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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夫君少年时(重生)/重生回夫君少年时(200)+番外

这世间实在再难找到第二个像他这样的待她好的男人了。

乔姝月在他怀里摆头,吓得谢昭凌心脏骤停,紧张地问:“摇头是何意?”

他应当领会对了她的心意,可她此刻是在否定他吗?是他说错了?

乔姝月只当没听到,脑袋像拨浪鼓似得,摇来摇去几个来回都不停。

等谢昭凌的前襟感受到温热的潮湿以后,他才无奈地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为了将眼泪都蹭到他身上。

手臂不自觉又收紧两分,低下头去,也在她发间蹭了两下。

等二人将自己的眼角的湿意都遮掩干净后,再分开,情绪重归平稳,开始冷静地进入正题。

把事情说开了以后,谢昭凌心头的负担彻底卸下,也再没有什么意思说出口的。

他缓缓吐了一口气,“他做那一切皆是为了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又害了许多人,他……”

谢昭凌话没说完,就被乔姝月用手指抵住了唇。

她“嘘”了声,让他住口。手指轻轻摩挲着方才被她咬破的伤口,迎着他深情又依恋的目光,不自觉心跳加速。

她咬了咬自己只是略微有些麻木的唇,脸颊微红,心底发虚,后悔将他的唇咬破。

她摇了下头,否定道:“他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泄愤,是一己私欲,从来都与你无关。”

谢昭凌一时间想不明白。

易知所犯之罪,确实与他无关。

但他既然知道了这些,就无论如何都难与这些事撇清关系。

当局者迷,谢昭凌看不透其中玄机,乔姝月就指给他看,将他从自责自厌的死胡同里引出来。

“我先问你,你知道了国师的所作所为,可生出了一点逃跑的心?”

谢昭凌急急否认:“我没有,我不想离你而去!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他这么直白,倒叫乔姝月脸一红。

“既没有想逃跑,那我再问,你后悔要娶我吗?”

谢昭凌又坚决地摇头。

“再假如,你今日才认识我,而昨日你知道他为祸四方,那你以后会避开我吗?”

谢昭凌心下骇然,一时间不敢对上她的目光。

她的问话,竟和他的梦境重合上了。

所以他昨夜真的与她梦到一起了吗?

谢昭凌不敢敷衍,不管她是否也清楚那部分梦境,都认真解释:“我喜欢你,与旁人无关。他所做之事,并非是我授意,也非我所愿,我不会将他所犯之罪强加到自己身上,自然也没什么不敢走到你面前的。”

就像在梦里,他早早知道了她,对她充满好奇,也想着只捞她出苦海便罢了。

可后来真见了她,才知道何为心动。心里愈发遗憾,为何以那样的身份认识了她。

因为身份的敏感,并不能对她完全坦诚,哪怕同床共枕,他亦有口难言,这才是他的愧疚所在。正如此刻,他深爱她,为了是否要坦白一事煎熬着,深觉得若是欺瞒,便是辜负了她。

乔姝月好奇:“那你在怕什么?”

他如实道:“我怕你因他而厌弃我。”

有个词叫爱屋及乌,还有个词叫殃及池鱼。

他虽不会主动背负起易知所犯的罪孽,但难保她会不介意。

乔姝月终于了然他的心结所在。

前世谢昭凌在身世一事上遮遮掩掩,实则是因为知道她会排斥,下意识规避了那种情况。

因为隐瞒了她,所以常觉愧疚。

但在如今的乔姝月看来,这些事是可以摊开来讲的。

“易知爱你生母,却不爱你。若是在乎你,就早该告诉柳关山,说他还有一个孩子存活于世。柳关山苦于无嗣,已经成了执念,我不信凭他与柳关山二人之力,还寻不到你。”

“若是柳关山与郑丰南早知有你的存在,那在你被卖进悦泉楼时,就会被发现了,哪里又轮得到我救你出去呢。”

那他也不会再悦泉楼中受人欺凌,挨骂挨打了。

“你在梧县,离南黎国很近吧。他若真想寻你,哪怕是一个村落一个村落地寻,又岂会二十年都寻不到?”

乔姝月一语中的:“他从未将全部精力都放在找你这件事上,他将半生时间都用在如何算计柳氏,如何报复柳关山,他只是想给你的母亲报仇。”

谢昭凌怔住。

乔姝月叹了口气:“被拐卖的哪有什么好下场?卖到人家里做下人做苦力,这是爱你的人想要的吗?反正我见不得你受苦。他若真担忧你,就应该不惜一切先将你寻到,而后再想着报仇的事。”

“你在西京城待了几年,他若真有心,会发现不了吗?”

“阿凌,他并不为你,这一切都与你无关,所以无需害怕。”

“至于柳三爷,你就更不必计较了,”她笑了笑,“在预知梦里,折磨我的罪魁祸首是柳步亭,你早就从他手里将我救了出来,至于柳关山,那都是后头的事了,没有他,柳步亭也不会放过我们。”

柳关山更多的是与柳氏相斗,与乔氏关联不大。柳关山露出狰狞面目时,乔氏已经败在柳氏的手下。

乔姝月这一通开导,十分明确地表示着,她不介意他的身世。

道理谢昭凌并非不懂,他只是害怕。

他其实无所谓易知心里有没有他,又是否是为了他,他听到乔姝月极力撇清他与易知的关系,心里就似化了一颗蜜糖一样甜。

为了不让他自责愧疚,她绞尽脑汁地为他开脱。

她竟真的不介意。

谢昭凌喉间发哽,一时间发不出一个音。

眼眶微热,又不想被她瞧见,便把她拉回怀里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