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群替身后,正主复活了(149)
“苏女神?”凌韵低声自言自语,没注意齐何辜紧绷的神色。
【好像是美人榜第四那个女孩子?】
凌韵有点好奇,毕竟这美人榜前六她都见过了,唯独没见过那位……
【她叫什么来着?】
【我看看啊——苏浅浅!不过长什么样,看美人图也看不出什么啊,这画图的人都没给正脸。】
“你见过吗?”
凌韵抬头问齐何辜。
齐何辜表情生硬:“什么女神,花瓶罢了。”
【???我就是问他见没见过,他踩人家干嘛?】
齐何辜似乎感受到凌韵的不以为然,忙扯出一个笑:“我就是觉得跟你比起来实在有点名不副实。凡是见过你的人,大概都不会把女神这个词用到别人身上。”
凌韵……凌韵瞬间舒坦了。没想到齐何辜这个人想好好说话的时候也不是白长这张嘴。
珞矶冷笑:【……拉踩的时候拉的是你踩的是别人就没事了?】
凌韵:【这不是拉踩啊,这是客观评价。】
珞矶:【???】
凌韵对齐何辜心生满意,又听男人建议道:“天色不早了,要不要回去?”
凌韵朝方才讨论苏浅浅那两人的方向瞥了一眼。嗯,反正也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回去就回去吧。
更何况,她忽然发现,男人不知何时离她似乎更近了一些。几乎是把她半拥在怀里,比她略高的体温将她笼罩住,让人蠢蠢欲动。
如此良辰,确实应该早点回去享受才是。
关上房门,熄灭烛火,同昨夜一样躺上同一张床。
心照不宣的空气却漾着全然不同的气味。
黑暗里男人颇为生涩地窸窣了一阵,进两步退一步,最后还是一咬牙,骤然一个翻身,手臂直接搭在她身上,把人拥进怀里。
齐何辜感觉血管都要爆了。
他自觉凌韵才是处于上位那一个,不敢太主动冒犯了她,所以才从早到晚憋了一整天,至少白天在外面是一点也不敢亵渎了她。现在这一个动作几乎用尽了全部勇气,身体绷得死紧,做好了被她打飞的准备。
但凌韵很乖巧地由他抱,没有抗拒或是什么。
这个信号他再青涩也不可能不懂。他毕竟是个男人。
他是个男人,怎能等女孩主动?
齐何辜顿了顿,短暂停下来平复了一下快要飞出来的心跳,一鼓作气扣着她的肩,抬起上半身,直接缓慢地,将唇贴上她的额头。
她依旧没有拒绝。滑嫩的额头像玉一般,带着微凉的温度,仅是用唇轻轻触碰就能惹人疯狂,恨不得张开嘴咬下去。
而且她好乖,这样子真的好乖,冷淡又可爱,像是高高在上垂怜他的神明,那样宽厚地容许他在她身上倾泄对她的痴狂迷恋。
她不需要他,她无情无欲,冷漠地瞧着他,而他望着她触碰着她,获得的一切极致的欢愉,都是她赐他的恩典。
齐何辜屏住呼吸,头脑缺氧般眩晕,心跳如擂鼓,极为缓慢地吻下来,终于一吸气,准确无误印上她的唇。
那是无法描述的感觉。
清甜,柔软,又带着一丝丝她特有的冷冽,却比她展现出的气场要温柔万分。齐何辜陷在这样的温柔里,识海好像被翻覆过来,恍惚不明,所有的记忆和理智都打乱了套,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快乐。
快乐,那种人生圆满,死亦瞑目的快乐。
他整个人都从床垫上起身,严严实实地压住她,笼罩住她,忘乎所以变着法地吻着。
热烈逼人的气势搞得凌韵也晕晕乎乎的,那些由于缺乏经验和技巧带来的生涩感甚至也可以忽略。
他们仿佛能这样亲一晚上。
然而就在这时,空气“倏”地一声,好像有什么小东西通过传送法术突然出现。
凌韵从缠绵中回了下头,朝半空中扇着翅膀的纸鹤丢去一道玄力。
低冽清澈还带点少年青涩的男音立时回响在房间:“师尊,我到辽城了,刚进客栈。”
凌韵一激灵,猛地把人推开。
齐何辜整个愣住。感觉好像正沐浴着温暖垂爱的神光,却被神明一脚踢出来,每一个毛孔都霎时浸满人世的冷意。
他看到凌韵飞快地跳下床,慌忙收拾被褥,拉着他起身,整个人带着他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一种惊慌失措的味道,宛如一个在外面偷人的女人听到丈夫已经到了宾馆楼下。
“你不是说不在意被人知道我是你的替身吗?”
齐何辜实在是太心碎了,没来得及阻拦自己脱口而出。
凌韵已经变回平日里端庄高冷的模样,回头淡淡看着他:“别人我不在意,但是不能让无源知道。”
齐何辜嗓子有些涩,没发现自己完全是惨遭抛弃的狼狈模样,执着追问:“为什么?”
凌韵却只看了他一眼。
没有任何温度。
“你提醒了我。外面的传言我会处理,不能传到无源耳朵里。”
齐何辜好像在最快乐的时候被人泼了一头冰水,脸色惨白得可怕。
凌无源,不就只是她的徒弟吗?
对她那么重要?
他甚至是大祭司预言中她的劫,是一般人恨不能除之后快的隐患。虽然她本人似乎对这个说法不以为意,也用行动告诉他们,绝不容许任何人因为这一点对他产生偏见。可她为何要照顾他的情绪到这种份上,就连外面的风流事都要小心翼翼对他隐瞒?
她从前可从来不在乎这种事。她能当着任何一个人的面,和任何一个人毫不顾忌地亲热,曾经的他就是因此才无法忍受——看着她与其他人一起,心脏嫉妒的绞痛太过于剧烈。哪怕能眼不见心不烦也好啊,至少她能有所避讳,证明她还是有一丁点在乎。