮说话的陆临意打声招呼。
大多喊得是“二哥”,听起来像是相熟且亲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