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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夫君少年时(重生)/重生回夫君少年时(73)+番外

谢昭凌愣了下,“三公子?”

“是啊,我三哥正在国子监读书,你没见过,他平时都吃住在那里,不常回来。”

不等谢昭凌继续追问,乔姝月便一五一十全都抖落干净。

她知道那几桩命案的幕后真凶是谁,但是那人口碑极好,又背靠柳家这个大族,大理寺的目光虽短暂地落在过柳家身上,但因为没有证据,并不能锁定在真凶的身上。

前世她去了宫宴,当时她还不敢反抗柳步亭的纠缠,也甩不掉他。在外人眼中,她和柳步亭关系甚好。

前世乔家这个时候没有同柳家交恶,皇帝也没有找二皇子的错处。

当时乔良出事后,柳家从中斡旋,帮乔良减罚,便有风声传乔家明面上支持太子,实则早就成了二皇子的左膀右臂,同柳家的不合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可是今生不同了。

她虽不懂朝堂,但她看清楚了一个事实——

倘若她将此事引到柳家头上,皇帝不一定会偏私,帝王需要制衡,他或许真心疼爱二皇子,但绝不允许二皇子的势力独大。

只要皇帝不偏袒,乔姝月相信大哥和大理寺定能缉拿凶犯、剪恶除凶,还死者一个公道。

二哥与乔家自此都会走上与前世截然不同的道路。

“我早上写了封借书的信,本想让你把信带过去,可我想着三哥不认得你,未必会听你的,所以就派李成跑了一趟。”

谢昭凌闻言,眼睛顿时亮了亮。

他心里莫名其妙凝结起来的疙瘩,又莫名其妙地消散了。

别过头去,微微弯了下唇。

乔姝月郑重道:“这一本礼记有那人的亲笔批注,是我三哥特意买来珍藏用的。”

谢昭凌诧异于她如何知晓这般多的内情,狐疑地看向那本礼记,“著书的是……”

“是国子学的柳助教。”

柳家的旁支,算起来是柳步亭的堂叔。

有诸多疑云盘桓在心头,谢昭凌微启了唇,想要问她,但到底没有开口。

乔姝月一眼便分辨他心中所想,她抻着脖子往外间看去,隐约能见到声音,但见不到玉竹的身影。

她清了清嗓子,扬声喊来玉竹,“我饿了,去叫小厨房弄点桂花糕来。”

玉竹把手里的活儿放下,也没往这边来,嘟囔了一句“不是才用过膳”,便打开门出去了。

屋中再没旁人,乔姝月这才满意,她怕隔墙有耳,依旧不敢大意,压低声:

“我同你说过的预知梦可还记得?这都是我梦到的。”

乔姝月心中暗暗感叹于自己的聪明才智,一个“预知梦”便什么疑问都能打消。

谢昭凌听罢微微垂眸,心下微沉。

她身怀异能,往小了说,可改变一家荣辱,往大了说,或可决定国之命运。

若叫歹人发现她有此技,她该置身于怎样的危机中?

他说不清为何,竟有些惧怕,目光死死盯着书名,嗓音发紧:“那梦可告知你更加详细的案情了?你要来这册书,是要做什么?你打算掺和进去吗?”

乔姝月叹了口气:“我也只知真凶是谁,旁的一概不清楚。”

乔姝月之所以知道人名,并不是因为她小时候记得这事。

而是因为当初谢昭凌推翻暴政,登基为帝后,为了她重启了旧案。

其实这桩案子到最后都安在了二哥的身上,二哥被冤入狱,受过一段时间的折磨,本应是死罪,却因柳家的求情才被网开一面。

他的“过错”由大哥和父亲承担了一部分,他自己则永世不能入仕,再也没能在世家跟前抬起过头。

当时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二哥与前三起案件有关联,只因在相似作案的第四桩案件现场发现乔良,便将所有的罪名都归到他一人身上。

乔姝月坚信二哥无罪,可外面的人都说他有罪。

即便命案结果已是板上钉钉,可乔姝月多年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直到遇到谢昭凌,她一次偶然提起,他上了心。

只因她一句,不想让兄长死不瞑目,难安九泉,他就为她与朝臣周旋,顶着压力,为她彻查这件无足轻重的陈年旧案。

他当初真的好爱她啊。

乔姝月红着脸想。

当初结案以后,柳家十分嚣张,总仗着对乔家有恩百般刁难。等到后来谢昭凌厘清真相,还二哥清白后,乔姝月气坏了。

乔姝月打定主意,她这回一定要将罪名扣到真凶头上不可。

“你说的对,我这回非得掺和进去!我要救我二哥,把真凶揪出来。”

小姑娘气势汹汹,恶狠狠地发誓。

“没有人能禁得住查,只不过是目光暂时没落到他身上罢了。”乔姝月道,“只要我将真凶捅到大理寺跟前,不信查不出他的罪行!”

谢昭凌放在书册上的手慢慢攥成拳。

他眼底闪过一丝狠色,心里盘算着将那真凶绑起来扔到公衙门口,成功的几率有多少。

他琢磨半晌,心里已经计划好入了夜就偷偷去探一探公衙,熟悉一下路。

“阿凌哥哥?”

谢昭凌:“……”

他身上的腾腾杀气霎时间散了个干净。

“我借来这书呢,是有个尚不成熟的想法,想说与你听听,我们商讨一番。”

她正要继续说,玉竹开门走了进来。她手里端着一锅刚出的桂花糕,笑嘻嘻道:“姑娘你猜怎么着,厨娘与你心有灵犀,她怎么早知道你得喊饿啊?我刚到她就让我端来,真是太巧了!”

乔姝月手忙脚乱,把那本礼记收进包袱里,藏在背后,她干笑了两声,“可不是,我与她还真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