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清冷师尊共梦(77)
许久松开,路清淮偏浅的唇肉已经被吻得艳色,口角溢出银丝,萧玄卿伸舌舔去:“这幅模样,师尊该如何是好?”』
啪嗒——
笔杆落地的声音将路清淮从梦中惊醒,他才发觉自己竟未上/床,伏案睡着。
青石的地面上,白玉笔杆静静躺着,已断成三节。
只是不似梦中般,笔杆黏腻。
有股热气似从心尖冒起,路清淮撇过眼去,不再去看那扰人心神的白玉笔杆。
窗外,夜色仍深,他起身,欲去床榻。
却发现兰浣花的花苞似乎大了些,他有些惊讶,伸手去触碰。宽大的衣袖滑下,露出白皙的小臂,是“路清淮”的字样。
心头陡然一颤,路清淮仔细看去,才发现和梦中的字体不同。
是他睡着时,画上的字迹未干,印上去。
他望着字迹失笑,不过是一场梦,竟影响了他现实中的心绪。
不再顾,路清淮躺在床榻上。夜风送来,将桌案上的卷轴吹开,滚落,副画卷显现。
睡意深深。
『路清淮有些愣怔,手中执着完好的白玉毛笔,自己是又坐在桌前。
未随着他的心意,手腕动,自发地作画。
待画毕,路清淮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所画。
竟将上一梦境的情景原模原样地画了下来。
自己伏于桌面,神色似痛苦,仔细看去,却发现隐隐有欢/愉。
可偏偏后来,萧玄卿反而“体贴”地将他的衣物穿戴齐。
表面看来,谁也不知自己遇到的是如何的恶劣。
槿紫灵火在指尖燃起,火光在路清淮眸中跳动,欲将这幅画烧得干净。
画却被骤然抽出,萧玄卿不知何时出现,仔细欣赏:“师尊,你若不喜,不如赠给弟子?”
哗!
卷轴被槿紫灵火吞噬,萧玄卿早已料到,任凭火焰舔/砥着手。火光内,将他的容颜完全照亮。
眼睫长且浓密,如素娟上的墨,浓到化不开,眸瞳也比常人的深。此时绯色靡靡得惊心动魄,被这样一双眸子紧逼着,路清淮无端地想逃避。
他似乎做错了事,不论他做什么过分的事,对于这心魔而言,不过是招惹。
路清淮退后一步,往屋外逃。
门却无法推开,有影子将他的身形笼罩。
萧玄卿站在身后:“作画者怎能不珍爱自己的墨宝?”
“师尊,伸手。”
这句语气冷峻严厉,路清淮竟生出了错乱的念头。
似乎自己是求学之人,而对方是教授学识的夫子。
这般荒唐!
路清淮想怒斥,可这次的梦境不比往常,如同进入了一个特定的场景设置。
他无法控制地依着萧玄卿的话,伸手。
啪!
有戒尺落下。
以下犯上的恼怒比身体上的疼痛更盛。
可戒尺再次高举,重重落下,直到路清淮白皙的手心泛红,迅速肿起。
“师尊,可知错?”
即使被梦境控制,路清淮仍靠着强大的神思勉力道:“无错。”
只是他的背后因抵抗,已是冷汗。
“无错?”萧玄卿轻笑一声,戒尺抵着路清淮的唇。
这动作,比起先前,算不得什么。
可萧玄卿偏偏用的是戒尺,路清淮柔软的唇在戒尺的冒犯下被按压。
他微侧脸,与戒尺错开。
萧玄卿以为是路清淮怒了,脸颊却突然被捧。唇覆上一温热,两人的距离过近,玉兰的冷香萦绕。
萧玄卿情动地启唇,欲在对方口中探索。
可手中的戒尺却骤然被夺。
小臂被狠狠地挨了一下,迅速留下一道可怖的红痕。
“孽徒,竟目无尊长!”
萧玄卿目光紧盯着已被夺走的戒尺,小臂处是火辣辣的疼。
他却轻笑了下:“的确是目无尊长。”
继续欺上。』
卷轴仍落于地,还是先前白狐和墨蛇的画面,并未烧毁。
唇瓣似乎还留有温热,路清淮伸手去触,却不似梦境中,已缠绵到红肿。
而兰浣花又长大了些。
路清淮收回目光:“万川谷的话果然不错,昨夜不过是陪萧玄卿习了会儿字,兰浣花便长大了些。
不过……那梦境。”
脑海里突然有零散片段闪过,路清淮剑眉微皱:“是同人文的内容。”
他唤出系统:“系统,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梦到同人文中的剧情?”
【系统正在升级中,无法回答,请宿主耐心等待。】
翻来覆去,唯有一句。
也许只是巧合。
这时,门被敲响:“小辈,可醒?”
是万川谷,路清淮简单洗漱番,开门:“万前辈,有何事?”
背着药篓的万川谷未做答,先往房内看了看,发现只有路清淮一人:“怎么没和你徒儿在一起?这不是浪费了老夫的药丸。”
他意识到什么,自语:“这小辈的修为极高,神魂更是无人可比。看来是那助兴的药丸药效不够,被他不自觉压了下来。”
叹了口气,万川谷重新从怀中取出一个新的瓶子,万分珍重地交到路清淮手中:“今天用这个,老夫轻易不赠人,只是与你这小辈有缘分,又见你们……咳咳……师徒情深,才相赠。”
对于万川谷说话留一半这件事,路清淮已很了解,未多问,只接过后道谢。
“万前辈,还有其他的事需要我帮助吗?”
路清淮提起,万川谷才想起来的目的:“有有有,柳华师姐想要打造一面比普通铜镜更清晰的镜子。老夫久未出谷,想着你们是从万时镜外来,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