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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我,标记我(39)

凌熠推了他一把:“殿下随时会回来,快走!”

席勒更不想留,要是被奥瑟殿下发现他深夜在这里,就算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他刚到门口,门竟自己开了,席勒走得太快,没刹住脚步,跟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一样东西从他袖口飞出来,掉到地上。

两个人同时惊呼,又同时噤声,很显然谁都不想把动静闹大。

“什么人!?”对面低低地问了一句,顺手点亮房间的灯。

帕特听说奥瑟进宫至今未归,本想偷偷溜过来检查凌熠身体状况,对眼前这一幕也是始料未及。

“席勒?这么晚,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熠在亮灯瞬间看清了地上的药盒,心骤然提到嗓子眼。

他急中生智,拿起手边喝水的杯子摔到地上。

医院的餐具都是特殊材质,摔的动静很大,杯子却毫发无损。

帕特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来。

“凌熠你怎么了?”

“我,”凌熠作势扶着额,“我头痛……”

帕特紧张:“头?头怎么会痛?”

席勒立即反应过来,一脚踩在药盒上。

凌熠:“我想喝水……手没有力气……”

帕特:“啊?手也使不上力气吗?持续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

凌熠一会儿按头,一会儿捂嘴,急得帕特赶紧过来检查。

“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这里吗?还是这里?”

凌熠边做假动作忽悠帕特,边用余光偷偷监视席勒。

他看到对方正小心翼翼地俯下腰,试图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脚下的药盒捡起来。

帕特可能一时找不出头绪,反倒想起另一个被他忽视的人。

“说起来,你到底为什么三更半夜跑到凌熠的房间?”

席勒起身的速度太快险些闪到腰。

“这个……我……”他向来不会撒谎,甚至对凌熠这种谎言信口拈来的人充满唾弃。

“是我让他来的,”凌熠把话接过去,声音还带着几分虚弱,“我太担心养父的情况了,让他一有变化就来通知我。”

“没错,”席勒僵硬地附和,“刚才老爸好像有苏醒的迹象,我就赶紧来跟他说。”

帕特意外:“席恩这么快就醒了?”

席勒:“也不算是……现在回想,也可能是我看错。”

“你日有所思,夜有所盼,当然会看错了。”凌熠嫌弃道,“下次没看清楚就别来了,害人空欢喜一场。”

对这两个人的一唱一和,帕特半信半疑。

“就算是这样,为什么不开灯?”

凌熠不假思索:“我的眼睛不知被什么刺激到,之前什么都看不着,现在虽然能看清一点,可强光一照还是睁不开眼。”

“我想起来了,帕特医生你刚才开灯,我突然眼前一黑,所以才摔了杯子。”

眼睛的问题可不是小事,帕特把席勒的事抛在一边,仔细检查凌熠的瞳孔。

凌熠遮着半边眼,朝席勒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弯腰捡药出去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直到完全离开病房的那一刻,他才长长松了口气。

凌熠说得对,照这样来上几次,是绝对有可能出人命的。

席勒转身打算回自己的陪护间,才迈出一步,就被身后传来的声音钉在了地上。

那个声音问的问题似曾相识:

“这么晚了,你去凌熠的房间做什么?”

第19章

席勒僵硬地转过身,像极了会动的木乃伊。

藏在袖口的药盒温度逐渐升高,宛若一颗随时被引爆的炸药。

他咽了口唾沫,把方才跟凌熠对过的“口供”一股脑抖落出来。

“报告唐德队长!我是来通知老爸最新情况才来这边的!我本来以为他醒了,后来发现他没醒,都是我太心急了!”

唐德被他这幅模样逗得忍俊不禁。

“瞧你吓得,我有那么可怕吗?”

为了证明自己的友善,他还特地上前拍了拍席勒的肩膀。

“上次我是威胁过你,不过那只是试探。你很快就能来护卫队报道了,未来大家都是同事,不用这么紧张。”

席勒立正:“不敢!”

“不敢来?”

“不是!进护卫队是我的荣幸!”席勒暗中把药盒向里推了推,“您是近卫队长,是顶头上司,不敢……跟您自称同事。”

唐德觉得这年轻人煞是可爱,好好培养兴许能解放自己日夜跟随在殿下身边的重担。

“放轻松,我们这里没有那么严苛的等级观念,所有队员分三个班次轮流当值,大家平起平坐,同工同劳。”

“为什么?我以为起码要效力几年,努力表现,才能成为奥瑟殿下的贴身近卫。”

席勒像失去奋斗目标一样茫然。

唐德心说除了他,哪个离奥瑟殿下近的久了能不疯的,三班倒已经是对队员们的极限压榨了。

但他当然不能这么讲,怕把人吓跑,只是笑笑,不解释。

“走,到露台抽烟去。”

“唐德队长,我还是学生,我不能吸烟。”

“像你这么听话的学生不多了,想当年我们在陆颁那会儿,私底下也没少破戒。”

唐德从烟盒里抖出一支,夹在指间:“那你陪我去抽支烟,顺便有东西要给你。”

经过凌熠病房,他漫不经心地瞄了眼紧闭的房门,席勒借机把藏在袖子里的药盒滑进上衣口袋。

确认没有暴露,他抹平衣摆,快步跟了上去。

唐德手里拿的烟直到出了户外才点燃。

席勒趁他换气间隙问:“唐德队长,您刚才说,有什么东西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